最先行动的是尖刀连,实际上已经有人昨夜就摸到炮楼附近埋伏了下来,别人回去的时候,他们根本没动窝。
时值正午,天儿并不冷,炮楼里的鬼子们都出来了,在炮楼门口晒太阳。
突然,有个眼尖的鬼子看到了有人在沿河而来,全都穿着灰绿色的军装,端着冲锋枪闷头迅速地向他们靠近。
鬼子吓得目瞪口呆,语无伦次地跟同伴唔哩哇啦激动地说着什么。
有反应快的已经冲进炮楼去打电话了,外面的几个反应过来了也都纷纷钻进炮楼里。
电话摇了半天,却没有任何响动,他们知道完了,电话线肯定是掐断了。
炮楼里的鬼子们,架上机关枪,刚要调整方向,就发现从另一个射击孔飞进来两枚冒着烟的手雷,鬼子们顿时魂儿都吓没了。
有胆子大的要捡起手雷扔出去,手刚刚捡起其中的一枚。“轰!”手雷就在他手里炸开,将他炸得血肉模糊的仰面倒下。“轰!”另一枚手雷也爆开了,另三个人无处躲藏,身上或多或少都被炸开的弹片击中了,当时就疼得满地打滚。
“轰!”又一枚手雷响了,这次是把炮楼门轰开了。
再然后就是如暴风骤雨般的子弹横扫进来,里面本已受伤的鬼子在中了几发子弹后,再也不动了。
石头带人进入炮楼,检查了一遍发现这边只有四个鬼子,他们穿的服装也不是日本军装,而是铁路制服。
桥的另一侧,耗子也带队围了炮楼,也同时掐断了电话线,可是这里地势有些不同,炮楼比较高,埋伏在这里的兄弟没有第一时间把手雷扔进去,但是在日本人往炮楼里钻的时候,开枪放倒了两个。
然后当他们炸开木制的炮楼门时,里面的仨鬼子却把歪把子机关枪口调了过来,直接向门口扫了过来。
耗子带头冲过来的,还没来得及找掩体,双方的枪都“哒哒哒”的吼叫起来。
耗子被机关枪子弹直接打在胸膛上仰面摔倒。
身边的兄弟有一个被打断了胳膊,有一个直接被爆了脑袋。
但里面的日本鬼子也没得着好,冲锋枪子弹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过,每个人都中了至少三发子弹。
激烈的对射就只持续了四五秒的时间,然后就停止了,因为双方都已中枪倒地了。
耗子艰难地爬起来,从棉袄里面拿出了钢板,发现上面有两个子弹孔,子弹穿过了钢板,却已没了动力,已经碎裂成几块的子弹就镶嵌在耗子瘦骨嶙峋的胸骨上,用手一拔就掉了下来。
耗子高喊了一声:“陈十二,快过来,你哥我受伤了!”
陈十二没来,却派了个兄弟过来的,给耗子和那个伤了胳膊的兄弟包扎上了,然后队员们没用耗子指挥就进了炮楼搜刮了战利品。
时间刚刚好,小五子是怕提前截断了电话通讯,鬼子有了预警就不会来了,这才在最后一刻打炮楼。
现在就等远处观察哨的信号了,鲁宁队已经又到了桥墩下了,这回可不怕桥头的炮楼了,就等日本鬼子的火车来了。
一分钟过去了,没有动静,十分钟过去了,还是没有动静,小五子已经在秋末冬初的寒冷天气里急出了一脑门子汗珠了。
时间在众人焦躁不安的等待中一分一秒的流逝,鬼子的列车还是没来,难道日本鬼子已经知道这里有埋伏的消息了?不应该呀?小五子自信没有透露出一点信息去,那这鬼子是什么情况呢?
就在所有人都等得着急了,以为鬼子不会来了的时候,那边观察哨给出了信号,一面小红旗在山上不断挥动着,这是在告诉小五子,鬼子来了。
鲁宁在得了信号以后,亲手点燃了长长的导火索,眼看着呲呲作响的导火索燃着火花延伸向上面,鲁宁竟然痴了,就盯着那行走的火花不动了。
手下人反应快,两个兄弟把他架起来就跑,怎么也得跑出这危险地带呀?
火车轰隆隆的开过来,速度跟向上延伸的导火索一样快。
就在火车头和第一节车厢已经上了大桥时,导火索也燃到了尽头。
“轰!…”惊天动地的爆炸声终于响了起来,小五子他们离得有五六百米的距离上都同时心头一震,所有人心脏都偷停了半拍。
巨大的爆炸将桥墩与上面铺设的铁轨枕木整个炸飞了,钢轨如面条般弯曲着,破碎的混凝土,破碎的枕木块四处横飞,如子弹一般打在山间的树木上,同样是枝叶纷飞。
疾驰而来的火车头带着后面的一节节车厢借着巨大的惯性冲了过来,在没有轨道的空中还前冲了一段,然后才翻滚着砸了下去。
秋日的河水本就不多,这时被高空摔落的火车厢砸得断了水流。
火车头后面的两节车厢显然是装人的,因为那是明显的客车车厢,这时已经横拍在河床里了,里面有人活着,在打碎玻璃从上方的玻璃窗口爬出来,一露头,就看出是日本兵。
鲁宁被兄弟架着沿河跑向下游,可是没跑多远呢就感觉到浑身一震,巨大的爆炸声震穿了他们的耳膜,几个人都同时扑倒在地上,被震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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