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生刚明白此话绝不是夸张。
若这少女真是人皇一族,那将是寂生一族的大机缘!
不仅如此,甚至是整个神沙国的大机缘。
毕竟人皇一族隐世后,皇权旁落,分裂成七个国家。
而神沙国,甚至都不在那七个国家之列。只是别人不要的艰险潮湿夹缝之地,成立的小国。
若那少女是人皇一族的……寂生焉光是想想都难以抑制的激动。
“我立刻亲自来一趟雀儿城,你们务必不要轻举妄动!”寂生焉不放心地再次嘱咐道。
寂生南虽然没有寂生焉那般警觉,但也大概明白若是人皇一族意味着什么。
他吞了吞口水,“爹,那我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正要关玉简的寂生焉瞪了他一眼。
他可记得刚才听这小胖子叫嚣着要去欺负人家!
想想就后怕。
“我之前冲她发火了……”寂生南说道,心虚的声音到最后几乎不可闻……
“什么?!”寂生焉蓦然拔高的声音都快破音了,“你怎么招惹她的?!”
“就是……我以为她是骗子呢……跟她吵了一架然后就,就回来了。”寂生南心虚地低下了头,很惶恐。
寂生焉捏紧了椅子扶手,生怕自己气背过去。
“我是不是交代过你到了雀儿城绝对不能欺负别人?”
“哪里是我欺负她,都是她欺负我……”寂生南为自己辩解叫冤。
“你的性子我还不知道?若不是你招惹别人,别人好端端的会欺负你?”寂生焉开口就是大骂,“人家可是人皇一族,人皇一族你懂不懂?人家那是心怀天下的,你以为跟你一样天天去欺负弱小?”
寂生焉越说越气,“你等着,等我来雀儿城定要好好修理你一番!”
寂生焉听得胆战心惊,赶紧求饶,“爹,我错了!人皇还要教我画符文呢,你打坏了我可学不到那降妖符了!”
寂生刚和寂生焉对视一眼。
“你找个时间,再去确认一下。”
听到寂生焉的吩咐,寂生刚立刻点头。
若那少女真的是人皇一族的人……那么,那张降妖符就绝对货真价实。
她既然开口教寂生南,那可是做梦都求不来的机遇。
想至此,寂生焉变得无比郑重严肃,“阿南,接下来我的话你万万听好。”
寂生南很少看到自己的亲爹有这般严肃的时候,不禁也跟着郑重起来。
“第一,她既然说了她的身份背景是天机,你以后便不要多问,更不要探究。你只需要听她的话便可。”
“第二,她说了她会符文之事不能让外人知道,你就绝对不可以向旁人透露半点,甚至在别人察觉到的时候,要替她遮掩一二。”
“第三,就算你知道她的身世,也绝对不要说出来,一切相处照旧。”
“之前你与她是如何相处的,以后便如何相处,切记,万万不可再得罪她。”
“可懂?”
寂生南半懵半醒地点点头,“懂了……”
说完,顿了顿补充道,“那,那降妖符我还学吗?”
闻言,寂生焉恨不得从玉简里钻出来暴扣寂生南的头。
“你说呢?!”他大骂,“你就是缺胳膊断腿给别人撒完了气也要将那降妖符给我学会了!”
寂生南脖子一缩,“可是爹,你方才不是说相处要跟之前一样,不能让她察觉到我可能探知她身世吗?”
“我之前……才说了她骗人还骂了她,现在我又跑去学符文,那可不让人觉得奇怪?”
寂生焉瞪了他一眼,“那谁让你去欺负别人的?”
“我没有……”寂生南弱弱的声音被掩盖在寂生焉的怒骂中。
“我管你用什么办法!总之不能让她察觉到你一点儿异样!”
说完就关上了玉简,准备立刻启程来雀儿城。
这一夜,寂生南都没有睡着。
满脑子都是用什么理由让他回去找纪雀学符理所应当。
相比较与奢华小屋里辗转难眠的寂生南,纪雀睡的很舒服。
一大早醒来之后,只觉得浑身都是通畅的。
昨夜被那树和女水鬼整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只剩脖子上被那树勒出来的红痕还昭然可见。
眉汁儿已经起了,纪雀刚醒,她便端着热水过来,将帕子浸润之后递给了从床上坐起来的纪雀。
纪雀接过,擦了脸之后穿戴好,“我去买点早膳,顺便去趟诛邪馆,你在家等我就好。”
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她拉开了屋门。
暮冬的寒风夹杂着刺骨的细雨吹来,迎面而来的寒气直接驱散了还沾染的些许起床气,整个人都清醒起来。
没有了木屏,刚拉开门的纪雀就看到站在自己屋门口的寂生南贼眉鼠眼打量的眼神。
接触到纪雀的目光,寂生南立刻转头躲开。
纪雀也不理他,朝着院门口走了出去。
将要到门口的时候,寂生南叫住了她。
“喂!”他色厉内荏地说道,因为害怕紧张而放在身前的手在躲在袖子里不停绞着。
纪雀正拉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