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昱来到崔念奴宅子前迈步就打算往里闯。
还没等走进门,就被两个身材健壮的大汉拦了下来。
“这位官人看着眼生,不知来此何事?”这时,里面走出一位浓妆艳抹的中年老妇人问道。
“额,此处不是崔姑娘的居所么,来此自然是打算拜访。”杜昱说道。
“不知官人是……。”那老鸨子问道。
“哦,定州杜昱杜伯阳。”杜昱说道,他在水浒世界的身份是‘九纹龙史进’,只要不暴露便是出了事也与他无关,至于来自哪里自然是这货瞎说的。
“定州杜……。”那老鸨子似是想起什么,立刻说道:“官人里面请。”
杜昱一脸懵逼,按说他这种无名小卒,进汴梁这种高端会所难道不需要验资的么?
这货哪想到,随便蒙了一个地名却让老鸨子产生敬畏之心。
定州可不简单,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和宋太宗赵光义的母亲杜太后的家族所在就是定州。
要说大宋最出名的金匮之盟,据说就是老太后的意思。
这件事大宋不说人人知晓也差不多,再加上崇宁二年赵佶以宋哲宗神主祔太庙,将杜太后神主迁到夹室,次年又建立九庙恢复祭祀。
可以说又将定州杜氏拉到人们面前秀了一把存在感,尽管杜家因为此事家中没有在朝廷做官之人,但真说起来谁又敢惹呢。
那老鸨子明显是误会了,以为杜昱是杜太后的族人,这才客客气气的将他请到里面。
当然张三、李四作为随从是没有资格进去的,他们两个只能在附近找个树荫在下面死等。
杜昱进来后发现这套院子极为宽敞,便是外面便摆了许多桌椅,而且装饰十分华丽。
走到内堂,里面更有一种金碧辉煌之感,当然比起现代时空的高端会所还是差着档次,但也绝不次于电视剧中那些古代房舍。
老鸨子将他带到一张靠前的桌子,引他坐下,随后便吩咐丫鬟上茶。
杜昱也不知道规矩,手向袖口一摸,拿出一锭银子放在桌上。
“官人,稍候。我家姑娘正在上妆。”那老鸨子一脸堆笑着解释,手却极快的把银子划拉到口袋之中。
杜昱点点头并未多做声,勾栏听曲还是第一次,这货怕人看出什么破绽只好装深沉。
老鸨子倒没有自讨没趣,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
杜昱一边品茶,一边用眼角余光观察周边的人们。
不出所料,一个个俱是衣着光鲜的体面人,而且以文人雅士居多。
看着别人吃喝谈笑,这货心里也有点痒,可惜的是一个都不认得又不好上前搭讪。
倒是坐在他邻桌的一位书生见他脸生,拱手施礼随后问道:“这位官人少见,不知是何方贵人。”
杜昱拱手还礼,说道:“定州杜伯阳,不知兄台是?”
“崇安刘彦冲。”那书生说道。
杜昱表面十分客气内心却有些鄙夷,心说这货谁啊,野鸡没名草鞋没号,什么档次也和我坐一排。
刘子翬见他并不热情,自觉讨个没趣便转头和同伴聊了起来。
杜昱那知道这位在历史上也算是一位名人,当然说起他别人并不熟悉,但提起他徒弟朱熹可就人人知晓了。
别看这货表面上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实际上一直在听周围人的谈话内容。
只是入耳的全都是又有那位风流才子给崔姑娘写了新词之类,又或者猜测谁能成为崔姑娘的第一位入幕之宾云云。
杜昱心中不屑之感顿生,心说什么文人雅士,一帮想白嫖的LSP而已。
倒是这帮人夸崔念奴如何漂亮舞姿如何优美将这货的期待感拉得满满的。
又等大概一刻钟,只见对面帘子一挑从里面走出十几名姑娘,这些人浓妆淡抹各有风姿确实赏心悦目。
只是杜昱这种被现代时空短视频里那些妖艳货色天天轰炸的主并不觉得多么惊艳,倒是周围的客人如同打了兴奋剂一般。
很快,表演开始了。
有人在后台奏乐,什么筚篥、大鼓、笛、琵琶、嵇琴等等,音乐一起便上台以为姑娘随着节奏唱曲。
曲子这货其实听不太懂,却听出是一首柳永的词《雨霖铃·寒蝉凄切》。
寒蝉凄切,对长亭晚,骤雨初歇。都门帐饮无绪,留恋处,兰舟催发。执手相看泪眼,竟无语凝噎。
念去去,千里烟波,暮霭沉沉楚天阔。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
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此去经年,应是良辰好景虚设。便纵有千种风情,更与何人说?
杜昱还真没想到语文课上诗词背了这么多年,竟在这里发挥作用了,当真有些哭笑不得。
又看了几场表演,他大概对古代所为勾栏听曲有个基本概念。
实际上并不是他想的那种会所只因馆,倒是有点像XX大舞台,什么斯卡拉那种表演的性质。
和现代园子里听戏、听相声,晚会上看歌舞表演有些类似,当然演绎的剧目和形式有所不同。
杜昱听了几曲之后觉得什么意思,倒是周围如同刘子翬那些文人雅士,对姑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