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端起茶杯。
淡定的喝了一口茶,仿佛没听见傅司年的话一样。
“沈思……”
看着垂眸的沈思,傅司年叹了口气,后面的话还是被吞了回去。
到底是他退婚在前。
现在想要感动沈思,也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成的。
傅司年只能在悔恨中默默吃饭。
沈家。
沈名山被拘留了一整天的时间,好不容易被放了出来,他一身的疲惫,衣服褶皱凌乱,满脸胡茬,整个人都仿佛脱了一层皮。
“爸爸,你终于回来了。”
沈舒柔眼中含泪,第一时间接过沈名山的外套。
楚艳丽独自一人处理着整个沈氏,虽然没哭,但此时也撑不住了。
“名山,一定是有人在搞我们,那么多公司都偷税漏税,怎么偏偏就来沈氏调查。”
“我知道。”
沈名山愤愤。
他比楚艳丽更早就想到了这点,奈何事发突然,沈名山根本没时间做出反应,更是想不到他究竟得罪了谁。
最近的倒霉事一件接着一件,到底是谁针对他,沈名山毫无头绪。
“那现在该怎么办啊?难道真的补税吗?”
楚艳丽忧心忡忡。
沈氏每年的收益高达几千万,这么多年累积下来,早就破亿,甚至已有十几亿,税款至少也要补一个多亿。
补交这么多年的税款,无异于是在沈名山和楚艳丽的心口挖一块肉下来。
但事情已经闹大。
沈名山也看见了网上的那些言论。
“现在所有人都盯着沈氏,没办法,只能先把税交了。”
这个时候如果再被人抓到错处,那沈名山就不只是去喝一天茶这么简单了。
“本来公司就已经艰难,现在又要交这么多税……”
楚艳丽一想到那么多钱要白白的交出去就满脸痛苦。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急切说道:
“对了,嘉程那边说要提起解约,说什么有人盗用公章,我们和嘉程的合约无效。”
“什么?”
沈名山还没来得及收到消息就被送了进去,现在突然听到这些,整个人都炸了。
“什么叫无效!他们根本就是在胡说八道,合同都签了现在却又反悔,嘉程这分明是在落井下石!”
“我这就去嘉程问个清楚!”
沈名山作势要走。
却被楚艳丽拉住。
早在沈名山发火之前,她就已经去过嘉程了。
楚艳丽气势汹汹,但连一个管理层都没见到,就碰了一鼻子灰,被人赶了回来。
“老公,你当初是和谁签的合同,我们得直接去找经手人。”
“这……”
楚艳丽没有看出沈名山的迟疑,仍在催促:
“那合同上可是有着她们董事长的亲笔签名,带上经手人直接去找董事长,看她们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试试看。”
沈名山僵硬地拿出手机。
他找出一个号码,拨通。
可电话那头传来的是关机的提示音。
沈名山不信邪,又用楚艳丽和沈舒柔的手机尝试。
毫无意外,全都关机。
楚艳丽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老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联系不上经手人?”
沈名山脸色阴沉。
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妈的!我们被骗了!”
“我就说,那天怎么会那么顺利,原来是有人做局,故意要害我们!”
强烈的不安在楚艳丽和沈舒柔心头徘徊。
“到底是怎么回事?”
沈名山没有回答,他发疯一般地拨打电话。
可不管多少次,话筒那边传来的都是‘已关机’三个字。
沈名山从一开始的愤怒,逐渐转变为慌张,到最后,已是满脸的绝望。
他丢开手机,跌坐在沙发上,面无血色:
“完了,我还叫工厂扩大规模,还全都按照嘉程的标准建厂……”
为了这份合作,沈名山已经砸了大笔的资金下去。
现在一切准备就绪,结果嘉程那边却要中断合约。
沈名山万念俱灰。
楚艳丽也是情绪低落。
沈舒柔尴尬地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的开口:
“爸爸,公章被盗是他们嘉程管理不善,我们的合约没有任何问题,如果他们不继续合作,我们也可以起诉他们违约的吧?”
“对!”
沈名山被点醒。
他颓废的情绪一扫而空。
“还是我的女儿聪明,你说得对,她们公章被偷是他们的事,我们手里拿着合同,她们不认也得认!”
见沈名山心情大好,沈舒柔紧跟着又说道:
“不过现在沈氏不安宁,只靠嘉程是不够的,还是得找些新的合作方才更有保障。”
“我听说,傅氏总裁的母亲生病,就和爷爷住在一个医院,爸爸,不如我们从这里下手,说不准能跟傅氏谈上合作呢。”
别说是沈名山,楚艳丽也惊讶:
“舒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