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给她捏着。
“满意了?”
“嗯~”
不死川感受到浅间的脉搏,重新将脸埋在了浅间的脑后。
浅间左手重新勾住不死川的大腿,不死川笑道,
“不许乱捏哦。”
“在你眼里原来我是那种人吗?”
“谁知道呢~”
浅间走到大路上,叫了一辆计程车,向司机报了酒店的名字。
司机回头看了一眼不死川,问道。
“你们是高中生还是大学生?放假来八户旅游么?”
“高中生,来八户看病。”
看病???看浅间略冷淡的样子,司机忍住了继续聊天的想法,专心开起车来。
不死川直接倒在了自己的腿上,轻声说道,
“R君,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回答呢。”
“什么回答。”
“吸血鬼。”
“吸个什么血你不是只喝纯净水么奉劝你以后少喝点冰水,东方人的体质更适合喝热水。”
“刚刚的药让我好难受。我想喝[静水]缓一下。”
“真的烧糊涂了啊,昨天睡了几个小时?”
“大概3个小时,早上睡的,还做了噩梦。”
“.什么噩梦?”
“听过洛尔伽的一首诗么?
【声音回荡着
从遥远的远方来
像一涌影子的水流
空洞的
回忆里有恸哭
和吻的碎屑
我的灵魂
早已熟透
进而衰败】”
少女轻声吟咏着。
浅间知道洛尔伽,西班牙诗人,与大艺术家达利有过交往,但他没怎么看这位诗人所作的那些超现实主义诗。
他讨厌过多象征物的诗,讨厌被新老符号覆盖扭曲的诗意,诚如他讨厌[直到语言耗尽自身,所有隐喻都消亡]。
在认真拜读了现象学之后,他就更讨厌这种诗了。让一切还原至事物本身,才能获得更纯粹的共鸣,才更具美学意义。
只是他不知道,不死川是因为洛尔伽说过一句“我会永远站在一无所有、甚至连一点儿安宁都被剥夺了的人民一边”才开始喜欢上这个诗人的。
他没有听过不死川念的这首诗。
但他知道,不死川在通过这首诗,描述她梦境里的他。
“.处理噩梦的最好方法就是忘掉它,F桑。”
“单纯想忘掉一件事是做不到的。那得碰到特别特别快乐的事情,把糟糕的事完全覆盖掉,才能忘掉呢。”
“什么事情会让你觉得特别特别快乐呢?”
“给我吸R君你的血。”
怎么又绕回来了.
“好吧好吧,那么蕾米莉亚·刃下心·布伦史塔德·F桑,你是准备怎么吸我的血?你好像没有作案工具吧?”
浅间上下牙齿敲击了两下。
不死川转过头,平躺着与垂首的浅间四目相对,微笑道,
“R君的注意力,不应该在[我会吸你哪里的血]吗?”
“.把你从车上甩下去哦。”
“呼~想歪了又恼羞成怒了么.看来罗伯特君还是可以很下流的。”
“枕我的大腿很硬么?”
“没有啊,很舒服。”
“如果我很下流,你只会觉得太硬了。”
不死川想了两秒才意识过来,但并没有从浅间的身上起来,而是对着浅间说道,
“我现在发现,R君真的可以变得很下流呢,超级圣者般的下流(日语的圣和性发音接近)。”
“.我现在开始怀疑你在装病了。”
“只是药效开始发挥了一点点作用哦。”
少女再次转身,整个人横卧在后排座椅上,将头对向浅间的怀里,表示她一点都不担心硬不硬的事情。
“睡一下吧,大概还有15分钟到酒店,回酒店先洗个澡,再继续上床休息。”
司机瞟了一眼后视镜,瞄了瞄少女的背影,又看了下少年和少女的姿势,把他当不存在么?什么下流下流的,现在的年轻人真的是越来越轻浮了。
浅间将不死川的额头汗渍擦去,她安心地又闭上了眼睛。
少女螓首的温度,隔着布料传到浅间的怀里。
但他的心中没有半分绮念,身体既没有僵硬,也无需前倾。
怀里的少女没有对他告白,但事实上,除了那三个字,她该说的全部都说了。
她仿佛像作弊一样,跳过了他设置的门槛,享受着朋友之名的亲密。
被她这样信任和依赖的浅间静水,到底是机器人、动物、男人、女人,还是老师、投资人、哥哥、恋人未满都不再重要。
是的。
有爱慕,也有善良。
浅间给了自己答案。
另外,生病的F桑,太狡猾了。
浅间望着窗外掠过的风景,试图让自己沉浸在不远处的那片海里。
半晌,不死川睫毛微颤着,仿佛说梦话般呢喃道,
“R君.谢谢你。”
看着闭着双眼,鼻尖秀气挺翘的少女侧颜,浅间没有回答。
文静虚弱版的不死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