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眼前少年对自己的夸奖毫无反应,大辉峻也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大阪很多武馆都面临着这个问题——经营困难,硬件没能及时更新,学员流失,接着经营更加困难。浅间君觉得怎么解决呢?”
“如果有警视监的关系,你们武馆是不可能缺学员的吧。”
“不,恰巧因为接收了极道子弟,警察学员我们武馆一个都没收过。”
“大辉先生的武馆具体教些什么呢?”
“剑道、柔道、空手道、拳击,都教。”
看来是一家综合武道馆。现在很多武馆为了降低风险,经营理念都偏多元化,有的连健身房都做,可是越这样,越难以有特色,一旦没有单点开花,反而会因为多元化增加更多成本。
三家武馆,每个都是大杂烩,面积肯定不会小,经营成本自然很高。
“有明星教练吗?”
“有几个拿了全国冠军的。”
浅间心中摇头。在华夏,拿世界冠军的都有可能在街边吃土。现在的明星教练,不在乎过去荣誉,而是交流能力和人气。多少名不见经传的老师,通过社交媒体,摇身一变成为带货人。
看见浅间沉默,大辉父亲问道,
“浅间君觉得,武馆举办高额奖金赛事,能够快速提高人气吗?”
“但是我对大辉同学说的那些,并不适用于您的武馆。比起这个,我建议您先运营一下武馆的社交媒体账号。”
浅间将YouTube里,关于剑道、拳击等等,关于高手炫技、趣味训练、搞笑整活几大类的高点击视频给大辉父亲看了一圈,又补充道,
“大辉同学这边,因为是在东京,聚集有钱闲人的可能性高很多,所以目标客群是不定向的消费者。但是大辉先生您这边,目标客群肯定还是定向的学员。
“同时,我们的本质是做慈善,有接受失败的空间,只要不良少年能够适应约束,并学到一技之长,就达到基本目的了。您这边是做生意,我不建议改变经营重心,当然,如果武道馆有哪一项火了,我建议趁机砍掉其他项目,聚焦于一处吧。精简成本,保持大船不沉,才是对企业和员工的最大负责。”
大辉家的武馆,学员不满300个,又是低价收费路线,年收入不到3亿円。但光是20多个教练的工资成本,就占了接近一半。再加上场地租金、运营费用、各种税...大辉父亲等于是在给员工打工了。关键是,他还想多加几个项目,好养活即将毕业的几个新教练。
每个月给大辉那么多零花钱,莫不是怕大辉在东京丢了大阪人的面子?
大辉父亲又问道,
“浅间君有参与家里公司的经营吗?”
“没有,我只做投资。包括对家里的投资。”
浅间这时想到的是,这个周末就把1000万円寄回家里。不知道听到自己编的那个[7年卖身契]的理由,老爸会不会信,老妈会不会哭。
大辉父亲和浅间两人又聊了一下武馆的经营细节,完全把大辉抛到一边了。
这时外面的服务员一声打搅了,便拉开拉门,把晚餐端进了包厢。
大辉父亲招呼着外面的墨镜大叔,大辉也将跟班1234叫了上来,9个人坐在一处,吃起了神户牛肉锅配大阪烧。在这几个大阪人心中,神户也是大阪的。
墨镜大叔们原来也是武馆教练,10年前就是大辉父亲的徒弟了。
两人都是柔道黑带。
大辉的4个跟班,有一个一直拿看偶像目光看自己的,是野原亮平。
他和另外三个都是生长在东京,精神大阪人。
他们本来也想喝酒,被大辉和平训斥了回去。虽然大辉自己也看着冒着气泡的生啤,吞了一口口水。
“老爹老爹,你有所不知。大老师的身手超级厉害!和平哥之所以打遍东京无敌手,连工藤会的干部都干趴了,全是因为在大老师那里学了技巧哦!”
其中一个跟班,迫不及待地向大辉峻也炫耀着浅间的厉害。
“大老师是...”
大辉父亲脸上露出了疑问。
“啊?老爹不知道吗?我们的大老师,就是——”
“阿正,给我闭嘴。”
大辉和平看到浅间面无表情但放下了筷子,终于反应过来,转头向大辉峻也解释道,
“他们说的大老师,是我们在东京遇见的一个武术爱好者。”
“哦...是吗?他教了你什么?连工藤会都去招惹吗?”
“老爹,工藤会是自己找上门来的,现在已经和解了。大老师没有教我招数,而是教会了我一些道理。”
大辉父亲看着儿子眼中的光,笑道,
“什么道理?”
“他给我讲过贺雷修斯拆桥的故事,让我知道了为谁而战。他也给我讲了范仲淹抬高米价的故事,让莪知道了战斗的智慧。”
大辉峻也听懂了,也对这个【大老师】更好奇了。
儿子太像年轻时的自己了,只有热情和爱,却没有找到真正为之奋斗的对象,是不够的。
自己曾经陷入到私人义气之中,忘记了,他第一次走到大阪西城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