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容貌漂亮,
人们见之无不心动,从表白信的数量看,她是当之无愧的英和女神。
她的学业优异,
获得奖项不计其数,从小学到初中一直是年级排名第1,是学渣们心目中的学神。
她的身份高贵,
五摄家族难出其右,家主是后三摄的领军人物,普通的有钱人家小姐和她比起来犹如拿孔雀去比较凤凰。
她本该被众星捧月,她自己本身也与世无争,可是,总有恶意追逐她而来。
那些人并不是因为她做了什么而贬低、中伤她,
而是他们本身就想贬低、中伤她,而关注她做了什么。
一条真澄,再一次遭遇了背叛。
友人数-5,残值0。
明明开学还不满3个月,这是什么地狱开局?
世界就是这样的,当大多数人觉得你软弱可欺时,【一条】这个名头反而激起了他们的残虐心。
自己,果然真的是一条之耻吗?
连弹一弹曲子宣泄的机会都没有,一想到那個家伙在自己楼下,就难受。
最后的容身之所都没了,望着天空中的电闪雷鸣,
伞也找不到了,衣服被风吹过来的雨打湿,
坐在一楼楼梯口第6级阶梯的一条真澄,有点想去死,却又害怕死亡,
可能自己还不配逃离到自杀者的国度吧,
那里应该只欢迎勇者。
...
楼道已经变黑,英和文艺社团大楼非常节约,一般6点钟公共空间,包括洗手间的灯都自动熄灭。
楼梯口就像是一个隧道尽头,廊道淡黄的灯光和天空深蓝的暮色,以及一位在昏暗光线下,看个侧脸就能识别出来的美少女,构成了出口的图景。
不好意思,这里不是《通往夏天的隧道,再见的出口》片场,手里的伞是不会借给你的。
浅间手机还有66%的电量,默默戴上耳机,选择播放着乌克兰裔小提琴家米尔斯坦演奏的G弦上的咏叹调。
视而不见地经过一条真澄,向前方连廊走去。
“喂!”
戴着耳机都能听到一条真澄的声音,但是,浅间的脚步却没有一丝停顿。
气量仅限于此,不会再自找麻烦。
“喂!你给我等一下!”
少女的脚步跟上,浅间眉头皱了起来,那天看自己就像看到屁一样,现在又追上来闻。
有钱人家的孩子们,能不能学一学别人御行院圣啊?
“喂!浅间!”
胳膊被拉住后,浅间停住脚步,一条的手也顺势松开。
浅间头都懒得回,但是为了顺利对话,他拿出手机,把音乐播放器的音量调小。
“‘请你以后不要再来骚扰我’小姐,你有什么事想要骚扰我吗?”
一条真澄沉默了一会,浅间可不想再浪费时间。
“走了。”
“慢着!”
少女用低沉的声音向自己确认着什么,听起来虚弱无比。
“你...看到了多少?还是说...这是你和近卫的谋划?”
浅间心中哭笑不得,这种人还是第一次遇见,英和果真人杰地灵。
“我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不想知道。”
近卫到底对你做了什么?PTSD了吗?
跟我又有什么关系?五摄家的情报里,我只是一个拒绝近卫千代爱意的孤高之人吧?
“求你了...可以告诉我,到底要我怎么样?你们才会停手?”
“到底要我怎么样?你才会停手?”
“...”
“我不知道你和近卫千代有什么瓜葛,但是请不要把我和她混为一谈。我对你们这些社会顶层的蛀虫没有任何兴趣。”
“那请你告诉我,为什么会写那样一句话给我?”
“那是我写给【三四郎】的,和你没有关系。你并没有三四郎的勇气和决心,你这个样子,想回去的地方回不去,想逃离的地方逃不开,想到达的地方到不了。”
浅间决定不再理会这个精神内耗少女,却又一次被牢牢抓住,把自己的胳膊像抓救命缆绳一样。
回头看去,一条真澄已经泪流满面,掉落的大颗泪水,与廊道外的雨滴同频。
她克制情感的阀门失控了,声音梗在喉咙里,
“到底要我怎么样呢?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难道我天生就是一个惹人讨厌的家伙吗?”
浅间不再去看一条真澄,
“叔本华说过,人人都把自己的视野极限当做世界的极限。这是一种坐井观天式的、短视的傲慢。你除了给自己下一个理所应当的定义,又为改变现状做过什么?
想取悦人,就去改变自己,不想取悦人,就好好做自己。
被人讨厌这种事情,比起被忽视,不更像一个强者才能匹配的待遇吗?
既然是强者,就像一个强者那样去努力。”
两人站在连廊和A号教学楼的一楼大堂台阶处,一条真澄歇斯底里地对着台阶之上的背影大喊:
“你难道不傲慢吗!?努力什么的,完全没有回报...就没有一件可以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