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女便是现任的……齐杨公!”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一片寂静。
齐杨公?
杨家人一脸懵逼。
沈家人也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似的,瞪大了眼睛。
百姓更是听得云里雾里。
“齐杨公……是个女子?”
“不对啊,就算是女子,这算算年纪也对不上啊,这什么情况……”
就在四周议论纷纷之际。
杨昭声音再次阵地有声响起:“我的母亲齐云……是先帝亲自御封的齐杨公。”
“当年先帝因顾念我母亲是女子之身,恐遭世人所不解,也恐她会被有心之人所害,先帝便下旨允许她无需入朝,若她不愿,可永远不必露面与世人,齐杨公的爵位永世世袭!”
“十年前,我母亲去世,由十一岁的我袭母之爵,成为‘齐杨公’。”
杨昭这时朝文元帝行了一个君臣之礼;“请陛下恕罪,臣……因谨记母亲临终遗言,低调行善,不可随意暴露自己身份,以恐让世人所不容,所以一直以来并未到陛下面前行臣之礼。”
“至于臣要告沈家谋害一罪,是因沈家害臣入湖下药,又因山匪之事,险些将臣勒死,之后又为了外室子与外室设计宠妾灭妻,事情曝光后便开始诬蔑我清誉要休妻……”
“世人皆知,被休弃的女子,除了一条白绫再无后路。”
“沈家这是要谋杀我的命!”
还真是!
这世道对女子就是如此苛刻。
和离最好下场,也得绞了头发做姑子,可一旦被休,那是真没活路。
除非你家族足以容下你。
可这世上有几个家族能容忍下来休弃女?即便疼你父兄可以容下,那些家中有待嫁女儿的亲族们也绝对不会允许的……
“若无过错,却被污蔑清誉后休弃,确实等同谋杀。”
“不但如此,还会连累着娘族人一同下水,这可比单纯的谋杀更可恶……”
杨昭这时继续道:“陛下若想证据证明臣是‘齐杨公’的身份,可寻镇国公来作证,当年先帝封赏我母亲之时,镇国公便在场,而我母亲过世后,镇国公也曾私下见过我。”
镇国公?
文元帝闻言倏地站起了身。
“皇上,草民可证明小姐是齐杨公身份,草民曾是先齐杨公的属下。”然而这时,人群中忽然有人站起身来了。
“草民也可证明。”
“草民是云仙楼的掌柜,也可证明……”
“……”
人群四周不断有人站起身。
很快有人发现。
“那不是六金行的掌柜吗?”
“还有云仙楼……”
百姓闻声一看,很快就惊讶起来了。云仙楼前几日才刚挥金如土的发布过悬赏令,在场的百姓几乎就没有不认得那掌柜。
“怪不得当时云仙楼会那样豪气……”
“要不是云仙楼的悬赏令,我的孩子怕是都找不回来……”
文元帝看着那些站起身来那些掌柜掌事,目光落在了杨昭身上,眸底闪过了一抹幽深暗流……
而最错愕的,估计就是杨家人了。
特别是韦氏,眼珠子都差点没给瞪得掉下来了,“齐杨公?怎么可能……”
杨老夫人也错愕的瞪大眼睛,不知想到了什么,她脸上涌上了一抹自嘲苦笑:“……怪不得……自作孽不可活啊!”
她深深闭上了眼,手中的佛珠已被她掐断,佛珠掉了一地……
沈家人更是震惊又诧异,接着却是喜色……
齐杨公,竟是他们沈家妇?
这不就等于是他们沈家么?
可这美好想法刚从他们脑子里淌过,一道不敢置信尖锐声就响起了:“不可能,你怎么可能会是那齐杨公,不可能……”
沈老夫人脸色乍青乍白,嘴里一直重复着不可能。
沈家族长这时回过神来,眼底喜色顿时化作了惊涛愤怒,扑过去扬手就狠狠一巴掌打在了沈老夫人脸上:“你个毒妇,这事都怪你,你还不快去道歉!”
“对,快去道歉。”
“阿昭终究是我们沈家妇,要不是你跟兰姐儿胡乱搞事,阿昭跟立儿如今还是琴瑟和鸣的恩爱夫妻,你还快去给阿昭道歉……”
沈老夫人一张老脸涨得通红。
这时杨家族人也反应过来了。
一个个直起腰杆怒指沈家人:“你们沈家有什么脸道歉!”
“先前好声好气跟你们提和离的时候,你们怎么说的?一嘴一个小贱蹄子的往我杨家闺女身上泼脏水,现在知道我们家阿昭是齐杨公了,你们就想要道歉贴上来了?”
“滚!别做梦!”
沈家族人此时也不恼,反而还舔着脸道:“阿昭终究还是我们沈家妇,是我们沈家的人……”
“对啊,她即便是齐杨公,那也是我们的沈家妇,我们沈家族谱上还有她名字呢,这身份可是板上钉钉的……”
沈家人这时把无耻发挥到了极点。
一口一个沈家妇,沈家人,就是想要把杨昭给绑死在他们沈家。
至于之前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