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可能坐视唐泽遭遇重大的风险。
听见joker的手机也同样失去了信号,他猜,他们大概也在搜寻唐泽,甚至说,已经跟踪上了唐泽的脚步。
心情稍微安定了一些之后,他终于抬起头,定定看向了前方的神社。
虽然唐泽的突然失踪打乱了他们的计划,但关于这个岛上的诸多谜题,以及那位下落不明的委托人门肋沙织,他可还没有忘记呢。
这场儒艮祭,就像是乐曲最高潮的篇章,在熊熊的火光之中,将一切推向最高点。
“哦哦,要来了吗——”
“神婆大人,是神婆大人要出来了!”
“哇哦!门真的开了!”
在游客与岛民突然嘈杂的欢呼声中,前方的拉门被两边的人缓慢拉开,露出了一个头发灰白,跪坐在屏风正中央的背影。
像是被身后的动静所惊扰,那个人迟缓地爬起身,慢吞吞地转过头,露出了一张被画得极苍白,但扔能看住些许褶皱的脸。
她拿起面前架子上的长杆,慢慢地转过身,将手中的棒子当作拐杖一般,很吃力地拖着木屐,一点点挪到了台阶前方。
“好、好小一个……”看着面前站起来只有正常人半截高的人,毛利小五郎吃了一惊,“身体萎缩到了这种程度了吗?”
“……也就是个画着浓妆的老婆婆嘛。”服部平次撇了撇嘴。
如果所谓的青春永驻和长生不死,就是这样,保持着垂垂老矣的样貌,拖着苟延残喘的身躯,活到自己的子辈,孙辈都离世的话……
那这长生不就是一种纯粹的折磨了吗?
想到这里,服部平次俯视着柯南头顶的发旋,暗暗咬了一下牙。
所以说,必须保护好这个家伙,也必须,保护好这个秘密。
这是通往禁忌的大门,是打开就会放出灾厄的潘多拉魔盒。
他们说话的工夫,神社前的老人已经慢吞吞地伸出了手中的杆子,凑到了前方的火堆前,引燃了顶端的布条。
然后她转身,抬高了手里的棍子,凑到了纸门上。
“啊?在纸门上直接点火吗?消防安全没问题吗?”吓了一跳的毛利小五郎反射性地向后仰了一下。
这种材质的纸门,一靠近明火整个都会被点着起来吧……这边的居民会配灭火器吗,是个问题……
然而火焰没有如他预料的那样瞬间吞没纸张与木头构成的门扉,而是随着她的描画,在门上留下了烧灼的痕迹。
她一笔一划地写着,很快,门上就留下了三个汉字组成的数字。
“居然是用,这种方法来写抽中的号码的……”心有余悸的毛利小五郎摸了摸脖子,松了一口气。
而人群当中,一声压抑不住的欢呼已经响了起来。
“居然,居然是我嘛!”与他们碰过面的海老原寿美眼神明亮地看向了手里的牌子,难掩激动地蹦跳了一下,“太好了,真是太幸运了!”
被她的声音吸引过去的柯南,注视着她兴奋到近乎亢奋的情绪,一下皱起了眉头。
这个人,很不对劲啊。
海老原寿美是个长发飘飘,长相称得上漂亮的女性。
比起岛袋君惠温和清丽的面庞,她的漂亮是一种更加浓稠大气的艳丽,配上她身上总是套着的宽大连衣裙,是个很有视觉吸引力的第一眼美女。
然而此刻,她的脸色一片青白,眼睑下是不容错辨的黑灰色,加上卧蚕上的褶皱,像是个亢奋过度,几天没睡的家伙一样,那种艳丽,在这样的脸色衬托之下,甚至已经称得上凄艳了。
说的直白一些,一眼看过去像女鬼一样。
他之前也见过人类似的状态,比如说,昨天指着唐泽大喊大叫的黑江奈绪子。
唐泽失踪以后,这些曾经对他表露过不友善的居民,自然也成了他的重点观察对象。
结合唐泽房间里遗落的地图,柯南甚至觉得,说不定是某位岛上的居民,抓住了什么借口,把唐泽从旅店骗了出去。
今天的黑江奈绪子也去礼品店上班了,然而从她的样子来看,像是被什么东西魇住了似的,脸色惨白,嘴里还时不时在念念有词着什么。
一如现在海老原寿美的样子。
“诶……?”抬头看了一会儿的远山和叶,心不在焉地盯着门上的数字看,过了几秒钟,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我,我好像,抽中了……?
“真的呢……”毛利兰凑过去看了看她的牌子,睁大了眼睛。
“看样子,是我的祈祷生效了呢。”远山和叶振作起来,握紧了手心的木牌,“我们一定,很快就会找到唐泽的!”
“呃,儒艮之箭,还有这种效果吗?”没听明白的毛利兰茫然地挠了下脸颊。
“岛袋小姐说了,这种箭没有什么祝福人长生的功效,它是可以破除邪恶,不受妖魔鬼怪侵扰的咒禁之箭,一定可以的!”远山和叶捏紧了拳头,给自己打气。
所以,就是自己想要什么,就选择相信哪种咯?
被她的自适应祈愿听无语了的服部平次不禁摇了摇头。
他们说话的工夫,身穿和服的几个女性已经拿着沾水的刷子,上前扑灭了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