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拉长了他们的身影,于某处重叠在一起。
钟鼎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脸色阴沉如水。
掌门不动,其他人也没有轻举妄动,但连他们都不知道自己要留在这里干什么。
艾玲深深看着钟鼎,失望地摇了摇头,道:“当年的那件事已经过去了,你为何一再提起,一再在师兄伤口上撒盐?他悟出了上三诀,便交出了上三诀,大道之争上,他便已经退了一步,这五十年里他虽然没有一日在宗门,可是他所做的那些事情,哪一件不是与宗门有关?没有他青阳子,又哪里来的青阳门的今天?”
钟鼎沉默着。
魏得道与周不同相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神色复杂。
其他的青阳门三代弟子,个个露出惊容,听着艾玲这一番话,隐隐感觉将要听到事关青阳门的某桩尚未公开的秘密。
只是艾玲并没有再将当年之事说出,而是对钟鼎道:“其实你也明白,当年的那件事真要说起来并不是师兄的错,别口口声声说师兄欠宗门的欠宗门的,我希望你清楚,师兄所谓的对宗门有所亏欠,那些都是师兄自己心里认为的亏欠,那是出于他对宗门、对师伯师叔们的感激,会因此想要为宗门做些什么,但却绝对不是被宗门或者任何一个人以此要挟他应该做些什么,这么些年里这么多事情,哪怕师兄对宗门真的有所亏欠,也早就还清了,现在的青阳门,又何尝不是亏欠着他?”
艾玲说完,再不停留,一跃之下飞离主峰。
留下众人面面相觑,疑惑间与身边人眼神交汇,似乎想要从彼此眼中看出对方对于所谓的当年之事,到底知道多少,却发现不管是谁皆是一无所知。
五十年前,青阳门的二代弟子,也是在场三代弟子们的师长辈们,于朝夕间消失无踪,没有人知道他们去了何处,那件事成了整个青阳门的未解之谜,更是禁忌话题,难道说,那事会与青阳子有关?
钟鼎冷目从这些人脸上一一扫过,沉声道:“还不走?”
“……是。”
一一抱拳,这些人不敢再多探讨,匆匆离开。
越是一些名门大派,越有一些不容触碰的雷区,修仙之行,要勇争机缘,也要趋吉避祸,这些争斗,在名门大派之中会更加残酷而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