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低头,无法回答。
“东阳长老乃是你守剑之时的护法之人,警戒他人靠近,纯钧剑失,你倒在镇剑之处不省人事,他则自始至终无有所察,你如何能说他没有责任?”
顾辰一听顿时急了,连忙道:“许长老,纯钧仙剑镇于囚龙涧下,涧深足有一万五千丈,我师按门规只能护我于峰顶,相隔如天地,怎能知道其中有何变故?而且囚龙涧毕竟是宗门禁地,深处宗门……”
“你的意思是说你们没有责任,宗门才有责任?”
许攸冷哼一声,不悦地打断了顾辰的话,冷目看向沉默的东阳上人,却在犹豫是不是应该向他问罪,宗门失去道子固然是一打击,可是东阳上人失去了爱徒,两人可能再无相见之时,按门规,无法修行的人是不可能留在昆仑山上,更别说还是一个自废修为经脉的废人,他深知这对师徒的感情深厚,也是想到这份情义,才使他一时放下与东阳上人的往日恩怨,没有急于问责。
旁边的云霓长老淡淡插了句:“顾辰所言也有些道理,囚龙涧为昆仑禁地,防备之责自然不应该只落在当时的东阳师兄身上,宗门也应该负点责任。”
云霓长老一说话,许攸的脸色便不好看了,因为她始终还是站在东阳上人那一边。
云归真人苦笑着摆了摆手,却对顾辰道:“傻孩子,东阳长老为宗门尽心尽力数百年,就算受责罚,不过剥夺长老之位,为宗门承担更多责任,你们师徒依旧,你又何必走极端?门规虽严,却不苛刻,剥夺弟子仙道前程,绝非宗门所愿,罢了罢了,仙亦一生,凡亦一生,东阳,你带他下山吧,此事就此作罢。”
听这句话,许攸大吃一惊,掌门这意思是不罚了?
他急于说些什么,云归真人却摆了摆手,有些疲惫道:“昆仑立派已近千年,纯钧仙剑也沉寂了千年,历代掌门守着这把剑,守不出朵花来,终化白骨,到我执掌昆仑,却也因为这把剑而陨一道子,我心里一直有个问题想不明白,难道没了这把剑,昆仑就不是昆仑了吗?”
他目光一扫众多长老,然后又落在顾辰身上,喃喃道:“拥有那把剑,昆仑才是昆仑吗?”
长老们一一低头,不敢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