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舒白秋并没有需要怎么费心。
因为先生给他的助理团,已经将一切事宜都安排好了。
舒白秋到底才只有十九岁,也没有参加过工作。
他不懂这些,只知道,自己目前接受的所有安排都相当的高效且专业。
舒白秋之前观察蔺美人的工作日程时,就曾清晰地体会到过这种统筹的魅力。
那是一种会让人心安和不自觉着迷的能力。
而现在——舒白秋想了想。
他觉得,先生是更冷面一点的加大
只版。
不只是这个专业的助理团队,舒白秋下半年要去读大学的事,也已经早早被傅斯岸安排妥了。
一个多月前,他们就商量过这件事。
舒白秋已经决定,准备九月份去申城戏剧学院念书。
他并不是要去做本科生,毕竟舒白秋也没有参加联考和文化课考试。
舒白秋申请的是这所学校的联合培养项目,该类项目主要会对一些相关领域的社会人士开放。
起初云清雷得知这件事时,还说他可以帮忙推荐,他有一位故交就是申城戏剧学院的分管副院长。
不过舒白秋并没有用到这个推荐。
他已经接连拿到了神工奖和天工奖的金奖,以获奖者的身份去进修,自然绰绰有余。
如此,以进修生的身份去大学,舒白秋既可以系统地学习一些相关知识,也可以和其他同龄人一样体验校园生活。
他也不会有太大的升学压力,只需要通过终期考核,就可以结业。
假如中途因为人多而感觉不适的话,也随时可以中止休息,很有自由度。
舒白秋听到傅斯岸和他说这些的时候,就觉得。
先生考虑得真的很充分。
九月份要去读书,舒白秋接下的订单,也多是安排在最近两个月。
等到去听课的时候,当然也可以利用课余时间雕刻,届时等到适应后再安排就好了。
而在选定了要接下的工作之后,舒白秋翻看合同上的定价时,还被惊了一下。
他知道业内有关翡石高货的雕刻普遍会按工时计费,但也没想到自己的工单会以分钟为计费单位。
……价格还这么贵。
舒白秋简单用翡石原料的价格比例换算了一下,就发现。
这个收费,居然比自己小时候听过的爷爷的工费还要贵。
虽然他的确刚获得了两次奖项,但舒白秋还是觉得有一点夸张了。
傅斯岸听到舒白秋提起这件事时,却完全没显出意外。
“现在的工费比例就是比十年前要高。”
男人还道。
“而且,这是综合衡量了目前业内的收费标准、近来的流量热度,以及你的平均工时效率之后得出的结果。”
小啾可能完全还没意识到,自己究竟有多厉害。
“你的雕刻用时本身就比同行平均工时要短,从另一个角度讲,这也是对顾客时间成本的明显节约。”
“此外,”傅斯岸问,“有件事,你是不是还不知道?”
“这个月,在短视频平台,还有个以你为话题的视频爆出圈,讨论热度最高值已经破了5亿。”
“……啊?”
舒白秋一脸茫然。
“什么、什么视频?”
“就是在你获得了双料金奖之后,有人发现你还是玉雕世家的后代。”
傅斯岸简单转述了一下。
“所以
有个八卦视频火出了圈,说你是流落在外的小少爷,时限已到,终于学成归来。”
男人说这些话时也很淡然,把飞扬澎湃的网络梗说得像公司周报。
他还道:“神工奖和天工奖的官方账号也主动带这个话题做文案,发了金奖作品的相关视频。”
换句更通俗的话来说就是。
官方主动下场蹭。
“……??”
舒白秋听得更懵了。
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
见他完全不知情,傅斯岸还拿过平板,点开了屏幕上的短视频平台。
傅斯岸调到热门话题的页面,扫了一眼,指到一处,给舒白秋看。
舒白秋望过去,就见此时此刻,几个清晰的字体还整挂在热搜榜上——
#舒雨巷#
舒白秋全然不解。
他对这种事真的了解不多。
幼时因为体弱,爸爸妈妈便常会带舒白秋静养,或者去室外听听清风、晒晒太阳,少有会把电子设备扔给小孩,求个耳根清净的事。
后来父母离世,舒白秋被带走,更是多年未能接触过通讯和网络。
即使现在,他已经在先生的治疗之下慢慢消散了阴影,可以自然地使用手机和平板。
但舒白秋还是很少会主动去用。
更不要说是关注社交平台的话题榜。
舒白秋下意识地看向了傅斯岸。
他之前见过先生对舆情的实时监测,第一反应,自然也是先生。
不过舒白秋还没开口,傅斯岸就像是猜到了他的想法。
“不是我做的。”
傅斯岸说得很明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