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太久,大门外响起敲门声。
平头男一个眼神示意,靠近门边的人去开门。
陆司谌迈入室内,冷冽的目光在室内迅速扫过一圈后,看到站在阳台上的向晚,朝她走去。
陆司谌走到向晚身旁,环上她的肩膀,轻轻拍了两下,以示安抚。
两人目光交汇时,向晚原本忐忑不安的一颗心,奇迹般的安定下来。
在他来的路上,向晚在微信上把事情经过,简单的描述了一遍。
陆司谌心知肚明,但此刻,还是象征性的问了一句:“怎么了?”
在陆司谌出现时,那几人脸上就浮出惊讶之色。
与他们想象着的穷酸小子完全不同,来人穿着极有质感的大衣,里面是一套西装,抬手时,手腕间的那块表,如果没看错的话,是百达翡丽,保守七位数?
富人有富人特有的气场。
眼前这个男人,就是一打眼,就是看出是非富即贵的阶层。
平头男语气和善了几分,将刚才的话再次重复,末了,又道:“看哥们你也不像是缺钱的人,可是这杯子对我来说,意义重大,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
陆司谌淡淡颔首,表情平静又冷淡,“我的时间很宝贵。没必要为了这点钱,跟你们耗在这里。”
平头男听了这话,当即笑起来,“兄弟是个爽快人。如果你没异议的话,我们这边退还一万,这事儿就算结了。”
陆司谌道:“既然意义重大,就是无价之宝。我太太没保管好房东物品,有错在先,退还就不用了,我们不差这点钱。”
“??”向晚万万没想到,事情是这么个发展。
陆司谌就用钞能力来息事宁人?
陆司谌揽着向晚肩膀,“走吧。”
向晚心中万般不愿,“可是……这个钱……”
“这点钱,你老公还是承担的起。”陆司谌淡道。
平头男笑起来,“女人就是格局小了,学学你家男人,多干脆。”
“……”向晚无奈,被陆司谌揽着离去。
她知道,就凭自己,闹不出什么名堂来。这几人一看,就是长期混迹于这一带的地痞,说不定这种事情没少干。
可能陆司谌觉得,没有时间和精力,更没必要冒风险,跟这群人渣纠缠。
陆司谌带着向晚下楼,直到小区外,他拉开库里南的副驾车门,“上车。”
向晚闷闷的上了车,一转头,却在陆司谌靠在车门边,拿起手机打电话。
三分钟内,他接连打了两个电话,一通报警电话,和一通私人律师的电话。
向晚愕然听着他冷冷淡淡的陈述,告那几人敲诈勒索。
陆司谌结束通话后,从大衣口袋里拿出烟盒和打火机。
寒风中,男人眼神分外清冷。修长手指叩开打火机,他笼着火苗,偏头为自己点了一根烟。
吐出一口淡白烟圈后,他看向车窗内,对向晚道:“这根烟抽完就走。”
向晚怔怔消化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陆司谌一根烟还没抽完,附近的派出所出警了。
那几人被民警压着从小区出来时,嘴里还在骂骂咧咧。
当他们看到站在车边的陆司谌,目眦欲裂,恨不得冲过来拼命,但被民警牢牢扣押住。
向晚坐在车里,目睹他们被押上警车,犹疑的问:“这个……需要我去录口供吗?”
陆司谌转身上车,不紧不慢的系上安全带,淡道:“律师会处理好一切。”
男人勾起唇角道,“敲诈勒索,三万以上数额巨大,量刑三年起步。”
向晚:“!!”
陆司谌发动车子,向晚坐在副驾驶上,心绪仍在波动中。
原来,他不是息事宁人,只是先把她带离旋涡中心。
他也不是人傻钱多,不要退还的钱,是因为三万以上属于数额巨大。
也是,高高在上的陆司谌,怎么有闲工夫跟几个人渣扯皮,他身后的律师天团,足够让那几人吃上社会主义铁拳的苦。
这就是她了解的陆司谌,看起来云淡风轻,实则一击致命。
城市华灯初上,陆司谌带向晚吃过晚饭后,把她送回到住处。
车子在小区外停下,向晚推开下车下车,“我走了,再见。”
绕过车头,却见陆司谌也下了车。
“送你进去。”陆司谌淡道。
向晚双手揣进外套口袋里,跟陆司谌并肩前行。
杨晓晴租住的是一个老小区,体量不大,设施显出陈旧感。
陆司谌把向晚送到楼栋口,向晚道:“今天的事,麻烦你了。”
原本以为会是闹到鸡飞狗跳的纠纷,陆司谌来了之后,一切化为云烟,她什么都不用操心,什么都不用管。
她头一次体会到,有人可以依靠,是什么感觉。
跟陆元希在一起时,他就像一阵风,忙的满世界跑,而她不断告诉自己,要做一名自强自立的独立女性,这样才能被他家里高看一眼。
因为,她谨小慎微,只管付出,从不用自己的私事麻烦他。
“陆太太,我有必要提醒你,”陆司谌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