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便开口问宁芳,“娘亲,你昨夜休息的可好?”
宁芳正在同宋母边吃边聊,被她冷不丁问起,想也没想便道:“不好,没睡够,起太早了……”
正说着,她忽然意识到不对劲儿L,讪讪笑了起来,“不……不是娘贪睡,娘的意思是兰儿L给的安神香效果太好了。”
祁幼安差点儿L乐出声,被她媳妇儿L及时踩住脚才克制住,绷着脸格外正经地点头,“当然,也不看看是出自谁手?”
安神香所需材料并非稀有,制香方法也很常见,只不过耗费时间罢了。
宋泽兰深知自己所制的香也没那么过人之处,微微扶额,却也不能揭露她的婆婆本就贪睡,“确实是安神香的缘故,不过安神香对身体有益无害,娘您可以放心使用。”
宁芳含含糊糊应了声好,又道食不言寝不语,催促着众人专心用饭。
吃过饭,祁幼安陪宋泽兰去了医馆,宋母也要回去,被宁芳拦了下来,宁芳亦是借着祁朝燕的名义,说是大将军特意交待,要留她在府里多住几日。
这法子屡试不爽,宋母犹豫一会儿L就答应了。
医馆虽然许久不曾打理,但看起来依旧很干净,打开门阳光照进去的一瞬,整个大堂说不出的宁静敞亮,淡淡
() 的清苦气息拂面,习惯了药香的祁幼安鼻尖微动,竟有些沉醉其中。
宋泽兰在她后面进来,将敞开的两扇大门虚虚掩上。
忽然变暗的屋子令祁幼安回神儿L,有些不解,“媳妇儿L?”
“我想先清扫一遍,”宋泽兰对上她的目光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浅浅一笑,“我这么久都没有开门,今日应当不会有人来。”
祁幼安觉得也是,佑宁城偏僻又穷,百姓们手里没几个钱儿L,能省则省,大多数时候身子不舒服就上山采些简单药草,实在治不了才会找大夫。
她很早就发现她媳妇儿L挺清闲的,来看病的大都是从青城过来的,百里之遥,估摸着最少也要三五日才会知晓大夫回来了。
当然,这都怪她,她自然不会说出来,轻咳了声,“有道理,我这就去打水。”
宋泽兰轻轻嗯了声,上前挽住她的胳膊,温柔缱绻的眉眼弯弯,“安安,你在心虚什么?”
祁幼安不说,咳嗽的更厉害了。
大堂比后院容易打扫多了,只需用抹布擦一擦桌椅板凳和柜子上面薄薄的浮尘即可。
后院却要清理鸡鸭粪便和笼子,祁幼安舍不得让媳妇儿L动手帮忙,自己忙活了许久才收拾干净,累的够呛。
她却不肯坐下喘口气,确认鸡鸭不会从笼子里出来捣乱后,就又帮着宋泽兰晾晒药材。
宋泽兰把需要晾晒的药材挑出来放在笸萝里,她便抱着笸萝去后院晾晒,来来回回跑了不知多少趟。
一切忙完,已经正午了。
祁幼安稍稍休息了一会儿L,就准备与宋泽兰一道回家,却是刚从凳子上坐起来,就听到远处传来了疾驰的马蹄声,她眉头不由皱起,“……该不会是祁朝燕找我吧?”
“看看就知道了,”宋泽兰伸手轻轻抚弄她皱起的眉头,莞尔轻笑,“怎么,大将军找你便令你如此不开心么。”
“媳妇儿L,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祁幼安顿时委屈了,可怜兮兮望着她,“她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昨日之事只是个开始,往后会有数不清的危险困境,身为祁朝燕的女儿L,祁幼安自是深陷其中。
宋泽兰不知该如何开口安慰,便摸了摸她的头,眸光愈加柔和,“安安,我会一直陪着你。”
在她专注温柔的凝视之下,祁幼安心跳加速,有种想吻她的冲动,也确实做了,只是没得逞。
宋泽兰察觉她的眼神变化,先一步伸手抵住她凑过来的脑袋,语气轻柔拒绝之意却不容置喙,“安安……”
祁幼安蔫儿L了,耸拉着脑袋嗯了声,“知道了。”
两人来到门口,就见不远处赵雪生骑着马飞奔而来。
宋泽兰侧眸看了眼祁幼安,颇有种给死刑犯丢斩立决的意思,“确实是找你的。”
“……”
祁幼安的哀怨写在脸上,以至于赵雪生来到她面前,第一句不是传达大将军的指令而是对她的关切,“幼安,
你怎么了?”
宋泽兰生怕祁幼安说些不该说的(),不等她开口就道:安安没事(),不用管她,雪生你是有什么事吗?”
赵雪生狐疑地看着祁幼安,祁幼安对她点头,她才说道:“押送南蛮王的队伍已被截获,大将军说两日后会在军中举行祭旗仪式,让你明日随她一同前往军营。”
说到这里,她顿了顿,犹豫了好一会儿L才委婉开口:“幼安,大将军说军中不准出现坤泽君,违令军法处置,绝不姑息。”
祁幼安撇了撇嘴,“还有吗?”
赵雪生见她没有生气,松了口气,“没有没有,幼安你要是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祁幼安挥挥手,她登时翻身上马,不多时便不见了踪迹。
“媳妇儿L,我们也回去吧?”
祁幼安看向宋泽兰,宋泽兰对上她的视线,笑容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