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帮你洗吧?”
宋泽兰一脸关切,并无睡意,在那双雾蒙蒙的眼睛注视下,祁幼安在脑中幻想了下画面,便没忍住红了脸,“没有,我自己洗就行。”
“当真没有受伤吗?”
宋泽兰听着她声音倒也正常,正犹豫着要不要松开她的衣襟,忽然听到门外敲门声,手一抖,立马就给放开了。
敲门的正是宁芳,她随意披散着发,打着哈欠,声音里却充斥着喜悦,“兰儿,我听王嬷嬷说幼安回来了,过来看看。”
宋泽兰应了声,摸索着去点蜡烛,祁幼安跑过去开门,刚打开个缝隙,宁芳便挤进来一把抱住她,“小兔崽子你可算回来了,再不回来老娘就坐不住了,祁朝燕这个无耻之徒,手底下那么多能征善战的
将军不用偏偏让你去跟蛮人拼命,幸好你没事,你要是出点儿事老娘就去将军府一把给它火烧成灰。”
“我可比她手底下那些将军强多了,”祁幼安清了清嗓子,故作玄虚道:“娘亲,南蛮王被擒了,你知道谁干的吗?”
“管他是谁,反正不是你,就你那三脚猫功夫,好好的回来娘就知足了。”
宁芳松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你跟蛮人打了?受伤没?娘屋里有上好的伤药,走走走,你媳妇儿眼睛不方便,娘给你上药去。”
她性子急,风风火火拉着祁幼安出去,祁幼安也不想自己媳妇儿担心,在被拖出房门的最后一瞬,“媳妇儿,我一会儿就回来。”
宋泽兰轻嗯了声,缓缓坐会床头,俨然是打算等她回来了。
离新房远了些,宁芳便撒开了她,凶巴巴道:“你媳妇儿说在张吉军中看见五皇女了,她去干什么?找你吗?你心里有点儿数,离她远点儿。”
“额……”
祁幼安一愣,很快又扬起了唇角,“娘亲,我媳妇儿是不是误会了?她不是找我是去接六皇子,六皇子是她亲弟弟,前段谣传他被南蛮王折磨死了。”
“五皇女,六皇子……”宁芳似想到了什么,有些同情道:“这么说来,五皇女也是个可怜人,投胎在皇家,有时候也不见得是件好事,连个亲人都没有。”
“六皇子没死。”
祁幼安这般说着,脑子里却不由浮现出那天晚上五皇女喝得醉醺醺说着自己没有亲人了。
她有些怀疑六皇子遭遇了跟她媳妇儿上一世一样的不幸,便一心想着回去问问她媳妇儿。
她娘后面又说了什么,她便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匆匆忙忙在浴室里洗了个冷水澡出来,便急着要上药回去。
宁芳又气又好笑,直呼有了媳妇忘了娘,给她上完药,连药瓶子都丢给她了,让她以后找她媳妇儿帮忙上药,别来烦自己。
祁幼安回房时,桌上已经摆上了清淡小菜和白粥,中间一盏烛火泛着暖黄色的光芒,微微摇曳着,平淡之中透着令人向往的温情脉脉。
她将药瓶放在一旁,拉着宋泽兰坐了下来,“宋姐姐,你真是待我太好了。”
宋泽兰眼前只有一片模糊的黑色人影,但也不妨碍她的欢喜,她唇边不自觉勾起缱绻温柔的淡笑,“安安这么容易就满足了吗?与安安相比,我似乎很贪心。”
“嗯?”
祁幼安满脸笑意,愿闻其详,媳妇儿想要的,她必定尽力满足。
“我想要的很多,”宋泽兰微微摇头,却是不愿多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唇角轻勾,笑意浅浅又温柔,祁幼安看的心痒痒的,美色当前便不想着吃饭了,她直接起身,将毫无防备的宋泽兰抱了起来,“媳妇儿,你又一本正经逗我,又不是对着菩萨许愿,说出来怎会不灵了?倒不如告诉我?”
“……”
宋泽兰霎时红透了脸颊,即便看不见也知道她要抱
自己去哪里,忍着羞耻推搡她,“安安,我不想要,真的不想要。”
祁幼安失望了片刻,犹不死心,“没有欲拒还迎?”
“没有,”宋泽兰愈加红了,从她怀里挣脱下来,挪到离她远些的地方才又低低道:“你那天说的也有些道理,还是小心些好,万一伤着……”
她话还没说完,祁幼安便一脸懊恼,“媳妇儿,我胡说八道你怎么也信了?”
“会不会你体质比较特殊……”宋泽兰微微摇头,强压着心头羞意说道:“其实早已分化只是自身信香存在缺陷?我虽不曾听闻这样的先例,但那晚确实感受到了你的信香,小心些总归没错的。”
祁幼安不信,她自己的身体她还不了解吗?
她连易感期都没有过一次,但媳妇儿这般说她也只能乖顺附和,在这种事儿上争对错论输赢,还是个人吗?
她可不想让媳妇儿觉得她是个不管不顾的色胚。
祁幼安退步了,乖乖坐回去吃饭,只是喝着冷热适宜的粥也抵消不了她的哀怨。
宋泽兰过来给她打扇的时候,她没忍住握在了那冷清白皙宛若皓月的腕间,可怜兮兮开口:“媳妇儿,那可以给亲亲吗?整整六日都没有亲近了……”
听着声音,似是委屈的快哭出来了,宋泽兰明知她在装可怜,但传入耳中的温软甜腻还是让她心软得一塌糊涂,方才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