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青以为没人发现她,一直躲在门口看热闹,见妹妹出来就准备跟着离开,但终归是晚了一步,刚迈开步子就被人从身后揪住了后衣领生拉硬拽往屋里拖。
骤然收紧的领口把她勒得直翻白眼,喊不出来,也很快没了挣扎的力气。
手法之凶狠残暴,比她那孔武有力的妹妹有过则无不及。
林青青不用猜就知道是谁干的,好在在她濒临窒息之际,终于被松开了。
但已经没了骂人的力气,她瘫坐在地上,只顾着咳嗽,肺都要咳出来了。
“活该!”
祁幼安冷眼看着她的惨状,“林青青,快给我和我媳妇儿道歉,不然弄死你。”
她真的要被林青青的妹妹气死了。
“小将军……”
宋泽兰扶额,想了想,又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不想再被打扰清静,也管不住祁幼安在众人面前张口闭口媳妇儿,索性转身回后院了。
祁幼安见状,只能先不管林青青了,她快步跟了过去,“宋姐姐,对不起,今日吵到你了。”
宋泽兰微微摇头,看起来并没有生气,唇边笑容一如既往的温柔恬淡,“小将军若无别的事,便先回去吧。”
“……药还没有熬好,”祁幼安不愿意走,厚着脸皮装什么事也没发生,“宋姐姐你眼睛不方便,我扶你回去。”
她口中的‘熬药’好似提醒一般,宋泽兰想起她今日所言,耳尖再度泛起热意,沉默着没有出声。
祁幼安便当她默认了,执起她纤细雪白的皓腕,“宋姐姐,小心脚下。”
……
林青青喘着粗气,眼见着祁幼安顾不得自己,手脚并用从地上爬起来头也不回的跑了。
她是真没想到祁幼安看上了一个瞎子,还是在这么段时间内……转念又一想,莫不是自己妹妹太过彪悍吓到幼安以至于她随便找了个人当挡箭牌?
不过,管它什么原因呢,她已经不想掺和进去了。
她已经看清楚了,不掺和进去会被妹妹揍,但掺和进去怕是挨了妹妹的揍,还要再被幼安打一顿,何苦呢?
她又不是皮痒。
祁幼安还不知道她有这觉悟,给宋泽兰熬药的时候还在心里盘算着等哪天空闲了约她出来狠狠揍她一顿。
久久不听她说话,宋泽兰听着噼里啪啦干柴燃烧的声音也有些失神,自己小时候说的话与小将军的梦……会是如此巧合吗?
临近中午,宋母来到厨房,看到烧火的祁幼安笑的很是开怀,“这马上中午了,小将军不如留下来吃饭吧,想吃什么我去给你们做。”
“……”
为何宋伯母变脸这么快?
那会儿还不想搭理自己呢,这会儿就问她爱吃什么了。
祁幼安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高兴也不免惶恐,“不麻烦伯母了,我一会儿就回去。”
不等宋母再劝,一旁宋泽兰便淡淡道:“娘,让小将军回去吧,你做的饭她怕是吃不惯。”
宋母正想说自己厨艺拿得出手,脱口的瞬间又改了口:“那……那好吧,改日我学学这边儿的做法,做些小将军喜欢吃的。”
兰儿提醒的没错,她们家里不富余,粗茶淡饭怕是小将军瞧不上眼……
祁幼安却不知这些,心里美滋滋,谢过宋母后,又一直等药熬好了才离开。
医馆里的杂活已经做得差不多了,临走时宋母拿银钱给她,她没收。
反倒在心里惦记着熬药之后她宋姐姐家里剩下的柴火不多,在路上拦了个卖柴的男人,买下他的全部干柴让他送到医馆。
等她回到府里,已经快到饭点儿了。
宁芳却打着哈欠刚从芳兰院里出来,看见她跟没看见似的匆匆往外走,身后跟着赵嬷嬷笑着对她解释道:“那几位约了夫人打马吊,夫人着急去呢,怕再晚会儿好位置被别人抢先坐了。”
宁芳一直觉得打马吊不光得技术好,还得运气好,想赢,挑个招财的风水宝位少不了。
祁幼安不会玩,也不懂规矩,但是她知道赵小乌她娘没少跟自己娘亲凑一桌打马吊,万一她将宋姐姐眼睛看不见的事提前告诉自家娘亲怎么办?
想至此,祁幼安连忙上前拉出宁芳,“娘亲,别打了,昨夜我梦见你一直输,输得祖传手镯都保不住了。”
她这话直击宁芳命脉,宁芳脑子瞬间醒了个透透的。
“什么?”
她忙不迭捂着自己手腕上绿的流油晶莹剔透的祖母绿玉镯,眼睛一眯,愤懑道:“我输给哪个没脸没皮的了?大家都是朋友居然敢出老千!”
“赵……赵小乌她娘,这肯定不是好兆头,娘亲你听我一句劝,别去了吧。”
“不行啊,上次赢他们不少钱,我不去他们肯定在我背后说三道四。”
宁芳也觉得不是好兆头,皱眉一想,将手镯给取了下来递给赵嬷嬷,“ 帮本夫人收好,今个儿出门不戴了。”
“这以后可是要传给幼安她媳妇儿的,可不能便宜了旁人……”
她嘟囔着,还是坚决要出府,祁幼安想拦,被她扬起的巴掌给威胁住了。
……
好的不灵坏的灵,傍晚的时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