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母亲不是这样的,她知道。
在母亲殴打她,在小姑娘的身上留下伤痕后,她畏缩地离开了母亲。
那个女人愤怒了,她的皮肤开始变黑,舌头在转动,眼睛也在变化,最后终于变回了人类的样子。
她看着女儿,女儿却不敢抬头看她。
叹了口气,她走向女儿,但女孩却赶紧挪开,这让她慢慢消散的怒气又升了起来。
“过来,亲爱的,”她抬起手,声音温柔,眼睛温柔地看着小女孩。
洛普看着母亲,双手环抱住自己。她摇了摇头,不敢靠近她认为不是母亲的那个人。她的母亲永远不会这样对她,也永远不会粗暴地对待兔子。
“你不是我妈妈,”小女孩轻声说道,边说边往后退去。
听到这句话,女人看了她一眼,然后笑了起来,“你妈妈是谁?洛普,我是你唯一的母亲。在这个世界上,你只有我一个,没有别人了,”母亲说着向她靠近,她又退后了一步。
每次母亲靠近她时,她都会避开。
小洛普摇了摇头,“不,”
她说着越走越远,直到靠近门口。母亲看到这一幕,脸上露出不悦的神情。她抓住女孩,女孩挣扎着想要逃离她。
“我真是受够了你的行为!”女人咬牙切齿,把她拖回来,拖到离门很远的地方。
“坐在这儿!”她喊道,但洛普不想。她试图逃跑,女人抓住她的脖子,让她坐下,手指紧紧掐住她,让她动弹不得。
“别再动了,否则你会和你的那只该死的兔子一样的下场,”她瞪大眼睛,威胁让洛普安静下来。
女人没有松开对女儿的控制。她的手指掐着女孩的脖子,女孩挣扎着想把她的手从脖子上拉开。
洛普看到母亲拿起了常常挂在墙上的链条。她母亲把链条套在她的脖子上,嘴里喃喃自语了几分钟,然后开始沉沉睡去。
当洛普醒来时,她发现自己躺在床上。母亲坐在床边,灯笼照亮了她。
“妈妈,”她叫唤着母亲。
母亲抬头与她对视,“怎么了?”女孩问道。
“我在街上找到你的,洛普。你去哪儿了?”母亲问道。
小女孩试图回忆她离开家后的时光。她记得自己去了树林,然后到了村子,但她记不清那之后的事情了。
“我去过树林,”她回答母亲。
当她试图坐起来时,她的身体开始疼痛。早上还好好的,为什么会疼呢?
“小心点,亲爱的,”妈妈让她从床上坐起来,“来,喝点水,”她说着递过来一杯水,让她喝下妈妈亲自为她准备的水。
洛普对那天早些时候发生的事情一无所知,出于天真和信任,她接过了那杯水,一口一口地喝,直到杯底朝天。
“你是在外面找到我的吗?”洛普问道,其实答案已经给出了。
母亲看着她,眼神中短暂地失去了温柔,仿佛她所做的事情没有成功。
“你躺在街上,”她给出了同样的答案。
女人用手抚摸着她的头,当她轻拍时,她的手触到了她的脸颊,洛普疼得缩了回去。
“哎呀,他们肯定又打你了。让你昏迷不醒,”母亲说道。
“打?”洛普皱着眉头问道,看起来有些困惑。她不记得有人打过她,但现在她的脸和身体都很疼,疼得要命。
“是村民们,”母亲回答她的问题,“他们做得太过分了,”母亲轻轻拍了拍她的头,“回去睡觉吧。你需要睡一觉才能好起来。”母亲对她笑了笑。
既然她已经喝完了那杯含有杂质的水——由她称为母亲的那个人溶解的,她现在就轻轻地让她再次入睡。
“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们?”洛普问道。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恨她到要打她,把她扔在地上。
“我什么都没对他们做过,”她的声音充满了痛苦。
“不幸的人类,”母亲的话脱口而出,“我是说,有时候很难理解别人。你最好也别跟人们说话。离他们远点,不然他们会打你的,也会打我,”听到这话,女孩露出了惊恐的表情。
“没有人会伤害你的,妈妈!妈妈很善良,”洛普微笑着抬起头看着母亲,握着母亲的手,贴近自己的脸。
听到洛普对她说的话,母亲回了一个微笑。当女儿闭上眼睛,握着她的手睡着时,母亲嘴角的微笑也随之敛去。
等女孩睡到半梦半醒时,她把手从女孩手中抽出来,走回到她中午被打断前一直在工作的锅前。
她打开锅盖,低头看到里面冒着泡的黑色泡沫,质地很浓稠。她用勺子搅拌着里面的东西。一根骨头挡住了她的动作,她拉出了勺子。看起来骨头还没有完全溶解在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