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普和图尔都坐在地上,一个拿着蜡烛,另一个看着烛台。图尔很肯定洛普不是一个休眠的女巫,如果她是,她就不可能把黑女巫的药水变成干净的东西,就好像药水从一开始就无害一样。这只会让他更加深思她的血统。即使是他的姨妈,亚历山大的母亲也没有这样的能力。几年前,许多人认为她是她那个时代最伟大的女巫,因为她拥有其他白女巫所没有的潜力。她的死是悲惨和痛苦的,虽然大多数亲近她的人都为这个消息感到痛苦,但也有一些人为一个白女巫的又一次倒台而欢欣鼓舞。
“感觉好温暖,”洛普说着,她感觉蜡烛从冰冷变成了温暖。
“在颜色改变之前,玻璃杯也感觉到温暖了吗?”图尔问她,她点了点头,“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告诉我。”
“我觉得没什么变化。天气很冷,现在它正在变暖……它每秒都在变热,”她告诉他。
“放开它,”图尔命令洛普放开蜡烛。洛普照他说的做了,像丢掉烫手山芋一样扔掉了蜡烛。他本来要伸手去拿蜡烛,却先碰到了她的手,他一把抓住她的手,拇指在她张开的手掌上摸了摸,“你的手好暖和,”他喃喃地说。她的手也变红了,“如果忍受不了,你可以随时停下来。”
“什么?”洛普陷入了沉思,问道。
"你知道什么是你能承受的,什么是你不能承受的。"他皱着眉头,继续用拇指摩挲着。洛普原本希望他会放手,但他却继续握着。奇怪的是,他的手也很温暖。吸血鬼不是应该是冷血动物吗?
他用另一只手捡起蜡烛,把它捏在手里,蜡烛已经变形了。看来她需要有人来引导她,而他不是那个人。洛普对自己的血统一无所知,一直在不知不觉中度过一生。她住在多疑的村庄里,却没有被发现,这是多么幸运啊。
“图尔少爷?”他听到她喊他的名字。她的声音空灵而自由,就像一只在莱克罕见的夏日天空中飞翔的鸟儿。
“嗯?”他扬起眉毛。
“你为什么这么暖和?”
“我是一个很温暖的人?”洛普想对他的自恋微笑。她已经习惯了,因为她从没见过也没遇到过像他这样的人,她努力忍住笑容,但图尔还是注意到了。
“我是说你的手。我以为吸血鬼是冷血的,”这至少是她从周围的人和她成长过程中所了解到的知识。
“你的问题有时让我想给你讲讲生活在我们身边的生物,”他笑了,眼睛里闪烁着光芒,就好像他在心里策划着什么,“吸血鬼和半吸血鬼,也就是变成吸血鬼的人类,他们本质上是冷酷的。他们没有跳动的心脏。”
洛普心想,这是否意味着纯血吸血鬼有一颗与人类既不同又相似的心脏?“纯血吸血鬼并非无缘无故地位于食物链的顶端。我们是最古老的吸血鬼,是第一代吸血鬼的后代。你能猜出我是哪一代吗?”他问她。
“第五代?”洛普试探着问,结果他摇了摇头。
“我是第二代。我父亲是第一代。纯血吸血鬼有一颗跳动的心脏,”他拉过她的头,把她的头靠在他心脏所在的位置上。它的跳动与其他人类相似,"直系后裔的血统越古老,我们就越有能力保持自己的根源和本质。我相信,随着数百年的岁月流逝,即使是纯血吸血鬼最终也会变得和其他普通吸血鬼一样冷酷无情。”
“普通吸血鬼和纯血吸血鬼有什么区别?除了体温和跳动的心脏之外,”她仍然好奇地问他。
“你想知道吗?”她点了点头。她凑近一些,听他说:“如果我说出这种机密信息,会得到什么好处呢?这种信息可不是很多人应该知道或了解的。”
洛普对他所说的能力感到好奇,她非常想知道其中的细节,“我不会逃跑的。”图尔盯着她看,抬起下巴问她:
“你打算逃到哪里去,小老鼠?用真相来交换信息。我希望你能像一本翻开的书一样坦诚,”他俯下身子,靠近床边。这次他把腿伸直了。
当他问她逃跑的事时,是指她要逃走吗?“沃维尔。”
“沃维尔有谁?”图尔听起来并不生气,相反,他想到她要逃走时显得很放松,就好像那件事不会发生一样。不过他现在对此说得对。在知道可能性或者确认她是女巫之后,洛普得出结论,如果她真的掌握了一些巫术,那么她离开他之后,她的生活陷入地狱的可能性会更大。如果图尔要伤害和折磨她,他早就这么做了。
“那里没有人。”
“所以你在告诉我,你计划逃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只是一时冲动。你知道外面的世界有多危险吗?愚蠢的小老鼠,”他眯起眼睛,"你的下场只会是再次沦为奴隶。不管你喜不喜欢,但像你们这样的年轻女孩并不安全。人们总是想把你们卖回奴隶机构。你一定想过这个问题。"
并不是说洛普没有想过。图尔说得有道理,再次被贩卖的念头一直困扰着她,但上次她被贩卖,是因为她的亲戚陷害了她。想到这里,她不禁想知道他们花了那么多银币卖她之后过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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