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同样证实云以抒身份的云为衫心中的感情也是复杂万分。
这几日,云为衫细细回来想自与云以抒重逢的每一处细节,最终找出了确切的证据证明她一开始就是知道一切的,而她确实就是点竹那所谓的义女。
云雀当初未将百草萃带回,而点竹却能再次平安无事地出现在众人面前,那便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比百草萃更加管用、方便的解药——风族后人的血。
当初不是在她身上取得血,那便只有可能是云以抒。
可令云为衫想不通且十分难过的是,既然点竹当初有了解毒的方法,为什么又会送云雀进宫门送死,难道就是为了个生死未知的无名,就能轻易放弃另一个人的生命?
既然已经彻底证实了云以抒的身份且明确她接下来的行为很有可能将宫门重新推入险境,所以云为衫也选择不再向宫子羽隐瞒,对他坦诚相告。
她不仅仅是为了宫门,更是为了向云以抒揭穿无锋的丑恶嘴脸,趁着她还未酿下大错之前将她重新拉回正途。
虽然宫子羽一早便接到了月宫传来的消息,但听到云为衫亲口对他承认时,他心中仍然十分触动。
宫子羽不是没有怀疑过,云为衫与风家族的关系,这么久以来他也一直在暗中继续探查拙梅的下落,最终却是一无所获,最终还是云为衫将所有的一切都告知于他。
直到今日,宫子羽才将所有的事情彻底理顺。
清风派的门派创造者,也就是它的第一任掌门就是从宫门“叛逃”的风长老风无极。可事实却是,真正叛出宫门的却是他的双胞胎弟弟——风无灭。点竹原是风无极门下的弟子,最终却不知为何与无锋勾结在了一起,联合无锋将其残忍杀害。还费尽心机将她的师妹拙梅赶出清风派,让她背上了个背叛门派的罪名在江湖中飘荡了几十年,而她则坐稳坐清风派掌门的位置,背地却做尽了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这些点竹却仍未满足,一直以来暗中搜寻清风派掌门夫人以及幼女的下落,最终残忍杀害掌门夫人只将云为衫掳回了无锋作为杀手培养。当初的云以抒早已被安排去了别处,可不知为何最终却落得个流离失所的下场,最终还是被点竹带了回去。
两人仍在思考,云为衫却突然提出:“有没有可能无锋真正的幕后黑手也同为风族的人?”
对宫门恨之入骨的风族之人只有一个,宫子羽几乎是脱口而出:“风无灭?!”
风族、清风派、无锋三者之间那千丝万缕的联系,时至今日终归是串联了起来。
宫远徵醒时已是第二日,那时的云以抒早已被宫尚角带回了前山,如今守在他身边的是金渊。
“公子,你终于醒了……”
宫尚角临走之时来看望过宫远徵,还嘱托过他待到宫远徵醒来时一定要传信于他,此时的金渊见到已经苏醒了的宫远徵格外激动。
似乎是刚从一个悠远的梦境中醒来,宫远徵面对眼前的一切,总觉得不太真实,尤其是看到本该待在前山的金渊后,更是将他与昏倒前的记忆完全割裂开来。
宫远徵明明记得他吸入了大量的瘴毒,昏倒在了竹林之中,绝无生还的可能。
可眼前的这一切又好像在告诉他那一切都是他的幻觉,包括那个吻。
“其他人呢?”
宫远徵反应过来后,才着急询问金渊,此时此刻的他就想确认一件事情。
金渊想起宫尚角临行前的嘱托,心中十分纠结要不要将云以抒就是无锋少主的消息告知于他。
就在宫远徵逼问之际,月长老端着已经煮好的汤药走进房间内,打断了两人的问题。
看见月长老后的宫远徵便不再将注意力集中金渊身上,而是打算从月长老那里获得答案。
月长老那异常严肃的表情仿佛已经将答案全盘告知于了宫远徵,可他仍然不死心地问出了口:“她……她真的是那个人吗?”
月长老没正面回答他,而是将事实摆出由他自己来判断:“侍卫发现你时,虽然昏迷不醒,但却全然没有了中毒的迹象,这在竹林那致命的瘴气之中显然是不可能的事。你回来后,我在为你诊治时发现了你唇角已经凝固的血迹,而云以抒的嘴角却被咬破了。你知道的,只有风家族人的血才能解瘴毒。”
听到月长老的话,宫远徵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原来那个吻不是梦境,而是他……
此时的宫远徵来不及回味那生死之际所流露出来的真情,他首先思考的便是关于云以抒的身份。
接下来月长老的一句话,便是将云以抒的身份彻底坐实了:“在宫尚角将她带回前山之前她又取了血给我,让你解身体内其他的余毒……”
宫远徵十分惊讶:“我哥来过了?”
他还将云以抒带走了?
这句话宫远徵却没敢再问出口来,此刻的他心中有些恐惧,他下意识还是有些惧怕哥哥的。
“他走时还来看过你。”月长老如实相告。
宫远徵仍处在茫然的状态,对于月长老所说的话他并没有听进去,他的思绪又回到了他身陷竹林见到云以抒的那时。
昏迷之际见到云以抒的第一眼,宫远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