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点的流逝,宫远徵那里收获颇丰,但云以抒却始终没有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次机会是云以抒费尽千辛万苦才换来的,甚至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所以她绝不能无功而返。
不知不觉间云以抒便离开了房内,转而去风宫其他地方搜寻线索,直到宫远徵发现解药时间已经剩不了多少时,才发现此时再一次消失不见的云以抒。
来不及多想,宫远徵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打包后,火急火燎的便去寻找云以抒的下落。
而此时的云以抒却有了其他发现,这风宫之内竟然留有暗门,这还是在她不小心触发机关时意外发现的。
风宫与花、雪月其他三宫不同,它并非是建在山上,分别守护着阻隔后山与其深处的三座大山。风宫是建在山下,有半个宫殿都镶嵌进山里,相当于把整个山凿空了,才建了个这样的宫殿。
所以想要同样有异化之人生存的后山深处,通路必然是在风宫之内。
此时云以抒的眼前正是那条通往后山深处的唯一通道,而它居然隐藏在院墙上的一处密门之后。
有了这个发现,那更可证明这风宫之内的确还有人存在,而且那人必然可以畅通无阻的来往于风宫与后山深处。
可后山深处尽是已经异化之人,那人如今究竟还是否存活于世,云以抒一时之间还无法判断。她唯一可以判断的便是,既然这风宫之内没有她想要的东西,那便说明东西一定在那个唯一有可能知情的人手中。
想通这一切后,云以抒毫不犹豫地便想踏入那扇门中,却突然被身后一人紧紧拉住。
云以抒猛然回头看去,宫远徵正满脸怒气的看着她,来不及解释宫远徵便拉起她的手朝着风宫外飞快跑去,一丝不敢耽搁。
如今距离药效结束还有差不多半个时辰,而他们要想要完全逃脱这致命瘴气范围的话,至少还有一个时辰的脚程。
宫远徵来不及质问云以抒,只能拉着她一路逃亡,毕竟这瘴气深入肺腑的惨状他可是从花清影那里见识过的。
云以抒的目的尚未达成,心中自然不愿离开这里,但她却没有更好的办法挣脱宫远徵,只能任凭他拉着自己一路奔逃。
有了来时的经验,两人回去时倒是省了不少的时间,时间才过一半两人便已出了密林,如今再过竹林就算是真正的脱离了危险。
可竹林中迷雾却愈加浓烈,呛得人喘不上气来,再加上迷雾中方向难辨,宫远徵与云以抒只好被迫放慢了步伐,一点点摸索着前行。
云以抒掩面而行,衣袖后的表情却愈加复杂,她在思考如何脱离宫远徵再次折回风宫。
一路上她都在伺机寻找时机,却没有比时此刻更好的时机了。
此时的宫远徵在前面探路,正在专注的寻找来时所做下的标记,那原本紧握住云以抒的手此时也有了片刻的休息。
脱离了宫远徵的掌控,云以抒缓缓放慢了脚步,直到眼前人的身影在雾中逐渐模糊起来,她的目的才算是真正达成了。
待到宫远徵彻底意识到云以抒已经失踪时,是任凭他如何再呼唤始终再无人应答,这一刻他真的慌了。
是面对死亡与失去的手足无措,彻底回过神来之时他毫不犹豫地转身回去,找到她并把她安全带回来是宫远徵此时唯一的想法。
女客院落,已经默默达成协议三人正在紧锣密鼓的筹备几乎是不可能的逃亡计划。
姜晚晚从侍卫那旁敲侧击的打听到平日里能出宫门的都是什么样的人,又是因为何事出去的,最终经过深思熟虑过后将目标锁定在每日外出采买食材的宫人身上。
宫门派出去的大多是从小生活在这里的人,而且采买人员几日一换,趁着轮岗之际假扮采买人员出去宫门守卫必定不会轻易发现他们。
而三日后正是新一次的轮岗,届时采买人员会大换血,而这正是她们的机会,唯一的机会,一旦失败绝无退路。
后山,已经彻底脱离宫远徵视线的云以抒心中惴惴不安地按照原路返回风宫,可她的心却始终落在别处。
密林中无法辨别时间,而云以抒体内的解药又用武之地,所以她心中一直在挂念宫远徵是否已经安全离开了竹林。
另一边的宫远徵眼见距离药效结束的时间越来越短,但还是仍然未发现任何有关云以抒的踪迹,一时之间怀疑与担心在心中激烈碰撞,拼斗不止。
此时的宫远徵内心有些动摇了,面临离开还是继续寻找这个身份存疑的人他犹豫了,可内心却告诉他无论结果如何,他都必须把人带出去,哪怕最后得到的答案他无法接受,他都必须亲手解决。
不知不觉之间宫远徵吸入的瘴毒在体内迅速蔓延,而那颗解药已经彻底无法再运转发挥它应有的作用了,渐渐地宫远徵眼前的一切越来越模糊。
他强撑着扯下衣衫一角系在脸上将口鼻都遮蔽了起来,如此便可以多撑一阵时间。
随着体力的逐渐透支,宫远徵不得不依靠在一片矮灌木丛前稍加休息,可这一休息让他的意识更加模糊了起来。
不远处,后山侍卫正在紧锣密鼓地搜寻宫远徵与云以抒的下落,可他们并无药物的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