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宫】
宫远徵一早便出了门,一直到夜里才回来。徵宫一如既往地冷清,尤其是少了一个人之后。
到了夜里宫远徵怕院子里亮堂着显得他这偌大的徵宫更加冷清,便命令下人不许点灯。所以入了夜这院子便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往日里趁着微微月色和点点繁星他尚且可以看清脚下的路。可今日不知怎的竟一点光亮都没有,唯有零散的几个星子散发着微弱的光,但也无法为他照亮脚下的路。
没办法,宫远徵只能孤身于黑暗中穿行。可就在他走到后院深处,却发现他旁边的那间屋子里竟然点了灯。他第一反应先是警惕,但随后脑子里闪过另一种他满意的猜想。
宫远徵收起了手里的短刀,大摇大摆地朝那间光亮的屋子里走去,一如往常地将房门推开。毫无征兆,根本不给屋子里的人一点反应时间。
于是床上的人和站在门口的宫远徵大眼瞪着小眼,两人都是一副懵圈的样子。
宫远徵先反应过来,又将手里的短刀抽了出来。他本以为又如上次那样,是无锋的人派人来偷药了。
但见那床上的人也就是十二三岁的样子,而且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又不免有些怀疑:“这无锋当真是无人了吗?怎么派这么个小孩来?”
屋里的花清影也学着宫远徵的语气问他:“你又是谁啊?”
庭院的高树之上,幽黑的树影里,金铎蹲在树上,一动不动地看着屋子里发生的一切。
他本以为两人道明身份说开后就好了,却忽视了花宫小姐从来未见生人,所以一时竟说不出任何解释的话来。而宫远徵疑心病又重,见半天问不出有用的消息来,竟拿着刀便她走近了些。
金铎一脸无奈地摇了摇头,暗暗抱怨:“不是说好了让我在暗中保护花宫小姐的安危嘛?怎么还不到一日就要被逼身了……”
宫远徵的刀越来越近,金铎凌空一跃,便从数米高的树上飞身跃下,又以极快的脚力迅速移进屋内。
宫远徵耳朵灵敏,听到后方传来的声响一下子便警惕起来。他猛地转过身来,手伸向腰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暗器射出,而金铎只好慌忙躲闪。
待他将宫远徵发出的全部暗器一一躲闪过站定后,宫远徵这才看清了来人的脸。
“是你?”宫远徵记得他,是他那日和金复一起将哥哥送回宫门的,所以他就是宫子羽派给哥哥的那名红玉侍卫。
金铎低头行礼:“徵公子……”
“这大半夜的你来我徵宫做什么?”
宫远徵边说边将手里的暗器重新收回囊袋之中,可手里的短刃仍然展露在外面,而且背到身后的手里的短刃分明是冲向屋内之人。
他可最怕被背后捅刀子,自然是格外警惕些。
金铎还未说话,宫远徵突然反应过来:“你也是来抓刺客的?还是宫子羽派你来监视我的?”
宫远徵承认有最后的一个想法,是因为除了宫尚角之外的人,他并不全然相信。
金铎淡定的解释道:“她不是刺客,而我也不是执刃派来监视徵公子的……”
宫远徵自然是不肯相信的:“深更半夜潜入我徵宫,不是刺客是什么?”
“这是后山花宫的小小姐,因为年幼之时误入后山深处身体被瘴气所侵,所以常年住在花宫深处特质的能够隔绝瘴气房间之内,并且由月长老亲自诊治。但由于近段时期后山瘴气越发严重,而月长老提议让徵公子来为小姐诊治,执刃这才将她从后山接了出来……”
金盾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总算是替花清影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讲清楚了。
可宫远徵仍然有些十分谨慎:“我怎么从未听说过花长老还有个女儿?”
金铎无奈地解释着:“前山之人不可擅入后山,而且花小姐自从病了以后一直未曾出过花宫。我过去常年居住在后山,连我都没怎么见过花小姐,更别说徵公子了……”
而宫远徵则仍然略带怀疑地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只见她接连不断地点着头,肯定金铎的说法。
宫远徵这才卸下防备,将手里的短刃收了起来。金铎见他看向自己的目光并不善,只好又补充了一句:“属下奉执刃之命前来保护花小姐的安危……”
清楚了他的来意后,宫远徵心里才彻底消除了对宫子羽的戒备。他原以为宫子羽不信他,所以才找人来盯自己,这才令他十分不悦。
宫远徵轻蹙眉头,表情不喜:“怎么什么人都往我这里塞?我徵宫难道是什么收容所吗?”
说着他还不忘往身后瞥了一眼,身后的女孩只能尴尬朝他笑了笑,仍然默不作声。
“执刃本想明日将消息送到徵公子这来的,可……可事情紧急,便只好先将花小姐送了过来。”
金铎自然心知肚明,才不是因为什么事情紧急。而是花小姐迫不及待地想要来前山,所以导致消息未能先一步送到徵宫来,这才引发了今日的一场闹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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