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进花宫入口,沿着碎石铺成的花径前行,穿过一片花树林。微风吹过,花树随风摇曳,片片落英飘落而下,落在了月长老的肩头和发梢上,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一路前行最终来到了花宫深处,侍卫领着月长老到了一个洞穴前,洞穴上嵌着一个房门。而房间门紧闭,从外看来毫无一片生机。
花宫深处有一片洞穴,这里可以隔绝瘴气,是最适合人修养之地,但也是最折磨人之地。毕竟住在这里的人,常年见不到外面的世界,自然是一种煎熬。
月长老深深叹了一口气,推门而入,刚踏进房间内便听到软软的一声“哥哥”,这时一个约摸十二三岁的小女孩迎到了门口。
或是过于迫不及待,脚上连鞋都没来的及穿,甚至身上也只有一层单薄的白色睡袍。
月长老有些责备的意思:“地上凉,快去穿鞋……”
女孩无奈地叹了口气,只好乖乖地重新回到床上,将被子盖好,索性就不下来了。
月长老从侍卫手中接过药箱,将里面的东西收拾了出来,而在一旁静静地看着他动作的女孩突然脸上挂满了难过。
她有些不开心地开口:“又要吃么多苦药啊……”边说还边偷偷打量着月长老的反应,只不过见他没做任何反应,只好悻悻地闭了嘴。
而这时已经将东西都收拾好的月长老也已经走到了她的床边,十分自然地坐了下来。
“把手给我……”听到这话的女孩,十分配合地将手递了过去。而月长老为他搭上了脉后,却半天没了反应。
一旁倒在床上的小女孩将另一只手托住下巴,一脸满足地看着眼前的人。月长老已经好久没来了,而她又不能出去。在这后山之中除了花宫的人,她几乎未曾见过其他的活人,所以她快无聊透了。
“花清影?!”月长老突然十分严肃地叫出了她的大名,让她不禁打了个寒颤。
花清影小心翼翼地开口问他:“怎……怎么了……”
月长老她这一副心虚的模样,一看就是做了亏心事。
月长老脸上有了些愠色:“你前几次的药呢?”
“我吃了啊……”花清影的话显得有些底气不足,一眼便被月长老给识破了。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把你的侍女撤下去,以后看谁还能陪你玩……”月长老常年负责照料她的身体又经常与她接触,自然是知道她的软肋。
花清影见事情败露了便企图通过撒娇来蒙混过关:“哥哥……”
奈何这一招在月长老这里根本就不管用,他表情又沉了沉,开口道:“你别叫我哥,我这年龄连你哥都得叫我哥……”
突然床上的人蔫了下来,月长老才意识到了自己的话有些不太合适,他便立即住了嘴。
一二刻短暂的沉默。
他一时竟忘记了她还沉浸在花长老和花公子双双殒命的悲伤之中,于是心怀愧疚的月长老开口道了歉:“对不起……我……”
“没事的……”
还未等月长老的话说完,花清影就先开了口,只不过她的话中略带些鼻音。
听到她的话后月长老有些震惊,她没想到这次倒是花清影先主动释怀此事的。
月长老还在想,而花清影又开了口:“我明白哥哥和父亲都是为守护宫门而死的,所以我是为他们而骄傲的……身为花宫的后人未来我也会为了保护宫门……”
她的话还未说完便被月长老给打断了:“不会的……不会有那一天的……”
花清影惊讶且疑惑地看向月长老。
而月长老继续说着:“守护宫门的责任由我们来承担,而你只需要快点好起来就好……”
花清影虽然知道月长老这是安慰自己的话,但她也清楚地知道她要承担的是整个花宫的未来,而她也要继续将花家的刀法重新发扬光大。
虽然如此想着,但她很快就回归了理智。她自己都有些不确定自己的未来,所以又拿什么来保证花宫的未来。
花清影看着眼前的人问他:“会好吗?”
月长老顿了顿,脸上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但话里却都是担心:“会好的……前提是你必须乖乖地将我给你开的药吃了……”
“吃了那么久的药,不也是没什么用吗?所以少吃几次也无所谓的吧……”花清影有些不太服气地反驳他道。
说到这,月长老心里便有些难过。他原本是想要将那颗宫远徵送到月宫来做研究的那颗出云重莲给她用的,却没想到因为无锋的突袭而导致计划落了空。
虽然宫远徵已经在着手培育新的出云重莲了,但毕竟它极其珍贵,又极耗心血,不知何时才能再长成。
气氛正沉默着,正巧雪重子派来送雪莲的雪宫侍从此时来到了花宫。
“月长老……”侍从朝着月长老行了个礼,随后便将手中盛着着雪莲的托盘放在了桌子上。
花清影有些不好意思:“这雪莲本就珍贵无比,何必浪费给我?”
月长老刚想反驳她,那雪宫的侍从却先他一步开了口:“小小姐哪里的话……您在大家心中也同样重要,又怎么能说是浪费呢……而且这不雪莲一开,雪公子便挑了最好的给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