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宫】
上官浅如今临近产期,再加上她腹中的是双胎,所以行动已经十分不便了。
她日日待在屋子里,与些花花草草作伴。宫尚角白日里处理公务自是不能常常来她这里,可是他每次出宫门办事总会带回来些的小玩意为她解闷。
而宫尚角每日忙完后,便会匆忙赶回房间,替她卸妆梳发,陪她聊天。每日如此,乐此不疲。
两人心里都各自藏着事情,但也只能演出一副相安无事的样子。
这日深夜,宫尚角却迟迟未曾回来,上官浅不免有些担心。
她裹了一件粉色大氅,便匆匆出门去寻宫尚角。
夜晚的宫道一片死寂,她走了一条近路,可小径无灯,唯有星与月投下的微弱光影能将眼前的路照亮。
出来匆忙的她未带夜灯,也只好就着微弱月光艰难前行。
突然,不知从何处传来一声凄凉的鸟鸣声,随即宫墙上一道狭长的黑色身影迅速闪过。
上官浅见此,将身体紧贴在宫墙之上,将自己掩于黑夜当中,朝着那人消失的方向追去。
由于那人身手极好,似乎又十分熟悉宫门地貌,一转眼间便消失不见了。
上官浅神色异常,她刚刚似乎见那人潜进了女客院落。
“上官浅……” 突然一声叫喊声唤回了她的思绪。
是宫尚角在寻她。
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了不久,便看见身后跟着一群侍卫,在着急寻些什么的宫尚角。
“公子……”上官浅朝着宫尚角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而他看清她后匆匆赶了过来,面带怒色。
“这么晚了,你乱跑什么?万一出了事怎么办?”宫尚角有些情绪失控,但上官浅此刻只从他眼里感受到了无尽的担心。
一回到角宫发现上官浅不见了的宫尚角快急疯了,他以为她又要和上次一样什么也不说的就离开了宫门,所以才方寸大乱的带着人在这漫无目的地寻人。
上官浅挽上宫尚角的手臂,柔声对他解释道:“我没事……就是见公子这么晚了还没有回来有些担心,想着过来寻一下公子……”
或许是见上官浅平安无事,宫尚角的神情缓和了些,轻声嘱咐她道:“最近宫门之中不太平,而如今你身子又有些不便,所以不要轻易外出了。下次你想出来,我陪你一起……”
上官浅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宫尚角转过身子,将上官浅揽进怀里手则扶在上官浅的腰,让她可以稍微休息一下。
过了不久,上官浅轻轻拉了拉宫尚角的衣衫对他说道: “公子,我们回去吧……”
宫尚角:“好……我们回家……”
他们身后的侍卫让出了一条道路,待他们两人通过后便紧紧跟在后面。
上官浅临走之前转头看了一眼女客院落的方向,表情有些复杂。而宫尚角似乎也察觉到了上官浅的一丝异常,但他却也并未揭穿。
一路上,上官浅纠结到底要不要将自己看到的告诉宫尚角,最后她心一横将此事咽了下来。
事后,她还是不死心地向周围的下人们打探道:“如今女客院落有谁在住着吗?”
得到的答案令她既惊讶又觉得在意料之内。毕竟她早就觉得的云以抒有些不对劲了,看来她确实应该找个机会好好会一会这人了。
总之是敌是友,一试便知。
上官浅垂眸深思道:“倘若是友,任她怎么折腾都无伤大雅。但倘若是敌,她就不得不考虑该如何让她露出狐狸尾巴了。”
【徵宫】
也是深夜才匆匆回宫的宫远徵在后院里突然停了下来,他的视线竟不受控制地看向那间本来应该灯火通明,但如今却一片黢黑的房间。
他呆呆地望着那个房间,突然感觉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从小被冠以没有心且不知道何为失去的他,此时竟感受到了这种滋味。
半月前的某一天,宫远徵忙完哥哥交给他的任务回到徵宫时,就已经发现那个房间已经人去楼空了。
一瞬间的失落感涌上心头,他抓住一个侍女逼问道:“云以抒呢?去哪里了?”
侍女或是被他这一副恐怖的样子给吓到了,她颤颤巍巍地回答道:“云姑娘在您出去后的不久就已经收拾东西离开了……”
听到答案后的宫远徵,心仿佛彻底落入了谷底,他不死心继续问:“她搬去哪里了?是羽宫吗?”
“云姑娘说是不想打扰执刃和执刃夫人,便去了女客院落……”侍女如实对他说道。
见宫远徵愣在原处,迟迟没有了反应,便行了一礼默默退下了。
宫远徵埋怨地自言自语:“为什么什么都不说一声就离开了?拿他徵宫当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况且他又没真的开口赶她走?”
他这一番过于异常的样子,在阴冷的夜晚里显得更加渗人。
那日,宫远徵走后,云以抒便暗自下定了决心,不能再继续以这种尴尬的身份继续留在徵宫了。倘若日后要回到徵宫,她也应该要以一个光明正大的身份回来。
经过深思熟虑以后,她决定去女客院落暂住一段时间,往后再另寻他计回到徵宫。正好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