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赋城】
在上官家的私宅里,上官浅经过了这几个月的休养,身体已经渐好了,如今小腹也有了明显的孕态。
每日的生活虽平淡但也令她心安。如今,她只想好好的把孩子生下来,至于往后的事情她也不知道。
或许她会把孩子送回宫门,然后继续向点竹报仇。又或许她与孩子继续过着东躲西藏的生活……
她来到大赋城后种下了满院的杜鹃,而如今花开了就像角宫当时那般,开的十分茂盛热闹。
这天她鬼使神差地换上了那件粉红色的衣服,那是她无论如何都要从宫门中带出来的唯一的东西。
上官浅在院中悠闲地浇着花,总是下意识地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似乎是特意在等什么人。
突然,门开了。
上官浅满怀期待的朝着门口的方向望去,脸上绽开了如同院中花朵般明媚的笑容。
但是待她看清楚来人后脸上的笑容瞬间凝结成霜,眼睛里也染上失落神色。
数十只银刃齐齐指向她,仿佛那从地狱中上来索命的魑魅魍魉。
哦不,他们就是。
而她,不是了……
“是你们啊……”上官浅看到他们似乎也并不意外,而是转身继续浇着花。
“不然呢?你以为是谁?宫尚角吗?哈哈哈哈哈……”
领头的寒鸦陆毫不避讳地仰头大笑,仿佛看笑话般看着眼前的女子。
“你未免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吧……还以为自己是宫尚角的夫人呢?”那人继续讽刺,企图激怒眼前的那女子。
上官浅仍不恼,继续着手里的动作,另一只手则轻轻抚在孕肚上。
见女人听着这话情绪未有丝毫波澜,反而惹恼了来人。
“你找死!”
寒鸦陆身边的那个女子先发制人,银刃冲着人直直过来,速度之快几乎让人难以反应过来。
上官浅认识她,寒鸦陆的手下。同过去的她一样,也是个魅阶,但却是个蠢货。
上次同受伤的上官浅交手,竟也被伤的不轻,所以她此刻才急于在寒鸦陆面前立功表现自己。
但殊不知,在寒鸦陆的眼里她真真的就是个笑话……
正当剑即将刺向上官浅时,那人突然瘫倒在地上。回头一看,竟是寒鸦陆一掌将她击落。
“我让你动动手了吗?多事……”
寒鸦陆直直地朝着上官浅走了过去,地上的人看着他的脚步离自己越来越远,不敢再多说什么。
上官浅将手中的剑拔了出来,指向来人。
上官浅冷冷道:“别过来。”
“你可别生气,动了胎气可怎么办啊?”寒鸦陆将双手高高举起,笑的邪魅。
“你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杀了你。”
上官浅显然有些不耐烦了,不想再与眼前的人耗下去。
“你师父想你了,让我们带你回去呢……”寒鸦陆边说边往前走着,直至剑抵上胸口。
上官浅也浅浅地笑了一下“哦?是嘛?”
“我也想她了,只不过是想她死罢了……”最后一句她几乎是几乎咬牙切齿,狠狠地说出口的。
“敬酒不吃吃罚酒。”寒鸦陆也没了耐性,直接朝她出了手。
上官浅瞬间一掌被击倒在地,虽然未直接接触到身体,但这一掌上官浅却实实在在地挨了下来。
寒鸦陆几乎是所有寒鸦当中实力最强的一个,也是最冷血无情之人,从不留情面。
上官浅深知自己绝不是他的对手,但也不想再落在无锋手里。
她握紧了手里的剑打算拼死一搏,却被那人一眼看穿。
“你千万不要出手,否则就一尸两命了……”
寒鸦陆没有了耐心,声音里也再也听不出任何情绪。
“事在人为。”说着上官浅便飞身跃起,剑指那人。
两人开始交手,战况激烈。身后之人不敢轻易动手,只好在远处观望。
没过几招,上官浅便落了下风。一口鲜血喷涌而出,跌倒在地上。
“我说过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地跟我们走。”寒鸦陆此刻收起了手里的银刃。
“做梦……”
上官浅挣扎着起身,继续朝那人攻来。
“找死。”寒鸦陆将内力全部凝聚于手掌,准备用力一击。
突然,众人身后一道黑影凌空而来,直直击向寒鸦陆。
已经绝望地将眼睛闭起来的上官浅,见许久未有反应,似是预知到了什么似的,猛地睁开了眼睛。
见他面前的寒鸦陆已然被击跪在地上,鲜血从眼睛里渗出,很显然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寒鸦陆倒下后,她才看清后面的那人。
她一抬眼便对上那双深邃如墨的眼瞳,正如她在宫门初次见他的那般。他浑身黑袍,散发着夜凉如水的气息。
看到瘫坐在地上,嘴角还有血迹的上官浅,宫尚角的眼里竟有一丝心疼。
他转过身去,对着门口那些人,眼里已泛起了杀意。
那群人互相递了个眼神,便杀了过来。
不出所料,他们均不是宫尚角的对手,很快便被宫尚角打散在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