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锋】
“还没找到上官浅的下落吗?”寒鸦陆倚靠在桌子上,一脸冷漠的询问着派出去寻找上官浅的魅。
她站在堂下,有些心虚:“上官浅自从那日从宫门逃出后,四处躲藏。我曾找到过她,但最后交手因不敌而让她逃走了……”
“废物!你们两人同为魅阶,她还负了伤,你居然还能让她逃了?!”
寒鸦陆手里的茶杯掷了出去,水撒了一地。
而此时的魅被寒鸦陆的威压震慑,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是属下无能,未能把她带回来。但她已身负重伤,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
“给我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懂吗?”寒鸦陆笑的渗人。
“是。”回应后魅赶紧退了下去。
在无锋,官大一级压死人。这才是上级和下属之间常见的相处模式。
无锋之人,向来无情。一旦有了情,那下场便是死。
寒鸦柒和寒鸦肆就是例子。
【大赋城】
上官浅一路逃亡,最终逃到她的“老家”。这也是她自认为比较安全的地方,无锋之人绝不会想到她居然会回到大赋城。
在上官家郊外的一处私宅里,上官浅忍着剧痛处理身上的伤口。好在她确实如同上官家的女儿一样精通医术,否则她这一身伤必死无疑。
剧烈的疼痛让上官浅瘫倒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大颗大颗地滴落。不知不觉中她竟昏睡了过去,再醒来时已经是深夜了。
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一丝光亮。她挣扎着起身依靠在床边,蜷缩起了身子。
这样的黑暗让她想到了自己刚到无锋之时,她就是被关在这样的一个房间里。在那里阳光照不进来,连风都吹不进来。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长时间,也不知外面是黑夜还是白天,就只能像这样把自己缩在一个角落里。
与那时不同的是此刻她并不是独自一人。她小心翼翼地抚摸着肚子,里面的人儿也是听话,从来没有折腾过她。
“无量流火绝不能落入外人之手。”想到宫尚角对她说的这句话,上官浅无奈苦笑。
我以为我早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却没想到原来我一直都是个笑话。
上官浅伸手擦去眼泪,起身点了一支蜡烛。
【徵宫】
回到徵宫的宫远徵见偏殿灯火通明便知道是她来了。
他停住脚步,犹豫了一会转身走向那个房间。
“谁?”
宫远徵毫不客气地推门而入,让屋里的人一惊。
“你就是云为衫的妹妹?”宫远徵双手抱胸微微抬起头,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询问她。
她一副怯懦的样子回应道:“是……”
“叫什么?”
宫远徵此刻已经走近了,几乎是与她面对面。
“什么?”云以抒被眼前突然出现的脸惊住了,猛地低下头,脸涨得通红。
“我问你叫什么?”宫远徵不耐烦地又重复了一遍。
“云以抒。”
她低着头,不敢直视眼前人。
“抬头,看着我。”
宫远徵嘴角微微扬起,露出一个渗人的笑容。
云以抒缓缓抬起头,这才看清楚眼前男人的脸。
宫远徵虽未成年,但以生的极其俊美,尤其是他的眼睛摄人心魄。
“你是无锋之人吗?”
宫远徵问的直接,丝毫没有任何遮掩。
“不是。”
而云以抒回答的也是干脆,生怕犹豫一秒,那人就会立刻掐住她的脖子。
听到她的回答后,宫远徵饶有兴趣地绕着云以抒走了一圈,又细细地打量了她一番。
最后,宫远徵停在了云以抒的面前,伸手递出了一颗药丸。
“吃掉它。”宫远徵皮笑肉不笑地盯着云以抒。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犹豫,云以抒直接接过了药丸吞了下去。
“你疯了?你知道是什么吗,就直接吞了?”
宫远徵也是被她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
“徵公子给的,不是毒就是药。”云以抒仍呆立在原地,而此刻宫远徵已经转身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
“那你就不怕我毒死你?”宫远徵突然突然对眼前的人来了兴趣。
“倘若公子真想毒死我,那我今天恐怕就不能站在这里跟公子说话了。”云以抒缓缓地抬起头看着眼前的人说道。
“有意思……”
留下一句话,宫远徵便转身离开了。
看着走远了的宫远徵,云以抒这才真正放松下来。
云以抒心想:这人还真是出其不意,幸亏自己先前了解了一下这个人。
她记得云为衫曾对她说过,宫远徵这个人性情古怪,从来就是想一出是一出,今天她算是见识到了。
临来徵宫之前云为衫特意嘱咐她道:“不要招惹他,他这个人软硬都不吃。”
“原来这就是寄人篱下?”云以抒嘴角露出一抹令人难以察觉的笑容。
【商宫】
宫紫商恭敬地跪坐在父亲床前。
“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