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拿到吸管后回到席位,旁边终究是注意到她离开的男人面色不怎么好。
眼神里满是探究,他问司郁:“你去做什么了?”
“去洗手间,你这位ojoker不是看着我呢吗?”司郁不甚在意地回答道。
男人一笑为她铺好软榻,“是是是,美人说的是。”
司郁坐下后,小口小口吸着果汁,看入场中,只剩下了零星几个人,那么无助。
由于巧妙地选择了角落作为藏身之处,那些身形庞大、凶猛异常的巨兽暂时并未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它们正焦躁地徘徊于场地中央,低沉的咆哮声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如同死亡的序曲,
司郁心中暗自以为这场残酷的角斗或许会在这样的僵持下草草收场。
在这短暂的宁静中,身边那个男人冷酷的声音如冰锥刺破夜幕,从镶嵌着神秘晶体的通讯设备中传出:
“那群胆小鬼若是连面对战斗的勇气都没有,就让他们成为虫子的晚餐吧。下一场,立刻开始。”
话语中透出的冷漠与无情,如同冬日寒风,刮过司郁的心头。
那一瞬,她手中的果汁似乎失去了原有的甘甜。
她下意识地停下吮吸的动作,玻璃杯被她紧紧捏住,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起一抹苍白。
那几人的命运,就在这个男人冷硬决绝的命令下,如脆弱的烛火般瞬间熄灭,不留一丝挣扎的余地。
那几个原本还在生死边缘挣扎的身影,此刻已被无情地推向了绝望的深渊。
虫群如狂潮般自黑暗中涌出,带着死亡的低鸣与无尽的贪婪,瞬间吞没了那片原本宁静的土地。
它们密密麻麻地挤满视线所及之处,仿佛天地间只剩下这疯狂的黑色旋涡。
在虫潮的裹挟下,那几个不幸的人类被瞬间淹没。
他们的惨叫声如同被无数锋利的爪牙撕裂,破碎又绝望,瞬间便被汹涌的虫海吞噬。
那些声音尚未完全消散,便已化为细碎的哀鸣,被贪婪的虫子们贪婪地吸入腹中,
连同他们的恐惧与挣扎一同消失在无边的黑暗里。
虫子们疯狂地撕扯着他们的衣物。
它们用锐利的肢足与毒液侵蚀着衣物下的皮肉,只听得“嗤嗤”声不绝于耳,那是生命被蚕食的声音,刺耳且血腥。
片刻之间,衣物便被彻底瓦解,化为碎片融入黑压压的虫海。
那些人类的皮肉在虫子们的疯狂啃噬下,迅速消融,仿佛被烈火焚烧一般,转眼间便只剩下模糊的痕迹。
他们的眼珠被挖空,肌肉被剥离,血管被吸干,直至最后一丝生命的气息也被无情地剥夺。
风轻轻吹过,带起一片沙尘,似乎拂过那些空洞的眼窝,穿过支离破碎的肋骨,发出凄凉的悲鸣。
月光洒落,给这些森白的骨架镀上一层银白,更显得凄清而孤寂。
司郁抿了抿唇。
下一场,是命名为“中等”的角斗。
是更多的人和虫群的角斗。
司郁目光所及,那些困在角斗笼外的虫子,竟然复刻了久远以前虫族入侵时的盛况。
她瞬间的怒火燃烧了理智,又在底下人的叫好声里恢复神智。
她轻呼口气,让身后的joker再去端些点心来。
不用吃的分剥开自己的视线,她怕自己忍不住现在就大开杀戒。
那些被铁笼之壁隔绝在外的虫族,其形貌之诡异,举止之怪诞,令人望而生畏。
它们那对骨质翅膀,以一种令人惊骇的同步频率剧烈震动,释放出阵阵使人眼花缭乱、头晕目眩的声波。
这声音犹如来自深渊的低语,又如同宇宙深处的回响,直抵人心,令人恍若置身于一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异度空间。
再观其躯体,那坚硬如钢的背甲之上,密布着形态各异、狰狞可怖的倒刺,每一根都仿佛被淬炼过,闪烁着冷冽寒光。
无声地昭示着其不可小觑的生存智慧与战斗本能。
这些虫族大多呈现出工蚁般的形态特征,四只强壮有力的手臂巧妙分工,或攀爬,或挖掘,或攻击,展现出高度的社会化行为模式。
有的虫族肢体上生长出锐利如刀的手刃,闪烁着血光,显然是刚刚进食不久。
有的则布满了锯齿状尖刺,尖端蕴藏着致命毒素,只需轻轻一刺,便能让人瞬间陷入瘫痪甚至死亡。
在这片虫族的汪洋中,大多数个体身高约在两至三米之间,体型庞大,气势逼人。
然而,就在这些庞然大物之中,还混杂着极少数体态更接近人类的个体,其存在更显诡异,也更为恶心。
他们皮肤上遍布着鼓胀的脓包,内含某种未知的孢子,一旦受到刺激便会瞬间爆炸,释放出无数能引发各种奇异效应的孢子云雾。
还有些个体全身遍布触角,每一条触角都仿佛拥有了生命,不断蠕动、扭曲,释放出令人窒息的剧毒光芒,那光芒如同暗夜中的鬼火,让人不寒而栗。
人类没有活路。
手无寸铁的人类就是它们的食物。
司郁缓缓放下手中的叉子。
第一场时她尚且能吃得下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