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郁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神犹如寒风扫落叶般掠过周围一圈人瞬间变化的脸色,
随口一问:“主战派全杀了,又有何不可?舅舅,您意下如何?”
这话一出,人群里顿时炸开了锅,各种神色交织,活像一幅众生相画卷。
“你……你这意思是打算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不成?”司梵祁惊愕不已,话语中难掩紧张与担忧。
“舅舅,你应该没看过主战派的名单和他们的英勇事迹吧。”
司郁对此只是轻轻一笑,挥手示意青槐施法,在这片空间设下屏障,隔绝任何窥探的可能。一切安排妥当后,他弯腰从地上拾起一块神秘晶体,将其置于脚下。
瞬间,一道光影自晶体中跃然而出,清晰地投射在众人眼前——那是一段关于某位主战派成员累累罪行的记录,直白而残酷,无声地诉说着其人性中的阴暗面。
“你看看,强奸幼女,这是罪一。
还有指使自己的子女乱杀无辜,美其名曰战争消除臭虫,这是罪二。
还有第三,毒杀发妻。”
每一句都足以让他被关进深海监狱,直接处死。
“我以为主战派就是一帮好战分子罢了。”
司梵祁边翻看着这些资料,边忍不住摇头,内心的震惊逐渐转为愤怒,到最后简直是怒火中烧,义愤填膺。
家里那位刚刚给他添了个粉嫩嫩的小闺女,这小丫头一出生就把他给迷得神魂颠倒,疼爱得不行。
可眼前揭露的这些主战派的滔天罪行,让他恨不能立刻提刀过去,一个个把他们剁个干净。
“不对啊,现在这主战派都走歪到姥姥家了,里头没几个是干干净净的。”
司郁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说:“为了咱们的孩子将来能生活在一个太平世界,这些人,必须得连根拔起!”
司梵祁双拳悄然紧握,指节因用力而泛起微白。
他的声音庄重,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深处发出,带着无法忽视的坚定与承诺:
“司郁,不论你需要什么帮助,只要我能办到,我定然全力以赴,绝无二话。”
司郁听闻此言,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动,有什么东西掩盖了眼底的戾气丛生。
她缓缓说道:“我想让你帮我,主战派游园会时,恢复我曾经的位置。”
司梵祁一愣,显然对这个请求有些意外。
他瞪大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气急败坏的调侃:“那你当帝王不完了嘛!非得折腾我!找我干啥?”
司郁漫不经心地掏了掏耳朵,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淡然回应:
“我已经说过了,我压根儿就没兴趣当那个帝王。帝王之位对我来说,不过是束缚,而非追求。”
司梵祁一听,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他起身又坐下,挑衅般地说道:
“哦?那我要是偏不帮你恢复呢?你能拿我怎么样?”
司郁闻言,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那倒也简单。我可以让青槐他们几个联手,强行把你摁住,然后我自己动手写文书、盖章,一样能达到目的。虽然麻烦点,但对我而言,也并非不可接受。”
司梵祁:“行行行,有你的,司郁真有你的!”
司郁:“过奖了。”
众人眼里,新的帝王和曾经的指挥官司郁,似乎因为某个不为人知的秘密,闹了个不欢而散。
原本和谐的气氛一时变得紧张而复杂。
有不少忠心耿耿的臣子上前,他们或是低头行礼,或是低声下气,纷纷说着司郁的好话,企图让司梵祁泄怒,饶恕司郁的一身傲气。
司梵祁被气得脸色铁青,不是因为司郁,而是因为这群人不知道司郁的真面目,还觉得他能为难得了司郁。
他不但为难不了,他还得听司郁的!
他冷冷地扫了一眼那些为司郁辩解的臣子,心中冷笑,“那还用饶恕司郁?”
事实上,司郁挟天子以令诸侯,这事儿都做得了,也没有任何人敢说能说司郁不对。
自从司郁当年凭借非凡的军事才能和机智,一跃成为帝国的实权人物后,全帝国上下就已经以司家为首。
她的权势之大,即便是上一任帝王,在某些时候也显得力不从心,无法打压司郁的嚣张气焰。
现在,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郁的势力更是如日中天,她所掌握的军权和人心,已经到了让任何人都无法忽视的地步。
帝王在她面前,似乎更加显得无能为力,那些曾经试图建议帝王打压司郁的声音,如今也都销声匿迹,没人敢再公然对司郁发出挑战。
现在他更打压不了司郁。
当然也不会打压司郁。
就是气,气司郁这坏东西一直看戏。
把舆论好的方向引向她自己,让他看起来是个妒忌心强的小人。
他冷哼一声,抬腿走人。
司郁则仿若未觉。
她悠然举手,示意众人稍安勿躁,嗓音温润:
“诸位请放心,我与帝王并无丝毫芥蒂,我所做的一切皆无愧于心。也没有犯什么错,只是帝王还有些大事儿着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