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司老爷子,一听就发现了重点。
“哎呀,有说。”但她没说和他夏天准备去E国结婚的事情。
她突然就觉得,在这之前,有的事情解决不了,这个婚,就结不了。
“哎哟,你俩藏着事儿呢!瞒着老头子我什么!老实交代!”
“哎呀,哪有爷爷你无理取闹!”
司郁扮了个鬼脸儿,脚步一蹦一蹦地往门外跑。
跟进门的人撞了满怀。
“好硬!”司郁软绵绵地骂了一句,一抬头,就瞧见燕裔那双满是思念的墨瞳。
燕裔习惯把她抱了起来,鼻尖嗅闻着司郁的气息,发出了令人满意的喟叹。
司郁小脸一红,冷哼一声推拒着要从他怀里跳下去,但还是因为他的怀抱,缓缓卧了下去。
“怎么了?”燕裔感觉到司郁情绪不太对,低头正准备哄。
“哎哟,惹你小男友生气了?”司老爷子喝着茶,嘴里调侃着。
“我哪里做的不好,告诉我,嗯?”燕裔揉了揉自己朝思暮想的小脸儿,把司郁的小手逮在自己的手心里揉。
“确实有事儿,但是是咱俩之间的私事。”司郁抽回了手,不让他继续问了。
“好,那我们回去了再说。”燕裔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走到茶厅,他放下司郁,揉了揉肩膀,坐在了司老爷子的身边。
“出差累了吧?”
燕裔点点头,“还好。”
主要是心里老想着司郁,想回来想的心急如焚。
攻破实验室时,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回去见她。
断壁残垣都好像与他无关,只有司郁身边才是自己的栖息地。
“得,一个两个都心不在焉的,老头子我也不强留你们吃饭了,都给我滚滚滚。”
司老爷子挥舞着手杖撵人,让鲁叔把那两个人送出去。
司郁还想再逃避一会儿,但司老爷子已经把她的行李打包扔出门了。
这是有多怕她和燕裔感情不睦啊。
司郁真是忍不住扶额,上了燕裔的车。
和他一起坐在后座,才看见他脱下外套,露出包扎的左肩。
“受伤了?”司郁突然起身看了过去,下意识的担忧还是真心的,“怎么回事?”
“太想你了,就没躲开刀子。”
“……咋没扎死你呢。”司郁抿唇怼了一句,噘嘴点了点伤口。
“郁宝不心疼我,还想我死么?”燕裔那张因痛而蹙着眉的俊脸上,一双瞳孔里竟然有两分委屈。
一受伤,这就是燕裔的惯用伎俩。
“那可不好说。”
燕裔听司郁这口气就知道司郁是真有事儿,正经起来捧住她的小脸儿认真地问:“怎么了?受欺负了?谁欺负你了?我给你报复回去。”
“回去再说。”
一路无话,前面做司机的晏竺都有些僵硬。
这样的气氛一直延续回家。
燕裔的大别墅里久无人住,实在冷清。
司郁进门的时候仍在犹豫这个事情怎么问。
既然是不能让她知道的计划,她问了他就会说吗。
房间内的燕裔,正在给自己换药包扎伤口,司郁站在门口举起的手复又放下。
她回房洗了个澡冷静了一下,才下定决心走出门去。
燕裔已经下楼,在端饭。
刚回来时他就给她熬上了粥。
司郁站在楼梯拐角,左手搭在木质扶手上,声音清淡而有些缥缈:“燕裔,你有事儿,瞒着我吗?”
燕裔诧异抬头,看到司郁那张柔软小脸儿,浅浅一笑,好似雪山化开,他说道:“没有。”
抓着扶手的指节发出了宛如铁锈般憔悴的摩擦声,掩盖了司郁心底的轻碎。
没有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