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裔听见动静,微垂的眼睫缓缓抬了起来。
“司郁伤的厉害么?”
张嘴就问司郁,祁东临真服。
这么关心刚才干什么撕人衣服啊。
在这站半个多小时,简直望夫石。
已经是十月中旬,晚上有点冷,外套还在司郁身上,祁东临打过招呼就和白猫往宿舍走。
司郁抓紧了外套,瞬间调整好表情,骨节微微泛着白。
脚丫挪动,往“宋清涧”后面躲。
“宋清涧”微微张开双臂,以守护司郁的姿态,拦住了进来要看司郁的燕裔。
“裔爷,不能仗着年纪,太欺负人。”
燕裔脚步一顿,还是坚定的朝司郁走来。
“小四,抱歉。”
燕裔站在“宋清涧”的侧面,低头朝司郁道歉。
司郁小脑袋微微一缩,看着燕裔深沉的双眸,声音很轻:“不,不理你。”
是她故意曲解燕裔让他停手,但是没想到惹怒了燕裔,反而让他直接撕开了衣服。
她打开了燕裔伸过来的手。
劲儿不小,打的燕裔指尖还红了一点。
“该睡觉了,小四。”
司郁使劲摇摇头,“我不跟你走。”
又加一句,“我怕你撕我衣服。”
燕裔沉默地收回了手,吩咐“宋清涧”:“一会儿十点之前,让他回宿舍睡觉。”
“宋清涧”点点头。
燕裔摸兜,把粉药递给“宋清涧”,“给他用这个,好得快。”
随后他幽幽看了一眼司郁,离开了医务室。
宋椰锁门准备给司郁换药,低头看到她颈上那条白链时有些好奇。
“BOSS,你还爱戴这个吗?”
司郁想了想,“我挺喜欢的,但一般不戴,戴这个是因为燕裔送的,还以此为条件给了我通行证。”
宋椰剥开她被扯裂的衣服,倒是因为燕裔,司郁不必把上衣都脱下来。
“这个字母Y还挺精致,像BOSS你的名。”
司郁微微颔首,看宋椰一点点把药涂在自己的伤口上。
晚上怕是又不好睡了。
“燕裔是不是还送了BOSS你一束花?”
司郁点点头。
“是冬紫罗和白玫瑰,我见了。”宋椰扯了扯嘴角,“冬紫罗的花语,BOSS你知道是什么吗?”
司郁叹气,“我搜了,占有欲。”
“白玫瑰呢,BOSS知道吗?”
司郁点头,“我知道,爱之纯洁,求爱之花,我足以与你相配。”
“燕裔对BOSS你动心了。”宋椰捧起纱布,覆盖在她处理好的伤口处,仔细包扎。
“他不是简单的人,BOSS你保护好自己,我也会尽我所能保护好你。”
猫儿也能护主。
他宋椰会尽自己所能保护司郁,就像当初她把自己从实验台上抱下来时一样。
宋椰虔诚地捧住了司郁的指尖,珍而重之地向她许诺:
“从你将我从那冰冷的台子上抱下来时,我就发誓我这辈子要效忠于你,我向你展示我精湛的中医医术,体现我的价值,我不只是猫儿,我有能力,保护你。”
宋椰的双眸并非爱恋,而是虔诚热烈的守护之意。
司郁被其触动,微笑道:“谢谢你宋椰。”
她揉了揉他的脑袋,“我也从未把你当成一只猫儿,你是我身边重要的人。”
虽然当初救他真的只是随手,在知道她不收留无用之人时,他急切地展现了自己的中医医术,以及研究药剂的无数证明。
司郁微微叹气,她这样凉薄的人,怎么值得当时获得自由的宋椰那样认真对待。
“048号研究员,是BOSS你为我处决的,我永远都记得。”
宋椰把她的手捧在自己心口。
那个名叫中村幸三郎的人,不会再往自己身上插管子,注射药物,刺激脑波。
而且他死相凄惨,残破不堪。
“BOSS,我和宋酥,永远以你为先。”
“宋椰,我也很感谢你和宋酥不在意我烂透掉的坏脾气。”
宋椰低头蹭了蹭她的掌心,“不坏。”
他的BOSS是世界上最最最最最好的人了。
如果可以,BOSS一定也不希望自己的烦躁症这么厉害吧。
“行,那我回去了。”
司郁拢住祁东临的外套,没和宋椰再多说什么。
宋椰点点头,目送她离开。
司郁刚走到门口,发现阴影处还站着一个人。
是祁东临。
“祁叔叔有事吗?”
“没事,等你还外套的。”
祁东临正在划拉手机,抽空回了一句。
司郁发现他是真的爱刷手机。
司郁进屋换了衣服,出来把外套递给他。
祁东临收起手机,被屏幕光反射的脸瞬间沉于黑暗。
不对劲。
为了印证她直觉似的,下一秒祁东临逮住她手腕往自己怀里带。
她抬脚就要踹,却想起之前祁东临对自己的怀疑。
她抿唇撞到了他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