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还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真是岂有此理!
“小僧?”
草屋之中,显然对鸠摩智的自称感到惊奇,草屋大门打开,一个穷酸秀才模样的人便从房屋内走了出来。
那人身上穿着泛白的破旧蓝袍,袖子和胸口沾满油腻,一双手的指甲也全是泥污,虽然戴著顶文士方巾,但头发却似乱草般裸露在外,一张脸又黄又瘦,将近五十岁的模样。
鸠摩智脸上尽是自得之色,轻轻咳嗽了一声,高声道:“小僧乃是吐蕃国师鸠摩智!”
鸠摩智傲娇极了,就差双手掐腰了。
梅二先生听着鸠摩智的自述,当即道:“七侠镇之上斩杀魏无牙和上官云顿的吐蕃国师鸠摩智?”
鸠摩智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哪个王八蛋传的他杀了人啊?!
鸠摩智满头黑线道:“小僧乃是出家人,绝不杀人!上官云顿也好,魏无牙也罢,虽然都被小僧打败,却未曾杀死他们!梅二先生切勿以讹传讹!”
梅二先生摆了摆手,随后道:“国师来我这儿,所为何事啊?”
对方到底是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自然得小心应对,他梅二先生是有脾气,可也得看该不该发,冲谁发!
“我看国师并不像是有病在身的,事先说好,在下擅长外伤,若是国师有内伤,在下也不敢保证能够药到病除,若是国师闲暇,应该尽快去找杀人名医平一指才是。”
梅二先生开口说道。
“在下有伤在身,想要抓些药带在身边,闲暇时候吃上一些,七天左右便能痊愈,只是这一路之上未曾路过城镇,听闻梅二先生就在这村落之中,便前来借药一用。”
苏黎说罢,右手并拢,对者一旁的柱子划了起来,一堆的木屑落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儿,苏黎停了下来,梅二先生凑上前来,看着梅玄写下的方子,一阵愕然,良久才道:“阁下便是苏黎苏掌门了吧?”
苏黎点了点头,梅二先生继续道:“世人都说苏掌门武功高强,今日一见,未曾想想到苏掌门的医术也是如此高超!”
苏黎刚想反问梅二先生一番为何他这药方就不能是别人给的,忽然身后传来了一阵声音:“梅二先生!救命啊!快来救命!”
苏黎眉头皱起,扭头看去,只见一身材高大的虬髯大汉一边驾车一边放声大喊,那汉子将马车停在了苏黎的马车旁边,直接跳了下来,马车之中,一只苍白的手伸了出来,将帘子掀开。
露出了一张苍白的面孔,那人看上去三十余岁,头发蓬乱,衣衫不整,眼角处已经有了皱纹,时不时地咳嗽一声,仿佛要将肺给咳出来一般。
“咦?!怎么是你?!”
那虬髯大汉惊声道,别误会,他的惊讶是冲着梅二先生的,并非冲着苏黎等人。
“居然是你们!”
梅二先生看向来人,笑着说道:“如何,我说的准不准?你们若是想治好病,还是得来找我!”
三人曾经见过,昨日梅二先生因为喝酒而耽误了给人治病,被人给找上了门来,是他们替梅二先生解了围。
当时梅二先生便发现了那身材稍微瘦削一些的,中了毒,刚想说完自己能治好对方的病,结果就碰到了万里独行田伯光来流窜作案,这俩人便去追田伯光了,使得梅二先生只能留下一句他们迟早还会见面的。
“梅二先生,我家公子中的乃是……”
那虬髯大汉开口说道,话音未落便被梅二先生给打断了:“寒鸡散!我梅家的独家秘方,唯有我知道怎么解开…”
梅二先生说着,当即转移话题道:“你们昨日去追万里独行田伯光,可曾追上?”
这话落下,那虬髯汉子冷哼一声:“若非我家公子中了毒,怎么可能让那家伙逃走!”
梅二先生哈哈一笑:“能够从小李飞刀的手中逃生,这田伯光的赏银,只怕是又要增加了!”
苏黎听着几人交谈,目光却是放在了那病态男子的身上。
梅二先生,梅花草堂,虬髯大汉,病态咳嗽男。
这种种组合叠加在一起,就已经足够让苏黎判断出这人的身份了。
小李飞刀李寻欢!至于那虬髯大汉,自然就是李寻欢的父亲所收的仆人铁传甲了。
正因为如此,铁传甲这才称呼李寻欢为公子。
只是这个公子年纪显大。
“嘿嘿,你们见了我,自然能够治病,可我未曾说过,这治病之人唯有我才行!”
那梅二先生嘿嘿一笑,说罢便向着屋内喊了一嗓子:“你心心念的李探花来啦!”
话音落下没有一会儿,便有一个老者从屋内冲了出来,直奔李寻欢而去。
这是梅大先生,醉心于书画,善于配置毒药,李寻欢所中的寒鸡散,唯有梅大先生有解药。
李寻欢家藏有大宋流传来的清明上河图的真迹,这让醉心书画的梅大先生十分心动,当即提出要用借阅书画来交换寒鸡散的解药。
梅二先生看了一眼交流的两人,他自己则是进屋为苏黎抓药去了。
对他来说,喜欢喝酒并且帮他解围的李寻欢尚且算是同道中人,那苏黎完全就是不速之客,打又打不过,再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