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压,双方实力本就不对等,军方具备碾压的实力,如今军方使者受伤,南轩春等人难以收场,怕的是断了归降之路,只剩下与军方对抗一条路,必将遭遇军方的雷霆打击。南轩春与薛瑞沪密谈后,接受薛瑞沪的建议,一方面派遣使者过江与军方接洽,顺便亲眼见证奴工目前的现状,另一方面放薛瑞沪回广宁,薛瑞沪两人是被礼送到莱江东岸,自行以小木筏渡江。
江莱的使者为了抢时间,走的是北路,北路路程较短但道路难行,薛瑞沪两人回来时走的是南路,路况较好但路程较远,腿部有伤的薛瑞沪是被江莱方面以担架送至莱江西岸。渡江后薛瑞沪因伤难以行走,只得独自留在江边,亲随回来寻求援助,他的伤虽然没有伤筋动骨,但几天时间太长,人已经发烧,怕伤口已经感染,胡秀花道:“根据日程推算,江莱方面的使者应该已经抵达麻坡,鬼哥这几天在麻坡没听见什么动静吗?”
至此神鬼莫测才明白原来误解了汪檀啸,这两天一方面忙于军队整编,又得忙于应付江莱使者,清楚薛瑞沪的腿伤不是很严重,军医和医护兵即可,却故意告诉自己血狐重伤,这小子算准了自己会请胡氏姐妹出手。这点很对神鬼莫测胃口,无论血狐之前是什么人,这次他确实冒性命危险出使江莱,根据目前情况判断,神鬼莫测和胡秀花姐妹明白江莱八成已经搞定,搞定对岸莱江峡谷桥梁不日即可动工。
薛瑞沪两人于头天晚上渡江,因为惧怕夜间被军方误伤,因此留在原地不敢乱动,今天待天亮后亲随才出发寻找军方哨卡求助,短短四公里的路程用了二十分钟,和步行差不多。下车时神鬼莫测才想起忘了担架,埋怨别人自己也有疏忽,不禁在心里暗道:是人就有可能犯错,看见薛瑞沪身下的担架,这才松了口气,从两趟向河堤延伸的痕迹判断,薛瑞沪是被亲随拖行至这棵大榕树下。
薛瑞沪听见脚步声睁开双眼,由于位置较高没看见来人,知道是来救援自己,也不在这一时半会儿,待见到神鬼莫测和胡秀花姐妹后顿时有些慌张,赶忙挣扎着打算起身,胡秀萍道:“你别乱动,免得牵动伤口,放心吧,你不会有事。”薛瑞沪看上去疲惫不堪,精神状态很萎靡,看来他现在情况很不好,按说当初的伤应该不算很严重,应该主要是时间过长,缺医少药外加路途颠簸所致。
说着话胡秀萍在胡秀花的帮助下扶起薛瑞沪,令其半靠在自己怀里,胡秀花半蹲在一侧摸摸薛瑞沪额头,探测体温,然后抓起其左手置于自己大腿上平放诊脉。薛瑞沪惊慌之下刚要张嘴,胡秀萍道:“别乱说乱动,该让你说话时自然有你说话的机会。”
过两三分钟后,胡秀花吩咐军医和医护兵道:“我那个包里有水和食品,你们俩换一下秀萍,给他喂几口水,稍微给他喂点食物,不要管他要不要,不能喂多了。”
姐妹俩进入角色很快,快到周围几个人不敢相信,尤其是军医和医护兵,薛瑞沪连日奔波满身尘土,十几天没洗过的身体已经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怪味,姐妹俩似乎丝毫没有感觉。没人知道姐妹俩在襄平时这是习以为常的常事,百草堂众人早已经适应患者发出的各种味道,与闻患者大小便相比根本算不上啥,山南的现状和当初襄平差不多,姐妹俩就当再回忆一次百草堂的生活。
无论薛瑞沪之前如何,这次江莱之行他的功劳都不容否认,虽然自伤行为不可取,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再责怪他也不是现在,待他养好伤身体康复后也来得及。姐妹俩相互配合手法娴熟,不到二十分钟便先后起身,胡秀花对薛瑞沪道:“这次辛苦了,你放心吧,这点小伤回去养十来天即可痊愈,我保证伤好了之后不留下任何疤痕,不过我警告你,只有这一次,下次若是自伤无论任何原因,我都不会出手。”
薛瑞沪嘴里连称不敢,不住的感谢姐妹俩出手救治自己性命,他这不是讨好姐妹俩,在山南这种伤势十有八九性命不保,嘴里说着感谢奶奶救命大恩,心里却暗叫可惜,伤疤等于自己立功的凭证,就这么被抹杀,一个大男人有点疤痕算什么。神鬼莫测很钦佩王仁智一家人的医术,在一旁好奇的与姐妹俩交流,血狐亲随收拾残局,军医和医护兵感到极为震撼,为姐妹俩的医术,为姐妹俩干净利索的娴熟手法,唯一遗憾的是伤者不是直属集团军官兵而是血狐。
胡秀花姐妹没有马上返回,而是给薛瑞沪留点时间观察,军医和医护兵很好奇血狐对疼痛的忍耐力,清洗处理包扎伤口过程中他一声没吭表情很轻松,神鬼莫测没说话心里也很欣赏这种狠人。胡秀花姐妹心里暗自发笑,那是这家伙忍耐力强,是两人在处置伤口过程中以点穴手法止痛,人那能有对疼痛这么强的忍耐力,那些因疼痛导致昏迷的硬汉确实可以做到忍痛不吭声,但那个不是面目狰狞。
血狐那知道这些,不过返程时他便露了底,虽然已经尽可能的妥善安置,但荒野中车辆颠簸正常人都挺难受,何况他身上有伤,尽管他尽量压低声音,但吭吭唧唧的呼痛声还是漏了底,原来这小子并非硬汉,他也疼的受不了。胡秀萍没让神鬼莫测把薛瑞沪带回麻坡医院,而是留在广宁自己家里,家里有有线通信联系方便,不会耽误事情,对于有功之人即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