横川是个有名的穷国,放眼望去漫山遍野有很多野生毛桃,这些毛桃罕见人工修剪的痕迹,王仁智感觉是一种极大的浪费。这一路虽然根本称不上有路,可既然称之为路,必然有山民活动,相比其它人迹罕至的荒山,这些地方更利于山民活动。
大憨道:“这片山区别的东西没有,就毛桃多,人们现在先捡方便采摘的地方采摘,其他的在树上又坏不了,等人闲下来再说,哪怕等到冬季采摘都行。兄弟你别看现在到处都是,等到过几个月冬季来临时,你在路边基本上就看不见了,只剩没有路的地方有这玩意。都是华亭那些垃圾污染惹的祸,这边的人也有不少迁往其它地方生活,你没注意这一路上庄稼地少的可怜吗?几十年前可不是这样。”
郑媛媛嘴快,接过大憨的话道:“就快好了,你看不见现在后家洼的水基本上已经没有了吗?以后过来的水是没有污染的水,不过恐怕得等个三两年才能彻底恢复。”几十年的污染不是短时间可以清除,如今后家洼小溪几乎已经干枯断流,可是谷底依然臭气熏天气味令人难以忍受。
大憨道:“不是你们这些贵人相助,恐怕我们最后这几百个山民熬不了几年了,我们目前的生活用水都紧张,仅有极少数的耕地还在耕种。这一年多来如果不是跟着修路筑水坝,一日三餐管我们这些山民,真不敢想能不能熬过来,最后这些人真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几个人边走边聊,最后这段三四公里的山间小路用了半个小时便赶出来了,来到近前才看清楚,这是个依山势而自然形成的小城镇。镇口经过一个三岔路口,王仁智问道:“大憨哥,那边那条路去什么地方?看起来好像没有多少人行走。”
大憨道:“那是玻璃厂自己的路,那条路两旁的山全部都属于玻璃厂所有,绥江的人迁走了不少,这个玻璃厂生意惨淡连年亏损,离关门没几天了。”说者无意,听者有心,王仁智正愁从啥地方采购玻璃瓶,不成想这里就有一个玻璃厂,他赶紧说道:“这都快两点了,先找个地方吃饭,再晚的话就等到和晚饭攒到一起吃了。”
街道上临街的店面不少,大小饭店挺多,没走多远便选中了一家从外边看起来挺不错上书吃吃看的饭店,从外边看起来挺干净。这时已经过了饭点,饭店里边没有一个客人,一男一女正在柜台旁说着什么,几个人刚进门,男子立马冲后边大声吆喝道:“来客人了,小翠快给各位爷上茶。”女子赶紧来到几人身边让座,伺候客人点餐。
开饭店的都比较有眼力,这五个人除了大憨一眼便可断定是山民外,其他四人显然不是本地人,而且外边穿着打扮分明颇具身份。令他们意想不到的是居然是这个山民坐在了上首位置,看上去最年轻的女子坐在下手主位,另外两个贵妇和年轻小伙子在两旁客位作陪。
郑媛媛很少点餐,她把这个任务交给娜娜完成,小翠从后边来给大家上了壶茶,娜娜点餐后,守在柜台的男子吩咐道:“小红,你告诉后边手脚麻利点,别耽误了五位爷的事。”这五个人点了四荤两素六个菜,还有个三鲜汤,却没有上酒,显然还要赶时间去办事。
楠楠道:“多谢老板。”只有一桌客人还催促后厨,人家为自己着想,作为礼尚往来楠楠表示感谢。
男子忙解释道:“不敢不敢,这是我们应该的,不敢相瞒五位爷,鄙人只不过在这里听老板吆喝,混口饭吃,不过还是要多谢奶奶。”
娜娜道:“管事的谦虚了,我估计管事的这口饭混的比老板还香?”饭点已过,这时候管事的有时间去休息,他能继续在这里坚守,薪资待遇绝不会低,本地人都往外地迁徙,外地人能有几个?饭店生意能好才怪。
管事的男子对娜娜的话并不否认,道:“这位奶奶好眼力,鄙小店这些年生意确实不景气,特别是最近十几年,小店生意每况日下,鄙人还算勉强可以糊个口。老板是鄙人多年东主,合作非常愉快,因此彼此都不忍分离,共同苦苦在此坚守,现在就看后家洼不再污染后,小店的生意能否活过来。”
几句话过后,管事的便与五人聊了起来,一直等到小红和小翠上菜,他才道了声打扰后离开,五个人开始用餐。五个人里大憨饭量比较大,他一个人顶别人两个,王仁智和郑媛媛比一般人略少,娜娜和楠楠的饭量和孩子差不多。
吃完饭郑媛媛等四人去政府办手续,憨厚的大憨想不到兄弟居然提议自己挂上经理名号,管他有没有实权,起码听起来挺不错。王仁智随便找了个借口独自行动,饭后已经三点多钟,办完正事最少也在四点多钟,以娜娜两人的体质,今天回不去了,大憨表示自己已经习惯走这条路,他几天必须要回后家洼。
绥江是个山区小县,城区依山势而建,主要街道建筑位于山谷之中,凡是谷底小溪汇合地带大多属比较繁华区域,县政府所在地是城区最繁华的地段。郑媛媛等随大憨来到县政府,办理登记纳税等相关手续,不管在任何地方投资对当地政府来讲都是财神,因此工作人员又是端茶又是让座,接待四人非常热情。
可是当听到四人来自后家洼后,态度顿时冷了下来,特别是听说大憨被聘为经理时,更是爱理不搭,聘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