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柔突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双手搓了搓自己的胳膊。
“你这段时间好像有点怪怪的。”
“不会是爱上我了吧？”
“你这种花心大萝卜，竟然也会爱上别人？”
沐柔走到全身镜前，左右转身瞧了瞧镜子中的自己，随即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虽然怀孕了，身材比之前臃肿了一些，但是，依旧风韵不输当年，看来我人到中年也还是蛮有魅力的嘛。”
贺宸嘴角微抽。
“你有魅力是重点吗？”
沐柔愣了一下。
“你怎么不否认？”
“难不成你……”
贺宸来到沐柔身后，从她的身后将她圈入怀中。
“昨天晚上的表现，还不足以证明我爱你吗？”
沐柔身体都僵了。
空气突然安静。
过了好一会儿，沐柔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不是正常的调情方式吗？”
贺宸额角青筋暴跳。
“你还跟谁这么调过情？”
沐柔老实道，“我又不是十几二十岁的小姑娘，还结过婚，有这方面的经历很奇怪吗？”
“温森这人虽然不是东西了点，但他或许真的爱过我吧，当年爱我的时候，我让他跪下来给我舔脚他都心甘情愿。”
“男人嘛，爱一个人的时候，恨不得掏心掏肺，怎么玩弄他们，他们都甘之如饴。”
“不爱的时候，你浑身都是缺点。”
“谢谢你现在爱我。”
贺宸突然沉默了。
他原本还嫉妒的发狂，可听完沐柔理性到极致的话，心口不知为何抽疼了一下，双手将她抱的更紧了。
“我之前跟你说，喜新厌旧是我的本能，但我没有说完的是，念旧也是。”
“人本身就是个矛盾体。”
沐柔问道，“所以，你还念着贺白的妈妈？”
贺宸问道，“你吃醋了？”
沐柔摇了摇头。
“我只是可怜她而已，爱上你这种喜新厌旧的人是她的不幸。”
“迟来的深情比草贱。”
“人死如灯灭。”
“你怀不怀念她，对已经死去的她来说都没有意义了。”
贺宸将脑袋搭在她的肩膀上，第一次向别人展露自己脆弱的一面。
“我虽然花心了些，但这辈子真正爱过的女人只有两个。”
“她是一个。”
“你是一个。”
“我已经失去过一次了，明白失去心爱之人的痛苦。”
“这一次，无论有没有厌倦期，即便是违背本能，我也会守住自己的身心，永远不背叛你。”
“柔儿，你愿意相信我一次，对我敞开心扉，试着也爱上我吗？”
换做其他女人，面对贺宸这么优秀又强大，对谁都冷漠，只对自己柔情的男人告白，恐怕会立刻沦陷。
沐柔却只动摇了片刻就拒绝了。
“将自己的心交给一个劣迹斑斑的男人太危险了。”
“抱歉。”
“我只想好好弥补泠泠，好好抚养我肚子里这个孩子，至于其他，我暂时没有那个精力和心情。”
贺宸并不失望。
“我们来日方长，今后，我会用一辈子的时间来跟你证明，我爱你。”
他宽大的手在沐柔的肚子上抚摸，一向冰冷的面具在沐柔的面前摘下，露出了最柔和的一面。
“其实从见到你的第一眼，我就对你动心了，只是那时候的自己还没有察觉，只以为是新鲜感而已。”
“你是不是以为，我是因为你怀了我的孩子才继续把你留在我身边的？”
沐柔翻了个白眼。
“难道不是？”
“怎么，你现在想狡辩了？”
贺宸说道，“以前不是没有人怀过我的孩子。”
“但是，我不需要私生子，贺家从一开始就准备交到贺白的手中，也不会让私生子来跟贺白分家产。”
沐柔眯起双眼。
“我跟你只是搭伙过日子，连名分都没有，这么说，我肚子里这个私生子你也不想要咯？”
贺宸摇了摇头。
“我那天之所以赶你走，是因为我察觉到自己对你的喜欢越来越无法克制了，再不及时抽身，就再也逃不掉了。”
“在得知你怀了我的孩子的那一刻，我满心欢喜，对我们的孩子的降临充满期待，因为那是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孩子。”
“从再次将你留在身边的时候，我就预料到自己再也无法离开你。”
沐柔油盐不进，打岔道，“你就不会做好避孕措施吗？”
“以前还让别人为你打过胎？”
“那好歹是小生命，你这么漠视生命，就不怕遭到报应？”
贺宸，“……”
“总有一些居心不良的人，以为可以生下我的孩子来威胁我。”
“那是她们咎由自取。”
“若这个孩子不是生在你的肚子里，我也同样不会让他来到这个世上。”
沐柔撇了撇嘴。
“冷血动物。”
贺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