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四十厘米,要是想要侧身藏住一个比较瘦的人的话,也不是不行。
她冷静又警惕地朝着刚才从那里传来的声源走去。
只是她还没有走到那棵梧桐树那里,她的身后就响起了,汽车的刹车声。
她转身看去,就看到了头伸出驾驶座车窗,一脸笑意地朝着她招手的贺安娜。
“嗨!岸岸,你干嘛呢?”
看到贺安娜过来了,她也就没有过去梧桐树那里了,边转身往回走,边跟她说:
“没事,你不是说,等你20分钟吗?我都在这,快等你半个小时了。”
“哎呀!这不是见你必须得打扮打扮嘛!快上车!”
花彼岸走到副驾驶,坐了上去。她刚系好安全带,贺安娜就盯着刚才她去的那个方向问她,
“岸岸,你刚才去那边,准备看什么呢?”
她也朝着那颗梧桐树看了一眼,摇摇头道:
“没事,可能是我想多了,走吧。”
贺安娜笑笑道:
“行,走!姐妹带你去吃好吃的。”
贺安娜和花彼岸离开得无影无踪了之后,梧桐树的那里,才走出来了一个穿着一身黑,还带着顶黑色鸭舌帽的青年男人。
他盯着他们消失的方向,眼中露出了一抹势在必得的阴冷杀气。
不过,他在低头看向自己挂在脖子中的相机时,又不免心有余悸。他没想到一个小小的失误,差点让他被发现了。
看来,这个花医生也挺机警,挺不好对付的。
嗡——
嗡——
他的手机震动响了起来。
他拿出手机,看着它再响了两三声之后,才滑动接起。
“喂!”
他这声电话里的声音是很粗犷的男中音,与他现实中所发出的柔细声音一点都不同。他使用了变声器。
电话的另一头,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事情办得怎么样了,今天?”
男人的嘴角邪气地勾勾一笑,“别急嘛!坤哥,今天才第一天。”
坤哥在电话那头督促他道:“这件事情,你最好快点解决掉那个女人。
雇主说了,不能让她活着回华国,时间托得越久,对我们越不利。”
男人道:“坤哥,我总要观察她的生活轨迹一下,才好方便下手吧。
难道说,她在大街上我就明目张胆的一枪崩了她不成。我这不是,乖乖的让警察找我的麻烦嘛!
有些事情,想要做得滴水不漏,就要选择在隐蔽的地方,让她悄无声息又合理意外的离开这个世界。
我们都是拿着别人的命生活的人,这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更加小心为是,你说是吧,坤哥!”
电话里头的坤哥不耐烦道:“行,你看着办吧。但是,时间得尽快,不然这单生意黄了,我们一分钱都别想拿到了!”
男人不屑的嘴角勾勾而笑:“知道了,坤哥!再见!”
男人和坤哥挂了电话之后,看了看周围的环境一圈,也离开了大学的校门口。
贺安娜把车开到了一家烤肉店门口停下,就带着她,走了进去。
两人找了一个靠窗的中间位置坐下来之后,贺安娜就叫来服务员点单。
等服务员点完单离开,她就一脸笑意地跟着花彼岸说:
“岸岸,这家店的烤肉很有特色的,味道也不错,一会你尝尝。”
她点点头道:“嗯,好。”
服务员把烤肉的材料和配菜都上好之后,两人就在那开吃了起来。
烤肉吃到一半,贺安娜就问她:“岸岸,你今天怎么想到过来找我了,早上刚跟你打完电话,我以为我们还有好几天才会见面呢!”
花彼岸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着她平静地说:“没什么,现在那个病患,手术之后,恢复得挺不错的。
所以,我不用时刻的待在医院,剩下的,有护士照顾他就行了。”
贺安娜点点头道:“哦!那既然这样,你什么时候回去啊?到时候我送你!”
“最近这两天走不了,再等个星期吧。”
贺安娜不解,“为什么呢?按理说,既然你已经做完手术了,病人也没有术后感染之类的,而且还如你所说的,恢复得很好,那既然这样,你已经完全没有待在那个医院的必要了。”
她有些无奈道:“这件事情,有点复杂。我一时半刻也跟你说不清楚,总之,我现在走不了。”
贺安娜有些急了,“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你快和我说说看,我看我能不能帮你。”
花彼岸淡笑地看着贺安娜,纠结了一小会,安抚着她说:
“你别担心,我也不会有什么事的,就是会晚一些回国而已。”
贺安娜撇嘴道:“怎么你越是态度冷静,我就越是不放心呢!我……”
“呀!花医生,你怎么也会在这?”
贺安娜的话被突如其来的一声温润男音给打断了,她不爽地就抬头朝着瞪眼他看去。
花彼岸抬头打量着身穿灰色哑光西装的男人,平淡地点头问候:
“皮特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