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央央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时重手中的绣品,期待着这只“帕恰狗”荷包完成,一定很好看。
这是她想要做给自己的生辰礼物,今日是她的生辰,时重今日刚好能绣好这只荷包。
谢央央的目光落在时重忙碌的双手上,看着她细致入微地绣着花样。
心思却飘向了远方,思绪万千。
‘每年生辰,二表哥都会亲手雕一只簪子送我,今年我不在他身边,他还有如往年一样,给我雕簪子吗?如果今年不雕了,那就少了一只,会好遗憾的......’
‘如果雕了,那今年会雕一个什么样子的呢?’
谢央央的脑海中浮现出二表哥专注雕刻的画面,他那修长的手指熟练,拿着刻刀,熟练地在翡翠上滑动......
谢央央轻轻地叹了口气,眼角泪珠滑落,‘真的好想你啊......裴宸瑜......你怎么还没有来找我呢?’
这时,殿外的宫女缓缓推开了沉重的殿门,一阵微风拂过,带着殿外的新鲜空气和淡淡的花香。
萧锦慎,身着一袭绯色锦袍,步伐稳健地走了进来。
谢央央用手指轻轻地擦去眼角还挂着泪珠,抬头看向萧锦慎。
不掩眸中复杂情绪,就看着萧锦慎朝这边走过来,并未起身行礼。
心中怨萧锦慎:‘如果不是他非要将我关在这里,我的生辰怎会如此孤单,哼......’
时重看到太子回来,连忙起身行礼,然后告退。
萧锦慎坐在谢央央对面,看着她怨怨的小眼神,心中却并未恼怒。依旧微笑着,将一个紫檀木礼盒递给了谢央央,轻声道:“生辰快乐。”
谢央央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疑惑,问:“殿下怎么知道今日是我的生辰?”
萧锦慎只是笑了笑,没有回答。
谢央央虽然不解,却也懒得追问,嘟了嘟嘴,阴阳怪气道:“是哦,太子殿下想要知道什么,不能知道呀!”
萧锦慎依旧未恼,他自己也很奇怪,自己在这个小丫头面前,脾气怎会如此好。
谢央央敷衍地打开了礼盒,便忍不住地瞪大了眼睛。
礼盒里是一个黄金手镯,手镯上雕刻着满满的‘帕恰狗’,形象栩栩如生,可爱得让人忍不住便要伸手去摸一摸。
“你怎么会知道帕恰狗呀?”谢央央这次倒没有阴阳怪气。
“看你给时重画了一堆的花样子,便想着,你应该是很喜欢这个狗吧。”
谢央央抬头,瞥了一眼萧锦慎,又嘟了嘟嘴,才缓缓道:“谢谢你啊......”
萧锦慎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温暖的笑意,听到谢央央对着他,‘你啊、我啊’的称呼,便知道小丫头现在心情不错。
平日里生气了,就叫他‘殿下’,只有高兴的时候,才‘你啊、你啊’的。
所以,萧锦慎倒是喜欢谢央央对着自己没大没小的,‘你啊、我啊的喊。’
萧锦慎从盒子里取出镯子,它的光泽在烛火下闪烁,显得异常耀眼。
他轻轻地拉起了谢央央的手腕,将金镯子套在谢央央的手腕上,只听得一声清脆的咔扣声,仿佛锁住了时间的流转。
谢央央轻轻地抽回自己的手腕,眼中闪烁着喜悦的光芒,开始饶有兴致地欣赏起自己的新手镯。
手镯上,那一只只活泼可爱的帕恰狗,在她的手腕上跳跃着,很是灵动、俏皮。
谢央央很是喜欢。
萧锦慎见状,也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拉起袖子。
只见他的手腕上,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金手镯,比谢央央的那只略粗一些。
两只手镯遥相呼应,俨然一对情侣手镯。
谢央央一见到萧锦慎手腕上的镯子,立刻变了脸色,不满地问道:“你怎么也有一个?”
“我觉得央央画的花样好看,甚是喜欢,便让工匠也给我做了一个。”萧锦慎笑得一脸赖皮。
“这不成情侣手镯了吗?”谢央央气恼。
说着便尝试取下手上的手镯,可是无论怎么努力,手镯都紧紧扣在她的手腕上,锁扣怎么也打不开。
手镯的尺寸和自己手腕完美贴合,完全取不下来。
谢央央气得瞪向萧锦慎,而萧锦慎却哈哈大笑起来,解释道:“央央,别费力气了。这个手镯上的锁,叫‘同心锁’,一旦扣上,就打不开的。”
听到这个解释,谢央央更加生气了,气得她好几天都没有理睬萧锦慎。
然而,萧锦慎却似乎心情大好,毫不在意谢央央的冷淡态度。
谢央央就不明白啦,这个太子怎么越来越幼稚啦,还弄起什么情侣款手镯来了。
~~~~时光如熙,春去夏来~~~~
季节更迭,温暖的春风渐渐被热烈的阳光所取代,大地渐渐披上了鲜艳的夏日盛装。
今年的夏日,雷雨频繁而猛烈,大自然在为人们演绎着一场又一场震撼人心的交响乐。
雷雨总是来得突然而猛烈。
乌云密布的天空总能在一瞬间,便吞噬所有的光明,将整个世界都笼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一场又一场的狂风暴雨,仿佛是大自然的怒吼,让人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