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根据蜂哨和宋平兄弟的讲述,把“空明”的画像画出来。
两人定睛看,赞叹道:“不错,王妃画得实在太像了,就是这样,他长得就是这样。”
颜如玉看着画中人,心头疑惑丛生:这人和她在沉远寺见到的空明,一点都不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寺庙中有两个空明?
可这也未免太奇怪了。
暂且把这个放在一旁,颜如玉又画出袁家大爷的画像。
方丈凑过来一看:“没错,就是此人。”
“确实如此,他就是袁家大爷,袁光浩。”
袁光浩对上了,那么穆宝娣嘴里说的“袁四山”又是谁?
让他们都先退下,颜如玉对着画像细细考虑,有没有什么地方是漏掉的。
思索太过入神,连霍长鹤进来她都没有察觉。
霍长鹤到近前,看到桌上画像,轻声问道:“有什么不对吗?”
颜如玉回神,抬头看他:“王爷回来了。”
“都安排妥了,银锭带人去袁家庄园,应该很快就会有消息。”
霍长鹤握住她的手:“这么凉?”
“刚才画像,”颜如玉道,“王爷请看。”
霍长鹤看上面的两个人,他都不认识。
“这个僧人,就是去穆府超度的那个?”霍长鹤问。
“正是,王爷可知,他叫什么?”
霍长鹤摇头,颜如玉道:“空明。”
“空明?”霍长鹤一愣,“他叫空明?那我们在寺庙中遇见的那个人是谁?”
“我也在想这个问题,”颜如玉手指点在空明的画像上,“这个人和我们之前遇见的那个空明,完全不一样,但他们又有一样的名字,一间寺庙,沉远寺虽然现香火盛了些,但也不算很大的寺庙,比起方丈之前所在的寺庙,规模小了太多,僧人也少很多,怎么会把僧人的法号弄错?”
“确实古怪,”霍长鹤拧眉,“既然这间寺庙确实古怪,不如就直接查抄,这些问题也许会迎刃而解。”
颜如玉没说话,总觉得时机还不到。
“此人又是谁?”霍长鹤指着另一张画像问。
“他是袁光浩,就是袁家大爷,”颜如玉回答,“不知王爷可记得,穆宝娣曾说过,袁四山就不是人,她的夫君,应该是叫袁四山。”
霍长鹤恍然:“这个我倒是清楚,袁家庄园的名字,叫四山庄园,所以,袁光浩的别名也叫袁四山,关系好的,或者私底下是这么叫的,平时外人或者正式场合,还是叫袁光浩。”
颜如玉:“……”思索了半天,竟然是这样。
“原来如此。”
两人正说着,琳琅来报,说是钱家当铺的掌柜来求见。
当铺?
颜如玉这一路走来,和钱家不少铺子都做过生意,达成合作,唯独没有和当铺做过生意。
不过,当铺生意一直就是赚钱的,每次钱家各铺子的掌柜来和颜如玉见面,当铺掌柜的也来 ,都是坐着认真倾听不说话。
他虽然很少说话,但颜如玉对他有印象,算是几家掌柜中最年轻的,三十多岁,长得俊秀,留着八字胡,胡子黑亮,修剪得很漂亮。
“请他到前厅说话。”
霍长鹤给颜如玉披上大氅,换了手炉,和她一起去前厅。
见颜如玉来,掌柜的赶紧起身见礼。
“王爷,王妃。”
“掌柜的请坐,不必多礼,”颜如玉问道,“来见本王妃,有何事?”
掌柜的拱拱手:“王妃,冒昧前来,实非得已,是因为铺子里来了个婆子,要当东西,若是寻常的也就罢了,偏偏是两件首饰。”
平时当首饰的也不少,掌柜的单独拿出来说,可见不是寻常首饰。
颜如玉耐心听着,掌柜的又道:“是珠宝阁刚刚拍卖出去的首饰。”
颜如玉微挑眉:“要当东西的是程家?”
“王妃睿智,确实如此。”掌柜的点头,“这东西非同寻常,而且又是拍卖出去不久,在下去问过珠宝阁的掌柜,他言道,此事不同寻常,让在下来问过王妃再作定夺。”
首饰是颜如玉出的图纸,又是从珠宝阁出去的,现在不少贵妇小姐都知道珠宝阁与颜如玉的关系,当时程家母女拍下首饰的场景众人也都见过。
谁知道程家这是搞的什么鬼,刚大张旗鼓地拍了,转脚又来当铺当。
钱家铺子倒是不怕,什么生意也是做,但牵扯到颜如玉,他们就不敢大意,万一这里面有什么阴谋算计,是奔着王府来的,他们不敢隐瞒。
颜如玉瞬间明白几位掌柜的意思,浅笑道:“掌柜的好意,本王妃明白,多谢。”
掌柜的拱手还礼:“不敢,能为王府分忧,是我等的福分。”
“王妃每每说起生意上的事,都让在下受益匪浅。”
颜如玉打量他,此人精明不假,做当铺生意哪有不精明的,但他眉眼干净,神色坦荡,如此年轻就能坐镇当铺,可见其才能不小,而且深得钱家人信任。
“掌柜的想如何处理这几件首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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