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识趣地退下,黑鸟落在洞内,墨先生招招手,黑鸟跳到他跟前来。
打开信筒,取下信纸细看,脸色瞬时一沉。
用力把字条捏成团,低声怒道:“混帐!把我当成什么了?她的下属吗?还对我兴师问罪,要解药。哼!”
墨先生怒气满胸,这次惨败,还损失惨重,丢了异人不说,身边的人也死了不少,自己也受伤。
那个女人竟然还来信,气势汹汹地质问。
简直不知所谓。
正生气,黑鸟见他迟迟没有动作,不喂食,靠近他,不满地用尖嘴啄他的手指。
墨先生扭头看黑鸟,一把捏住黑鸟的脖子,用力一扭。
黑鸟扑愣两下,死了。
他手一抡,把死鸟抡出去,“噗”一声,陷入雪地中。
……
颜如玉听大夫人说完八卦,答应她上香的时候带她一起,但说明得乔装一下,大夫人高兴地答应。
能一起出去玩就高兴,还乔装,这更加有意思。
大夫人问要乔装成什么样,心里有个数,要立即回去准备衣服首饰。
颜如玉思索道:“我和王爷就是夫妻,普通小夫妻,您装扮成祖母吧,当家主母,您是游刃有余,这次来点有难度的,老夫人。”
大夫人眉眼弯弯:“行,我这就回去演练演练。”
她开开心心走了,霍长鹤回到正屋,沉声道:“方丈,请出来吧。”
方丈心里还是忐忑的,怕霍长鹤再问什么他回答不了的问题。
“关于什么时间去的颜氏,什么时间听你师兄说的,方丈可还记得?”
方丈略一思索,假装回想一下:“当然记得。”
他按照颜如玉说的时间回答,霍长鹤眸子微眯,倒是和楼听雨说的时间一致。
颜如玉适时开口:“王爷,方丈所言,和我印象中一般无二,方丈于我恩重如山,别因为一些未确定的事,伤了和气。”
楼听雨的话只是一面之词,还没有确定呢。
霍长鹤缓缓点头,站起身。
见他站起,方丈心里一激灵,也跟着站起来。
霍长鹤对他拱拱手:“方丈莫怪,事发突然,乍一听到此事,本王实在心里难安,事关王妃,不敢大意,所以,要问个清楚明白,既然现在已经清楚,本王也向方丈赔个不是。”
方丈赶紧道:“哪里哪里,王爷言重了。贫僧没把话说清楚,导致今日的误会,也是贫僧的过错。王爷对王妃情深似海,一片真心,贫僧非常感动,也非常理解。”
“贫僧虽未娶妻,但夫妻反目,同床异梦的事也听过不少,像王爷这般,英武帅气,又真心专情的男子,实在少见,您对王妃的情意,贫僧也看在眼中,贫僧以后……”
颜如玉清清嗓子——差不多了,可以了。
方丈刹住话头:“王爷以后有什么疑惑,只管询问贫僧便是。”
“若没有其它的事,贫僧告退。”
赶紧溜之乎吧!
方丈走了,看到院子里的银锭,不禁抬起高贵头颅,轻哼一声。
银锭摸不着头脑,正纳闷,霍长鹤把他叫进去。
“本王问过方丈,误会解除,你不用再盯着他了。”
方丈:“……”
银锭小眼睛瞪圆,完了,看刚才方丈那意思,一定是知道自己在盯着他。
这下可怎么好?
银锭小声说:“王爷,他要了属下的头发指甲,似乎是要作法,这……”
霍长鹤一头的问号,这个他倒不知道。
颜如玉忍住笑,在一旁道:“那是误会,方丈是想问你要一件破旧的东西,他在修炼佛法,戒除贪念,不纵情于物质享受。”
银锭张大嘴巴:“……”
天啊。
这是什么离谱的误会!
银锭眼神幽怨,看了霍长鹤一眼,转身跑出去找方丈。
颜如玉无奈笑笑,这下银锭要遭罪了。
“王爷,我得去钱家香料铺子一趟,你去忙吧。”
说让向光他们休息一天一夜,但他们午后就来了,霍长鹤正好吩咐下去,让他们去清扫大宅子的雪。
宅子大了,他们也不必再住在破庄园里,如何安置,是得安排。
霍长鹤叮嘱颜如玉一切小心,出门带人,又让金铤暗中相随,这才放心去见向光等人。
颜如玉带上琳琅,穿上大氅,揣着小手炉,坐马车去钱家香料铺子。
香水在霍仲卯那里还是样品,但钱家这边已经有了产品,卖了些日子。
不过,货量不大,卖出去一瓶都会记录,包括香气种品类等等,也是为了看哪种更受欢迎,以及贵客的喜好和不喜,都得心里有数。
从古至今,销售都不是好干的。
有的人喜欢花香,有的人觉得花香低俗,推荐错了东西,想促成生意就不是容易的事。
钱家铺子大,颜如玉又与钱家有约在先,在路上的时候,承蒙钱家各铺子照顾,这会儿安定下来,自然也是该回报的时候。
是以,香水上市,她先放在钱家。
几个小伙计正在门前打扫,见颜如玉下马车,赶紧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