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看着桌上的地契,面带微笑。
贝贝把银票递上:“主子,这是剩下的银票,一共花了五千两。”
颜如玉眉梢一挑,带着笑意看霍长鹤:“王爷输了。”
霍长鹤哈哈大笑:“是,本王输了,输得高兴。”
贝贝不明所以,颜如玉把和霍长鹤的赌约告诉他,让他去告诉小哥几个,再去衙门请人。
贝贝乐得见牙不见眼,对霍长鹤打了个千儿:“哟,那小人等就多谢王爷了,王爷慷慨,小人感激不尽。”
霍长鹤轻踢他一脚:“猴崽子,得了便宜还卖乖。”
颜如玉笑出声:“王爷,咱们才是得便宜的大头。”
霍长鹤笑意更浓,催促贝贝:“行了,赶紧去吧,也去酒楼说一声。”
“是!”
贝贝转身要走,又回身道:“王爷,王妃,坨坨哥本来也和我们在一起,银票就是他给我的,他说发现一点情况,要去看看。”
“小人斗胆,能不能等坨坨哥回来再去吃饭?”
霍长鹤笑道:“行,放心,不会少了你坨坨哥的。”
贝贝脸上又重新露出笑意,欢欢喜喜去了。
“银锭这人缘是没的说,他们几个都喜欢他,”霍长鹤拿起地契,“居然真的让他们办成了。”
颜如玉拿出张银票给霍长鹤:“王爷拿上吧,酒宴钱。”
霍长鹤清清嗓子:“这怎么行?愿赌服输,我输给玉儿,这钱自当我来出。”
颜如玉微讶:“怎么王爷还有私房钱吗?”
自从在路上马甲掉光,霍长鹤暴露真实身份之后,就把他隐藏的没有被抄走的资产大半交到颜如玉手中,那些没交的,是有些特殊,需要印信或者亲自去一趟。
到幽城之后,他写信让几个管事的来过,面见颜如玉,以后他们定居西北,不再像之前那般流放路上居无定所,几个管事的也不用再偷摸隐瞒,报账之事就都由颜如玉来负责。
所以,严格来说,霍长鹤手上,现在没什么资产,也没有余钱。
像平时养向光等人的物资,都是颜如玉安排,或者由她出钱。
霍长鹤一听“私房钱”,赶紧摆手否认:“没有,怎么会私房钱?是你平时给我的那些,还没有用完,请顿饭,还是够的。”
颜如玉暗笑,觉得逗他还挺有意思。
“那不行,还是多拿上些,万一不够,让人家酒楼的掌柜笑话。”
霍长鹤想想也是,钱家酒楼的饭菜可不便宜。
“那就多谢玉儿。”
天近黄昏,银锭从外面回来,先到院中来回话。
“王爷,王妃,”银锭小眼睛眨巴,满是精光,“属下本来是要和贝贝他们一起买庄园的,不过,后来接到暗卫传信。”
他把一个信筒递上:“暗卫说,八公主告诉他,唐逸白再次提到商队,叮嘱她若是曹刺史等人问起,就按他教的说词说。”
霍长鹤接过信筒,上面简单几句,就如银锭所说。
颜如玉看完,微蹙眉道:“公主印信,多半也不在八公主手中,唐逸白应该全权掌控,但商队入队,不可能不引人注目,他担心的不是手续,是别人对商队的关注。”
“不错,”霍长鹤把字条毁去,“看来,这支商队的确不同寻常,得想个办法,探一探。”
“要么等商队到了,让护城军那边找个由头,发生点冲突,让曹刺史去一趟。”
霍长鹤转念一想,这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不会引起唐逸白怀疑。
“好。”
银锭听他们说完,小眼睛眯起,笑道:“王爷,王妃,属下已经探过了。”
霍长鹤看他一脸傲娇的小表情,分明就是说“快夸我,快夸我!”
颜如玉笑道:“银锭果然聪明,本事还大,怪不得小哥几个都崇拜你,信服你,王爷也信任你,器重你。”
银锭被夸得合不拢嘴:“王妃过奖,过奖了。”
“属下也就是有那么一点聪明,身手嘛强了一点,其它的也就还好。”
霍长鹤悄悄翻个白眼。
颜如玉笑问:“那你探查商队发现什么了?”
“王妃有所不知,这支商队很是奇怪,他们统共就三辆车,装的还不太满,货物就是寻常东西,茶叶、药材还有两箱子珠宝。”
银锭说着,从腰侧小布袋里拿出几个小纸包,一一放在桌上。
“这就是属下从他们货物中拿回来的一点。”
颜如玉打开纸包,里面是两种茶叶,三种药材和几块宝石。
霍长鹤看看茶叶和宝石,颜如玉看看药材,两人对视一眼,都有点疑惑。
“这些东西的成色,可不怎么样,”霍长鹤捻起茶叶,“这最多算是中等,中上都算不上。”
“还有这宝石,”霍长鹤都懒得拿,“纯净度不够,颜色也不好看,就是不太美丽的废物,富人不用,普通还是用不起,顶多就是勉强裁出个帽正,用来做点小玩意儿。”
银锭接过话说:“属下找到这些的时候,也很奇怪,一共就两箱子,都是这个成色,实在也没什么可挑拣的,就随意拿了几块回来。”
“药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