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如玉从厨房出来,见四人组正在外面洗青菜水果。
贝贝负责挑,泉刀负责洗,银锭手持小匕首,把水果切成薄片,蜂哨负责摆盘。
别说,合作得还挺好。
四人一边干活一边聊天,完全没有注意到,颜如玉就在不远处,正看着他们。
贝贝拿着棵青菜闻闻:“你们说方丈从哪弄的菜?别说这水果不易见,就是这青菜,都有一股特有的新鲜气。”
“那可不,”蜂哨说,“方丈说了,是念过咒的,肯定和别的不一样。”
泉刀认真点头:“高僧,不一样。”
“说得也是,”贝贝把青菜放整齐,脸上露出笑,低声说,“那个什么九公主,还是皇家呢,未必有咱吃得好。”
“哎,”蜂哨小声说,“你们说,她们回驿馆之后,那个丫环会怎么样?”
银锭手中小刀转得飞快,轻哼道:“那可是痒泡水,让人痒入骨髓,抓的地方就起小泡,不吓死她,让她张狂,不会说人话!要不是我心软,就得直接毒哑她。”
“那她会毁容吗?”蜂哨问,“会不会闹得太大?”
银锭看他一眼:“放心,就是痒两三个时辰,不会有大碍,起了小泡,泡了也就没事了,不会毁容。”
“女子容貌重要,这点我还是知道的,要真恼了我会杀她,不会用毁女子容貌这种法子。”
蜂哨有点尴尬:“坨坨哥,我没别的意思……”
“我知道,我坦荡,没事,”银锭并没有往心里去,“方丈说了,行自己事,不必管别人的看法。穿别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让他们找去吧!”
贝贝不解:“找什么?”
三人眼巴巴看着他。
他思索一下:“我也不知道,这是方丈说的,大概是什么高深的道理吧。”
三人似懂非懂地点点头。
颜如玉:“……”
颜如玉清清嗓子,四人回头,看到她赶紧行礼。
颜如玉摆手:“多备些,晚上吃火锅。”
本来这些是给曹刺史家准备的,现在一听他们也有份儿,晚上也吃好的,四人组开心不已。
“你们刚才在说什么痒泡水?”
银锭也没隐瞒,把在城门时做的事说了:“王妃放心,痒泡水就是暗卫们人做坏的毒,就是痒一痒,一抓红肿起小泡,看着吓人,泡破了,过七八日也就没事了。”
颜如玉点头:“也好,那丫环确实讨厌。”
她看着银锭,赞赏道:“银锭做得好,既惩罚了她,也不过分,恰到好处,知道思考,还思考得周到,当赏。”
银锭眼珠一亮:“王妃,赏属下什么?”
“你想要什么?”
银锭不假思索:“想要五颜六色的苦苦又甜甜的豆豆,还有那种黑煤渣渣饼干。”
五颜六色的豆豆,颜如玉知道是巧克力豆,黑煤渣渣饼干是什么鬼?
她一时没明白过来,银锭又补充说:“就是黑的,圆的,中间有白色或是浅粉的东西,很甜。那饼干一吃酥脆,香味浓,就是别人一看的时候不太美观,以为吃的是煤。”
他这么一说,贝贝也明白了:“啊,我知道了,那次我说坨坨哥吃的什么,像煤一样。”
颜如玉懂了,他说的是奥利奥。
“可以,没问题,”颜如玉目光掠过他们四人,“都有份。”
四人开心,赶紧行礼道谢。
“洗完这些,先给曹刺史送过去,回来再准备我们的。”
“是!”
四人干劲十足,手脚麻利,洗完切完,带上颜如玉方才在厨房里准备的东西,装上马车,去刺史府。
曹刺史看着九公主入住驿馆,总算松口气,打道回刺史衙门。
刚到门口,就看到手下们全都出来,站在两旁迎接,脸上带着笑。
曹刺史正要说话,夫人和曹小姐也从里面出来。
两人到近前行礼:“夫君。”
“父亲。”
曹刺史一手扶一个,正要说话,衙役捕快们大声道:“恭迎大人!”
曹刺史吓一跳:“这是干什么?”
曹夫人笑说:“夫君,城门前的事,我们都听说了,可惜,没能亲眼看到夫君的风采。不过,我和女儿,都以夫君为荣。”
“父亲,您真是太棒了。”曹小姐眼睛放光,满是崇拜。
曹刺史激动不已,心头暖暖的,此时无关名利,全是家人和手下的认可与鼓励,让他觉得,这官没白做。
“夫君先去忙,晚上我炒几个菜,给夫君庆祝。”
“好,好,全凭夫人安排。”
刚进院子,曹夫人还没回后院,大门上就又有人来报。
“大人,夫人,镇南王府的银侍卫来了,还带来不少东西,说是奉王爷王妃之命送来,为大人庆功。”
“快,请进来。”
他们都知道,胖乎乎的银锭,可是镇南王的贴身一等侍卫,是王爷的脸面。
而且还是奉王妃之命来送东西的。
那能是什么?
曹夫人想想今天收到的王妃送的礼盒,里面的点心好看又好吃,她都舍不得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