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老爷轻笑一声:“公子,过来看看这个!”
子书问警惕地向前挪动步子,韩望舒叮嘱了一句:“小心些!”
此时,韩望舒手中的匕首并未松动半分。
“你要是敢耍花招,我就让你柏家绝了后!”
柏老爷取下腰间一块被磨的失了棱角的玉笛子挂件。
“摔碎它!”
韩望舒:看成色,那东西还挺值钱的!可惜了!
玉笛子掉地上,“啪嗒”一声碎了,露出里面的油纸封。
子书问捡起来,打开油纸封,里面包着一封简单的信。
子书问很快看完,他朝韩望舒点头。
“姐,这是我爹的亲笔信!他确实是受了我爹的临终托付,才出卖子书家的。”
韩望舒赶紧收了匕首,将柏云推到柏老爷身边。
“柏老爷,柏公子,刚才多有得罪,对不住了!”
该赔罪的时候,韩望舒也是一点都不犹豫的,毕竟道歉晚了,生意做不成了,就完了!
柏云有点生气,却见柏老爷浑不在意,他就硬憋着气,不理韩望舒和子书问。
“公子,你这位姐姐有勇有谋,有她在老奴也更放心些!”
确认完身份,接下来的事就有点超出韩望舒的意料了呀。
柏老爷将这些年攒下的银钱,各地分店的房产地契,可用人手名册全部给子书问塞到跟前。
韩望舒对数字极为敏感,她粗略翻看了一下,突然通体舒畅。
瞬间暴富了呀!
博济药庄虽不如其他三家发展的好,但是这些年积累的财富却也不少。
韩望舒:本来只是来破坏贤王大后方的,眼下看来,努力努力,自己可以成为百濮的首富,回家和娘亲炫耀一下了。
看着被晾在一边的柏云,韩望舒突然善良了一下,轻声问:“柏老爷,不给柏公子留点银子?”
柏老爷转头看了一眼身侧的柏云,随即摆手。
“不用了,即使留了,他也守不住!”
韩望舒:知子莫若父,总结到位!
“好!”韩望舒开心极了。
韩望舒嫣然一笑,柏云脸上又有一层粉红。
“莫姑娘,你看老奴这傻儿子怎样?他经营生意上傻的无人能比,但是,他对药材痴迷,在制药方面也是极有天赋的。博济药庄这些年的新药都是他一手钻研出来的!”
韩望舒:这大约就是大家常说的,老天爷给你关上一扇门,必为你开启一扇窗。
有制药手艺在,柏云也不会过得太差!
见韩望舒点头,柏老爷兴趣高涨,继续说:“云儿一手制药的技术,也能赚不少银子,就是需要有个人管着他的银子,不知莫姑娘能否帮着他管银子呀?”
话音未落,四周一片寂静。
韩望舒:啥意思?相上我了,想让我当儿媳妇?
子书问看了一眼柏云,轻不可见的摇头,无知者无畏!
这女人,一般人无福消受!
子书问赶紧蹲到柏老爷身侧,小声说:“柏叔,我姐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赚的了钱带的了娃,还能镇宅!但是,有件事我也得直说哦!”
韩望舒:我靠,这是欲抑先扬呀!娶回家,镇宅是什么意思?
说话时,子书问还小心看了一眼韩望舒。
“姐姐,柏叔为子书家操劳一生,有些事我们也不能瞒着他,我要说实话了。”
确定柏家是子书家的忠仆之后,子书问也称柏老爷一声柏叔了。
韩望舒眉毛一挑,点头,但眼中的警告味儿极浓。
韩望舒:小子,仔细你的皮!
“柏叔,我姐命硬,上一个姐夫就被克死了,婆家也家破人亡了。我们也是为了我姐的名声,才搬家到昌谷,想找个命硬扛克的,让我姐重新开始生活。”
柏老爷听后一愣,看了看身边的柏云,轻拍他的手背:“云儿,你八字轻呀!”
“可是,爹,我想娶一个会制药的娘子,我们以后可以一直在一起研制药品。”柏云有些不舍。
韩望舒:小伙子,你就是想找个工作搭子,用不着以身相许呀!
“柏公子,我姐确实会制药,但她不喜欢制药,我喜欢制药,以后你要制药可以找我呀!”
柏云在意的是会不会制药,他不在乎那人是男是女。有了子书问的科差打诨,柏云也不再纠结能不能娶韩望舒了。
清点产业这事,子书问毫不犹豫地交给了韩望舒,他则趁着柏老爷精神头还可以多问了一些子书家当年的情况。
清点完产业,天都漆黑了。
“莫姑娘,以后子书家的事,还劳烦你多费费心!”
不知为什么,柏老爷就是从韩望舒的身上看了子书问没有的魄力和睿智!
这份气度不像是普通人家能养出来了,但是容不得他猜透韩望舒的身份。
当天夜里,柏老爷就嘴角带着笑,去了!
博济药庄的老东家突然走了,少东家又是个药痴,其他三家就急急忙忙地动了起来,想要瓜分博济药庄。
子书家的罪名还未洗去,子书问不能在明处,所以柏济药庄的东家还是柏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