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舒扶额:做贼做上瘾了,两嘴皮一碰就是偷。
“南月,我是县主呀,你是县主的左膀右臂,能不能不要把偷挂在嘴上!莽夫!”
“不去偷,那怎么看账本?”南月小小的脑瓜子里是大大的疑问。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你每次都去偷账本,万一哪次被发现了,怎么办?”
寒酥无语,她转向韩望舒:“小姐,账本这么重要的东西还是要掌握在自己人的手里才安心!”
韩望舒连忙点头:“嗯嗯!我也这么想的!那么问题来了,那个自己人在哪里呢?”
“小姐,我看寒酥就可以!”
纤凝话音未落,韩望舒就摆手了。
“纤凝,寒酥的头脑适合去潜伏,我身边的人,你们猜其他的人认识不?”
韩望舒看看纤凝,摇摇头,这姑娘真的好纯真呀!做事都是不过脑子的!
马车里陷入沉默,韩望舒仔细地思考了一番,突然就找到了合适的人选。
入夜京都郊外小镇的集市上有一家客栈,一盏烛火在夜风中闪烁,掌柜的看看门外,无奈地准备关上门。
“爹,今日我们又没开张,再这样下去,我们手上的现银都快用没了!”年轻的小伙子一边帮着收拾桌椅,一边和掌柜诉说着近来的不易。
“安儿,你安心读书,这些事情爹心里有数!”
“爹,你能有什么办法?”
“掌柜的还有空房吗?”一声女音打断了屋里人的说话声。
“有的,有的!”掌柜的赶紧将门打开,恭敬地将人请进了屋。
韩望舒下了马车走进大堂中央,看向柜台后站着的年轻人。
韩望舒对着年轻人一笑,那人不好意思的低头,手上做着擦灰的动作。
“云掌柜,近来过得可好?”收回视线,韩望舒和掌柜的打了招呼。
云掌柜身子一下就僵在那里,自从庵主死后,他带着儿子隐姓埋名来到这个小镇上,开了一间小客栈。
在这个镇子上,大家都叫他老王,乍一听云掌柜,他警惕地盯着韩望舒,还不忘呵斥柜台后的年轻人。
“安儿回屋去!”
韩望舒:我是什么洪水猛兽吗?瞧这一副护犊子的样子!
“云掌柜,我就是找他!”韩望舒指着年轻人,云掌柜想也不想拒绝了。
“有什么事冲我来,他什么也不知道!”
“爹,我们什么也没做,不怕她!”云安来到云掌柜的身边,还是挡在云掌柜的面前。
看着眼前十三四岁的少年,心里明明害怕,还鼓着胆子与韩望舒对视。
韩望舒:小屁孩儿,还不错嘛!
“你们这么紧张做什么?”韩望舒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
“来者不善,我们还要笑脸相迎?”云安捏着拳头,气鼓鼓地盯着韩望舒。
韩望舒:卧槽,我看着就是一个坏人吗?凶巴巴地!
“要不你们先听一听我找你做什么?”韩望舒一直笑眯眯地,但是身后的南月就如一只随时准备出击的猎豹。
云安拉着云掌柜坐到韩望舒对面。
“这位小姐,你到底是谁?”云掌柜先开口了。
韩望舒:我去,搞半天,你们都不知道我是谁,那你们这么凶做什么?
“韩望舒!”
“是你,就是你害死了我娘!”云安突然就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挥着拳头就要来揍韩望舒。
云掌柜眼疾手快,一把将人拽住了。
韩望舒的大名如雷贯耳,以往都是只闻其名不见其人,这是云掌柜第一次见韩望舒。庵主出事时,为了云安的安危,云掌柜只得带着他回乡下躲起来,后来被一群人抓到给软禁了,再后来又莫名其妙的被放了,那群人还给了父子两不少的银子。
只是,再见天日时,庵主已经死了!
“县主,孩子的娘因你而死,我们之间没什么好说的!”
“你是我的杀母仇人!”云安眼睛通红。
韩望舒:这孩子怨气真重!
“少年,是你娘要杀我好不好?是她害我在前,我反击在后!她技不如人,险恶用心暴露,接受了法律公正的裁决,有什么问题?读了这么多书,能不能分清善恶?我从始至终不曾利用胁迫她,我只是正当防卫!不可以?还是你觉得我就应该伸长了脖子等你娘来取人头,搞笑!”
说着韩望舒语气还有些激动了。
南月:小姐呀,你这样真的容易挨打!
“县主,我们也是身不由己,她本性不坏,她想保护孩子,只是保护用错了方法。她也受到了惩罚,恳请县主就放过安儿吧,有什么事情,县主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尽心竭力。”说完,云掌柜就跪下磕头。
“爹,您起来,不要求她!”云安用力想把云掌柜拉起来,可是云掌柜却不愿意起来。
“县主,有什么事情就直说,不要为难我爹!”云安气鼓鼓地瞪着韩望舒。
“云掌柜,我不是来寻仇的!我是来和两位合作的!你们用对仇人的态度看我,这事情就不好商量了。”
庵主的事情云安一清二楚,他本以为自己这一生就要完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