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望舒在纤凝,寒酥的搀扶下,缓缓站了起来,风吹起韩望舒的衣襟,加之她不施粉黛的苍白小脸,看起来柔弱得不行。
“大管家,您怎么来了?是爹爹查出害我的人了吗?”韩望舒轻声问了一句。
“回二小姐,暂时还没查出此人!”大管家笑眯眯地,看起来和蔼可亲。
韩望舒:老油条,不要以为你眼睛眯成一条线,我就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该不会是爹爹查出此人是谁,又不愿意处置吧?”韩望舒委屈地低语一句:“我不重要,爹爹觉得可以就好!”
“二小姐,相爷很挂念您,这几日相爷也正在为此事操劳,只是这贼人藏的很深,一时还没把人找出来!”
“这人这么厉害?”说话间,韩望舒的身子轻轻地颤抖。
大管家:如此胆小怕事,终不成大器。
“要是那贼人,不死心,再加害于我,怎么办?南月,给你们世子递个帖子,我想借几个人手帮着爹爹尽快查明此事,也省得我日夜担惊受怕!”
“是,小姐我这就去给世子传话。”南月开心的向外跑去。
“二小姐,此事不可张扬!”大管家赶紧叫人拦住南月。
“大管家,你现在阻拦我,毒害我的事,你该不会也参与了吧?”
此时的韩望舒看起来还是有些柔弱,但是目光却变得冰冷。
“老奴不敢!”大管家也是府里的老人,又深得韩相爷的信任。韩望舒的目光让他有一瞬间的畏惧,但他很快恢复如常。
他不禁暗暗嘲笑自己竟然被一个草包小姐给唬住了。
韩望舒:万丈高楼平地起,今天还是只能靠自己。
“二小姐,老奴今日过来就是替相爷看看你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相爷也该等急了,老奴这就回去给相爷说说。”
大管家担心韩望舒一会儿脾气上来了,无理取闹,说着就要离开了。
“大管家,你给爹爹说说,有些事,自己人抹不开情面,还是请别人帮忙快些。我很乐意请萧世子帮忙!”
大管家回去就和韩相爷说了这事。
“这个蠢货,她被人下了绝育药是什么好消息,非要弄得人尽皆知?”
韩相爷的笔尖滴落一大滴墨汁,将他刚写的字污染了。
“将军府绝不可能娶一个无法生育的女子做当家主母,难道是二小姐想将此事闹大,由此退亲?”
韩望舒一向都是为达目的不管不顾,大管家的话还真让韩相爷深思了片刻。
“先稳着她,她身边有萧世子的人,好好哄着她些。”
接下来的几天,韩相爷时不时去看看韩望舒,韩望舒并不想与韩相爷说话,所以就冷着个脸。
看着这个平时总喜欢故意在自己面前表现,讨好的女儿,突然不说话了。韩相爷只当她是小女儿家的脾气,并未放在心上。
为了防止韩望舒胡闹,韩相爷假模假样地找了个话题想和韩望舒聊聊天,做做慈父的样子。
“望舒,你现在身子弱,要在家多休养,想要什么,想吃什么就叫下人们准备,他们办不到的就找爹爹。”
看得出来,韩相爷很努力地在演戏。
韩望舒:要点东西,让他安安心吧!又是招财进宝的一天。
“爹爹,女儿都没有京都时兴的头面了,女儿想要几套!”
“好,看上哪家的,让他们送来,你好好挑!”
能花点钱解决问题,何必投入时间和精力,韩相爷爽快的答应了韩望舒。
“簪花斋的东西很不错,女儿一直都用他家的东西,女儿就想要这家铺子,以后随时都有时兴头面戴了!”
韩相爷抬眼看了一眼韩望舒,眼前的那双眼睛还是那双充满愚蠢的眼睛,韩相爷也为自己片刻的怀疑而感到好笑。
韩望舒:快看呀,我还是那个又蠢又好骗的孩子,快来哄我呀!
“望舒,你从未学过管家,如何管理铺子?这事还是缓缓!”
韩望舒:想拒绝,没门儿!
“爹爹,我不会打理铺子,从苏家要个得力人手就行了。我只是想自己方便,可没想自己受累!”
韩相爷没有说话,拧起的眉毛已经说明了一切。
韩望舒:又在权衡利弊得失,奸诈小人!
“爹爹,买个铺子有什么犹豫的,打理的人有苏家的老人,买铺子的钱我去找外公要。以后,等我嫁入将军府时,铺子就是嫁妆。”
对于自诩聪明的人,话可不能说的太明白了。
韩相爷仔细一盘算,簪花斋是锦瑟郡主的嫁妆,每年营利的银子都在锦瑟郡主的私库里,对韩相府没有太大的帮助。
如果铺子去了韩望舒的手里,以韩望舒那蠢笨的性子,他很容易就可以将铺子的营利为韩相府所用。
将来韩望舒出嫁时,作为嫁妆铺子,相府也有面子。
看韩相爷眼中略去的那一抹算计 韩望舒知道事情快成了!
韩望舒:看我如何坑人致富。
“爹爹,姐姐说过簪花斋背后的主人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说是您见了它的主人也得礼让三分。买这个铺子会不会给爹爹带来麻烦?要是买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