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的惊诧之后,韩相爷神色如常。
“我竟不知世子对相府如此熟悉,来去自如! ”韩相爷一挥手,院中的弓箭手都退了回去。
萧瑾逸笑笑,客气地说:“我那属下看到同伴的求救信号,没有汇报就来救人,惊扰到相爷. 所以我即刻就赶来,相爷我的属下惊扰到你,回头我定会重罚他们。”
暗北,暗南几个互看一眼, 心领神会。也不知道刚刚发号施令的人是谁,自家世子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和韩二小姐真是越来越像了。
“世子,你的人为什么出现在我的院子里,不应该给个解释吗?”
看着萧瑾逸笑眯眯的眼睛,韩相爷气就不打一处来。萧谨逸太不把相府当回事了。
“哦,是这事呀!韩二小姐于我有些交情,这次恰好碰到她遇险,就顺手救了韩二小姐. 当时看二小姐身边无一侍卫保护,我就将南月派到二小姐身边,保护她了。"
萧瑾逸扫了一眼院子, 又故作疑惑地问:“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一回相府就昏迷不醒了,难道旧病复发了?相爷不知晓二小姐在外的遭遇?”
说着,萧谨逸朝南月走去,韩望舒白皙的脸蛋上泛起不正常的潮红,汗珠打湿的头发紧贴在额头上,双眼紧闭,看起来脆弱地不行。
萧瑾逸袖中五指紧握又松开,面色如常。
“韩相爷,你还是给二小姐找个大夫好好瞧一瞧,我看着她不大好。沈将军也要回京了,他要是知道你这样对他的未婚妻,不知道会不会有其他的想法,他可能会怀疑相府不想和将军府结亲。”
萧瑾逸的话让韩相爷惊出一身冷汗,大将军府是实打实一刀一枪拼出来的功勋,皇上极其看重。
自己虽然贵为一国之相,但朝中根基尚浅,在武将里毫无人脉。和大将军府的亲事,也是自己期待,谋划已久的事,要是被自己破坏了可就后悔莫及了。
“世子提醒的是,你们还不快带二小姐下去,拿我的帖子去宫中请御医为二小姐仔细医治。”
得了吩咐,纤凝,寒酥赶紧进来将韩望舒扶了下去。
早在得知韩望舒回府的日子,韩初弦就撺掇着锦瑟郡主在韩相爷那里给她上眼药水,还特意将苏夫人迁出府。
自己和锦瑟郡主也特意在这天出门,就是为了韩望舒受罚时,不会有人救她。
这会儿收到萧瑾逸来相府的消息,韩初弦立即火急火燎地回府,但是还是与萧瑾逸错过。
错过了萧瑾逸,韩初弦懊恼了很久,这会又来锦瑟郡主处。
“母亲,您说萧世子特意来相府是为了什么事呀?”
韩初弦暗暗猜测,萧瑾逸有可能是来偶遇自己的。
锦瑟郡主看着在臆想中露出羞怯笑意的女儿,脸色冷了下来。
要是此时韩望舒在这里,她定会夸韩初弦一句:你脸真大!
“初弦,萧世子是为了韩望舒而来的!”
“什么,萧世子怎会与那个小贱人有瓜葛?”
韩初弦声音拔高了些,锦瑟郡主耳朵一阵刺痛。
“你父亲本来重罚了韩望舒,但是小贱人身边的侍女为了保护她,和你父亲院里的人动起手来。你父亲本要乱箭射死那侍女,没想到那侍女是萧世子的人,不仅打伤了你父亲的人,还请来了萧世子。”
“世子怎会将人放在小贱人身边,他们是什么关系?”
听闻韩望舒身边有萧瑾逸的人,韩初弦一颗心就跟猫抓一样难受。
“初弦,你听我把事情说完!小贱人病重昏迷,以你爹的性子,定不会管她。但是,这次你爹请了宫中的御医来给小贱人看诊,这其中肯定有萧世子的功劳。”
韩初弦越听越气愤,一张漂亮脸蛋也变得扭曲了。
“娘,我早就说了,留着小贱人是个祸害,您就是不听。还让女儿和她装好姐妹,现在好了,现在她居然勾引世子!都怨你!”
韩初弦将手中的茶盏摔得粉碎。
“初弦,你放肆!”锦瑟郡主语气严厉了几分,韩初弦低着头默不作声,但是她的脸上满是怨恨。
“初弦,娘亲怎么会害你,我这是捧杀,把她养废,她就不会威胁到你,还能为你所用。只是,韩望舒定亲之后好像就变了,看着还是傻里傻气的样子,但事事都没吃亏!肯定是苏念雪那个老贱人在背后帮她!”
“娘,小贱人一向与她娘不合,她怎会突然改变?我看她就是见了世子之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现在开始肖想世子了,我绝对不会再放过她!”
“不管,是苏念雪还是苏家其他人,只要他们敢肖想你的人,娘亲定会帮你出气!”
有了锦瑟郡主的帮忙,韩初弦胆子也大起来了!
韩相爷的侍妾,通房不少,但无一人诞下子嗣,这也是锦瑟郡主的手笔。
韩相爷即使知晓真相,有端王爷在,他也是敢怒不敢言。
可能是锦瑟郡主心思太歹毒,这些年,哪怕韩相爷在她那里日日劳作,她也只有韩初弦一个女儿。
对于这个女儿,她事事亲力亲为,狠毒的做事风格,韩初弦尽得其真传。
为了将军府的婚事,韩相爷对韩望舒这个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