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但是专业性的词汇还是要靠英文来补充。
“太谢谢了,宥真姐,我最近就在找,看有什么东西能帮我补一补。前两天买了一大堆山药芸豆什么的回来准备煮汤喝……谢谢你喔!”
徐忆如接过赵宥真手中的药瓶,搂在怀里,仰起脸,笑容甜美。
“纸给我,我来扔。”
“啊,不用……谢谢。”
没等徐忆如反应过来,对方便从她手中抢过厨房纸巾,起身朝开放式厨房的垃圾桶走去。她只能站起身来,亦步亦趋地跟在后面紧赶了两步,连声道谢。
“别客气,我应该做的。”
赵宥真自橱柜里取出一只一模一样的杯子,自来水冲洗一遍,再拿纸巾擦干净。
“你喝什么呢?”
“跟你一样就好,大麦茶。谢谢。”
低垂脑袋,看着推到自己身前的玻璃杯,徐忆如肩膀微微耸动。
“宥真姐,你有没有发现,每次我们单独见面,都是在喝东西。”
“是啊。”赵宥真也摇了摇头,轻笑出声,“只不过你家里没有Italicus和伏特加。”
“下次我记得备好。”
徐忆如转过身去,把沙发上赵宥真的杯子拿到岛台这边来。
“Cheers!”
“Cheers。”
两只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碰撞声响,大麦茶也几乎在同一时间滑进了两个喉咙。
“那天我们在皮埃尔,碰一次杯就互相问对方一个问题,一直聊到四点过。”
“有意识的时间是四点过,没意识的就不知道到多久了。”
“那今天……”
放下手中的玻璃杯,徐忆如笑意不减。
“我们聊什么嘞?”
“没有非常要紧的问题,宥真姐你应该不会这么远专程来找我。”
“嗯,是有一个想问的问题。”
拉过一旁的高脚椅,赵宥真坐下来,抿抿嘴唇,再次低头整理着衣角。
“我想问的是……”
“格蕾丝。”
“嗯,我在。”徐忆如歪歪脑袋。
“之前在纽约,你跟莪说,‘He's too young to promise,and too old to lie’。”
“对。”
“所以,you‘won't settle for less,but willing to wait for more’。”
“也是我讲的没错。”
“那为什么,突然这么着急了呢?”
十根手指匀称地舒展开来,置于桌面上,赵宥真迫使自己的眼神和表情尽量柔和。
“你讲哪方面,宥真姐?”徐忆如明知故问。
韩国姑娘没有说话,只是缓缓抬起右手,把食指贴在唇上,算是回答。
“喔,那个。”
徐忆如拖长声调,慢慢地点了点头。
“别误会,格……小如,我不是想侵入你的生活,也没有想要窥探你的隐私。你和他之间的事情,完全应该属于你们二人。I……我没有想要扮演一个嫉妒的妻子,来找丈夫的情人当面对质……当然,我也没有说我是妻子,你是情……”
锁紧眉头咬咬牙,赵宥真对自己在生活里,特别是感情方面异常笨拙的口才感到沮丧。
“不好意思,格蕾丝,我想说的是,你们发生的任何事,都是发生在两个达成共识的成年人之间的。对于这一点,我只有尊重。”
毕竟……仔细想来,赵宥真并没有提出质疑的身份。只能切换回英文,婉转迂回地去触碰它。
“我只是有些好奇,因为我……上一次谈话之后,你也应该明白,我的处境与你相同。所以我想了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了自己的想法?”
“因为我们不一样,宥真。”徐忆如轻抿一口冰茶,叹出一丝凉气。
“哪里不一样?”
“你已经拥有他生命中的一部分了……很重要的一部分。”
“你说,事业?”看到徐忆如上下摆动的脑袋,赵宥真不太理解,“我只是在他那里工作而已,拿月薪和佣金,做一些艺人管理的……”
“不,你从他事业的起步阶段就一直陪伴着他。我知道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也知道你们是怎么开始在一起工作的……说得直白一点,你就是他事业的起步阶段。”徐忆如再次往嘴里灌了一大口冰茶,“只要你不离开,就可以一直待在他的身边,我很了解易,他绝对不是那种,会抛弃初创阶段事业伙伴的人。随着他的疆域越拓越大——现在看起来好像不是一个可以阻挡的趋势——你与他的关系也会逐渐变得密不可分,哪怕你们最终并没有在一起,你依然可以占据他,至少是一部分。”
“但我不一样。”
“如果我再不做点什么,就什么都没有了。”
“怎么会什么都没有?”赵宥真甚至站在徐忆如的立场上,帮她反驳她自己,“你陪伴他的时间最久。除了你以外,再没有第二个异性,能跟他保持这么长时间的朋友关系了。”
“哈,朋友关系。”徐忆如嗤笑一声,当然,这一声嗤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