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蛋,让她逃了!”
领头的是一个矮壮的家丁,叫霍半生,孟真嫁过来之第一年,在一庙会救下了他。
当时他主要帮香民挑贡品上山为营生。
因为不小心蹭坏了贡品,顾客克扣工钱,最后双方大打出手。
霍半生家里还有一个偏瘫的老母亲,若拿不到工钱,母子二人又要饿肚子。
孟真不仅帮他讨回工钱,还送他一瓶跌打药,并表示可以收他进府里。
从此,他视孟真话为圣旨。
这些年,孟真偶尔被许母责难,他帮了不少忙。
比如,往孟真的蒲团里塞棉絮,让孟真被罚跪的时候,膝盖舒服些。
下人们谈论孟真得不到老爷恩宠时,他则会狠厉地威胁,谁敢多嘴,就让她好看......
霍半生踩着一口缸翻出围墙,其余人则跑到外面接应。
没一会,阿莹头发凌乱的被抓了回来。
“说,是不是你推月清姨娘下水的?”
阿莹摇头,嘴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
霍半生咬着牙,甩了阿莹一个大嘴巴。
“还敢狡辩?昨日那么多人都看见了, 你鬼鬼祟祟地站在凉亭阴暗处。”
阿莹口吐鲜血,双眼求助似得看向向明珠。
“霍半生,方才夫人还说要证据,才能治一个人的罪呢,你这分明就是屈打成招。”
向明珠依偎在许明泽身侧,一副被吓着的样子。
“证据是吧,大伙儿仔细找!”
人们涌向屋内。
“唉~”向明珠刚要阻止。
孟真却抓着她的胳膊,“表姑姐,当心蹭着你了。”
“找到了,找到了,呼呼~”
人群中有人举起一件衣服,正与月清手中的布料一致。
“还有还有,是大裤头,男人的大裤头。”
“哈哈~”
霍半生压着阿莹跪在地上。
“当着老爷和夫人的面,说,你到底为何要陷害月清姨娘,是不是受人指使,又是受谁指使?快说!”
阿莹“呜呜呜~”地哭出声,口中流着血水。
向明珠走向阿莹,又甩了她几个大嘴巴,然后极度愤怒的掐着她的脖子,怒骂:
“我是缺你吃还是缺你穿了,你竟然背着我干这么丧尽天良的事?你是不是瞧着月清做了姨娘,心里嫉妒啊,啊?你说,你说啊!”
孟真走过去拉开的手,“表姑姐,你这样掐着她脖子,她又如何说话?”
阿莹得以喘息了几口气
她指了指自己的嘴巴,摆摆手,表示自己不能言语。
“既然阿莹都说不出话来了,且又不识字,不如大家给阿莹宽限几天吧,你们放心,阿莹虽然是我的贴身丫鬟,但她犯了事,我也不会包庇。
我向明珠,在此,对天发誓,这两天一定给大家一个交代!”
“听到没有,你们都没事做了吗?还不快散了。”
许明泽拍了拍脑袋,表示很头疼。
大伙虽没感到尽兴,但人证,物证已经找到,谅她也抵赖不了。
于是,大家依依不舍地离开现场。
孟真自然也知道,向明珠不会这么快栽倒。
她倒也愿意陪向明珠多玩玩。
小安安这会正吸溜着粉嫩的小拳头,窝在柳娘怀里安睡。
第二天一早,月清便携带着包裹同朵儿找了过来。
“这是……”孟真问。
月清跪下磕头。
“夫人,月清依稀记得老家的住址,想回去看看家中的父母亲是否尚在,望夫人成全!”
经历了昨日之事,月清算是明白了。
就算她不与人争宠,老实本分地守着自己的小院,她也无法安生。
若是以前,她就算死在许府,也认了。
可如今她已恢复自由之身,可以像平常人一样,不再任人奴役。
孟真当她是人,会尊重她,也会夸赞她。
她见识过人性的恶劣,也感受过人性的温暖。
她想出许府,想自力更生,想带着朵儿寻一处无人认识的地方,安稳度过此生。
柳娘扶起月清,“这事该问老夫人啊,我家小姐怎好做主?”
月清一听,磕头磕得更带劲了。
“老夫人一定不会松口的,月清的奴籍是夫人赎回来的,请夫人为月清做主。”
朵儿也跪下磕头。
许明泽提着食盒走进来,正巧看到这一幕。
他拧着眉头,“怎么回事?”
孟真使了个眼色,柳娘就是兴高采烈地跑到许明泽跟前,取了食盒。
“夫君,我既已经下定决心要与你生儿育女,自是不愿与旁人分享你,你,会不会怪我善妒?”
孟真垂眉,眼底闪着水汽,委屈巴巴的。
许明泽喜出望外,忙抓着孟真的手。
“怎会,我……夫人这般在意我,为夫高兴还来不及呢。”
别说月清这种干煸四季豆一样的身材了,他如今连向明珠那种肥羊都不想碰。
“那,咱就遂了月清的心愿,还给她自由,行吗?”
孟真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