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
当杜祐谦找到小胖墩郭鸣昇时,这家伙正在一家赌坊里,赌得热火朝天,吆三喝四。
腿上坐着一个贫穷得只能穿几块破布条遮羞的妖娆美人,时不时给他喂水果、以口渡酒。
重玄派虽然不是崇真宗那样道门,但门派功法和风格都偏近乎道家。
许多宗门修士都喜欢穿一件鹤氅,或是外面套一件道袍。
而这个家伙,哪里还有半点道德清修之士的样子?
听到杜祐谦喊他去喝酒,他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元清哥,不是我不想和你喝酒,只是我还没扳回本呢,等我扳回来再去找你,你先叫个美人陪你喝吧。”
杜祐谦没有发火,只是笑着说,“还是跟我走吧,下次再来玩。”
“不行不行的,我们玩的这种牌,少一个人都不行,他们也不会让我走啊!”郭鸣昇求救似得看着他的赌友。
这些赌友,有的长得奇形怪状,也有人风度翩翩很有上层人士的风范。
不过他们有一个共同点:看到杜祐谦目光扫来,要么就心虚地把目光移开,要么赶紧低头,要么讨好地对杜祐谦笑了笑。
有人甚至紧张得双腿筛糠似的抖。
估计是知道郭鸣昇的来历,然后也能猜出杜祐谦的身份。
杜祐谦也没费心去猜这些人属于哪方势力。
他笑着说:“他们不会有意见的,对吗?”
说“对吗”的时候,他很有诚意地用目光征询这些人的意见。
“没事没事,郭少您去忙吧。”
“我正好家里有事也不想玩了。”
“散了散了,改天再聚。”
看着赌友们几乎立刻起身丢下牌走人,就连那個坐在他腿上痴缠的妖艳女人也落荒而逃,小胖墩沉默了。
他虽然傻了点,但并不是蠢到无可救药。
“他们知道我们的身份?”
杜祐谦拍了拍欲哭无泪的小胖墩,“走吧,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小胖墩无精打采地说,“有多好?”
“女人各个都比刚才那个漂亮十倍,数量也不少,各种风情的都有,绝对让你能找到梦中情人。各种吃喝玩乐,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杜祐谦和蔼地说。
郭鸣昇这才打起一点精神,“文哲城里还有这种好地方?他们都不告诉我。元清哥,你真是我的好兄弟。”
“叫师叔。”
“元清哥师叔,我们出发吧!”
“对了,”离开赌坊后,杜祐谦掏出一个小瓷瓶,“好久没送你礼物了,这个给你。”
郭鸣昇不以为然地接过,“谢谢元清哥……师叔。”
等他拔开瓶塞,看到了里面那粒浑圆无漏,色泽饱满,品相极佳的丹药,神色凝重了几分。
又凑过去嗅了嗅,看了看杜祐谦,歪着脑袋想了想,又看向杜祐谦,声音都有些颤抖了,“元清哥,这该不会是……”
杜祐谦笑了笑,“你觉得是什么?”
郭鸣昇的眼睛里尽是不敢置信,“我觉得……我觉得是,是,丁桂益气丹,是不是啊元清哥?”
“是啊,”杜祐谦拍了拍他的肩膀,“不错嘛,还算识货。”
郭鸣昇只觉得舌头都在打结,“这这这,太贵重了吧?”
杜祐谦淡淡地说,“价值三千灵石的东西,说珍贵也珍贵,放在外面,一群散修或许会为了它打得头破血流。但对我们这些宗门弟子来说,其实也就那样。”
“你的修为卡在练气6层已经2年了,这枚丹药正好可以助伱突破瓶颈,进入练气后期,而且没有后患。”
郭鸣昇苦笑道,“元清哥,这么贵重的东西,卖了我的全部身家都买不起,我可没什么能回报你的。”
他猛地抬起头来,“元清哥,是不是你需要让我去做一件很危险的事?”
杜祐谦收起笑容,严肃地说,“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如果确定会是很危险的事,我当然会找炮灰啊,花个几百灵石,找个散修炮灰不是简简单单?怎么会让你去呢?你是我朋友嘛。”
“也对。”郭鸣昇挠了挠头。
“话说回来,我让你去做点事,就算有点危险,你也会毫不犹豫地去做,对不对。”
“那当然,”小胖墩自豪地拍了拍胸口,“我郭鸣昇向来义薄云天!元清哥你若有事交代我去办,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皱一下眉头。”
哪里学来的江湖话……我们是修行者啊胖墩,这画风歪到哪去了呀。
杜祐谦面无表情地说,“行了,丹药收下吧。”
“那就谢谢你了,元清哥。”郭鸣昇小心翼翼地把小瓷瓶收入他的纳物宝囊。
“叫师叔。”
“元清哥师叔。”郭鸣昇又恢复了没心没肺的样子,兴高采烈地跟着杜祐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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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没有驾御法器,没有催动法力,如同普通凡人一样慢慢悠悠走到城南。
福地中,因有门派这个至高无上的幕后统治者,所以战争什么的是不存在的。
所以,城墙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
绕过城南的鱼跃湖,来到湖后靠近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