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江挽雁指腹捻着糖的包装,目光落在上面,眼里闪过疑惑,但也没多想,“对了,栩枳和太女殿下成婚好几月,可有身孕?”
江栩枳顿住,随即摇头,“没有,殿下说我年纪小,不合适行房。”
江挽雁了然,还有些羡慕,“太女确实为栩枳的安全着想,怕是整个翎圩国也没多少人能做到。”
江栩枳脸色微红,“黎将军对你也很好。”
江挽雁愣了愣,剥开糖吃着,笑着没说话。
黎姒是一个让他又爱又恨的人,真的是,她那张嘴,不说话还好,一说话能把人气得半死,简直就是榆木脑袋!
……
两军交战之地是沪城,此地易守难攻,想要进攻翎圩国,必须将这座城池全部拿下。
但互相打了许久,薛晨淑也没将这座城池拿下来,今日刚好打了胜仗,但她的脸色没有一点好,“商意在搞什么鬼?!”
“对方的作战计划完全跟她所给的不一样!”
“是在耍本将军玩?!”
她啪的一声狠狠拍在桌上,朝着底下的所有将士冷声道,“你们说说,这事应当如何?”
众人被吓一跳,头皮瞬间发麻,有人颤颤巍巍的说,“将军,莫不是那位二殿下也被利用了?或许翎圩国的太女早就查到奸细。”
薛晨淑眼底沉得厉害,阴冷的笑着,“说不定呢?”
“被人卖了还得给人数钱,没用的东西!”
“去,找人烧了他们的粮草,这次我倒要看看没粮食怎么坚持。”
粮草存放之地尤为重要,需有重兵把守,薛晨淑派人烧粮草时完全没想到自家的粮草也会被烧。
于是,当日深夜,她刚躺下浅眠不久,就急忙有人进来通报,“将军,咱们的粮草被人烧了!”
“什么?!”薛晨淑的耳边传来着急的话,陡然睁开眼睛,怒气冲冲的翻身下床朝粮草的方向跑,将士也匆匆的跑在她后面。
两人跑到时粮草起的火已经快被扑灭了,但火烧掉了一半的粮草。
她抓住旁边的一个守粮草的将士,怒道:“你们这么多人是吃干饭的吗?!!”
“守个粮草都守不住!!”
将士自知犯错,不敢出言,只能硬生生的挨骂。
薛晨淑将人甩开,盯着剩下的粮草,顶了天也就只能撑半个月,脸倏地黑得仿佛能挤出墨,她咬牙切齿的吩咐:“来人!马上快马加鞭将消息传回去,务必让陛下派人来支援粮草!”
“是,将军!”
相比于这边阴沉沉的气息,另外一边倒显得轻松,几位将军说话都嘻嘻哈哈的,“好在黎将军发现的及时,要不然咱们这粮草岂不是也要完蛋。”
“还别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心情愉快。”
黎姒笑道,“大家的功劳罢了。”随即她看向主位上正在看边防图的人,明明同样是打了几个月的仗,但她仍一如往常,面色平静,气质矜贵,仿佛能掌控所有的事,她问:“殿下,我们大概还有多久能收网?”
商絮抬眸看着众人,指腹轻点着桌面,慢条斯理道:“快了,某人是忍不了多久的,之后放出失败的消息,等着她们慢慢自投罗网。”
在场的人都知道她在说什么,刚到沪城时,她们这些将军都是常跟在她身边打仗的人,有些事不用明着说出来大家都能一清二楚。
确实如商絮说得不错,商意在知道战事那边连连失败后,皇宫接连几次派出兵力去只支援,而此时就是逼宫的最好时机……
商绯和所有大臣还未下朝,便有将士急忙跑进来说商意逼宫的事。
“什么?!”众人震惊加不可置信,“二殿下怎么会做这样的事?!”
将士没管她们的震惊,着急的接着道,“二殿下现如今往这边的方向走过来,她私底下养了好多兵力,已经超过宫内所剩的兵力。”
相比于其他人的吃惊,商绯握紧两边的扶手,神情平静,但还是能看出她有些发怒,“都随朕去看看。”
大臣们惶恐:“陛下,这万万不可!”
“国不可一日无君!”
“您得先离开!”
商绯冷声呵斥,“你们是陛下,还是朕是陛下?!”
说完她便直直起身往商意来的方向走,所有人急急忙忙的跟上去。
而此时,商意完全是杀出一条路来的,四周到处是惊慌逃窜的宫人,有些甚至无辜的惨死在刀剑下。
她走了多远,血就跟着她走了多远,横七竖八的到处是尸体,令人忍不住泛恶心。
商绯赶过来见着的就是这一幕,商意对身后的人摆了摆手,让她们停下,自己提着剑漫不经心的走到商绯的眼前,语气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母皇出来作何?您年岁大,着急跑过来伤身子。”
商绯盯着她那张熟悉的脸,狠狠的一巴掌扇过去,怒骂:“朕就是这样教你的?!”
商意脸色冷下来,擦掉自己嘴角的血,此时的她像个地狱爬起来的恶鬼,“母皇在说什么呢?儿臣可听不懂。”
底下的大臣出声讨伐她,“二殿下!逼宫可是死罪!你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