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绯将人扶起来微微叹气,“你能理解便好,随朕进去看看耀儿的情况。”
“是,陛下。”
向卿作为一国皇夫,商耀出了这事他理应是该过去瞧瞧。
他大概挑着时辰过去,等来时见着的商耀浑身裹得像个木乃伊。
蔺岚见着他心情有些激动和嘲讽,“皇夫来臣侍这里作何?看耀儿和臣侍的笑话吗?”
向卿皱了皱眉,“贵君慎言。”
他知道蔺岚是将脾气发在他身上,商耀本应在太女府,今日早晨却出现在这里,惹人怀疑的必然是太女。
向卿眼眸微暗,这件事到底是不是她做的……
“臣侍慎……”蔺岚的话还没说完便被商绯打断,她厉声道:“朕还在这,你们眼里都没朕吗?!”
“这件事谁也不许说,皇家出了此事,朕自会查探。”
“行了,贵君守着耀儿便是,皇夫跟朕一同离开。”
蔺岚被她这番话气得快吐血,却还要努力扯出僵笑着行礼,“臣侍明白,恭送陛下、皇夫。”
向卿深看一眼蔺岚才跟着商绯离开,刚出殿外他便接机想回自己的寝宫,商耀受的伤过于严重,他得找太女问问这回事。
谁曾想商绯却没让他走,“阿卿是一刻钟也不想和朕呆吗?”
向卿收敛好好思绪,温和笑道,“陛下多虑,臣侍并未有此等想法。”
商绯转着拇指上的龙戒,侧眸看着他,仿佛要将他的心思看穿,“是吗?既然如此,那阿卿陪朕走走。
向卿微顿,对这道视线当作没看见,但听见她的话他自然不能拒绝,只好在她的目光下点头。
两人沿着长长的街道走着,两边是高高的砖红色宫墙,让人不自觉产生压抑……
至少对于向卿来说是这样的,他目视前方,能看见整个四周,只要稍微抬眸就能看见广阔的天空,每天都有无数的鸟穿过一次又一次的宫墙,它们是无拘无束的,他也向往……
进了这皇室的门,如同走进深宫大院,外面的人想进来,里面的人想出去。
向卿有些厌恶现如今的自己,他失去了以前的自己,是曾经许诺过他诺言的商绯,是他曾喊过的妻主,把他变成现在的这副鬼样……
没有谁能比商绯讨厌,可也没有谁能比得上她……
向卿垂眸,宽大的衣袖里隐藏着死死攥紧的手。
他眨了一下酸涩的眼睛,突然觉得这路刺脚极了,明明他穿着鞋,却仿佛有千万根针在底下扎他,扎得他喘不过气来。
向卿将自己隐藏得很好,商绯没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他淡漠问:“陛下认为今日这件事可同太女有关?”
商绯反问:“阿卿认为呢?”
向卿摇头笑道:“自然无关,太女不屑于做这样的事。”
……
向卿陪商绯走了一会后便回了静心殿,随即让下人召商絮进宫,她翌日晌午才带着江栩枳来。
江栩枳坐在商絮身边乖巧得不行,桌上是他以前来陪向卿时常吃的糕点,不过他没先动手,但总忍不住舔唇。
他弯着眼睛问向卿,嘴巴甜得很,“父后可用过午膳?若是没用过的话,栩枳和殿下可以陪您的。”
向卿因为商绯烦躁的心情见着这么个小可爱也忍不住心情好,“用过了,想吃的话就自己拿着吃。”
江栩枳眼睛一亮,连连点头,“谢谢父后。”
商絮见他这副模样无奈的笑着,随后看向向卿,见他正准备张口,她便先说出来,“儿臣知道您想问什么事。”
向卿没有丝毫意外,毕竟这件事宫中闹得挺大的,“你知道就好。”
“这件事于儿臣来说自然无关,前日儿臣便将五皇弟放了出来,谁曾想昨日早晨便出现这样的事。”
闻言,向卿提起来的心也渐渐降下来,“无关就好,但也免不了那贵君将这矛盾往你身上扣,自己小心些便好。”
他知晓蔺岚的行事风格,入宫这些年头每每见他哪次不是带有目的性,还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总之小心些也是比较好。
江栩枳听着两人的对话眼里闪过疑惑,五皇子是发生什么事吗?
不过他不好打断他们的对话,只能找时机问问殿下。
两人谈完的时候江栩枳还在吃糕点,对于他来说不会腻。
向卿见此,眉眼都蕴含的无奈,他让商絮先行退下等会儿,他想和江栩枳说说话,
江栩枳不敢再吃,莫名紧张起来,如坐针毡,“父……父后可是有事要和栩枳说?”
向卿没忍住笑出声,“紧张什么?又不是没和本宫说过话。”
“只是想问问栩枳孩子的事情,你和殿下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孩子可有着落?”
江栩枳小脸倏地红到底,两只手的指甲互相局促的抠着,结结巴巴回:“殿……殿下说栩枳年纪小,不能行房事。”
“这样啊……”向卿看着江栩枳的面容,轻微叹气,“是有些小,想来她也是顾及你的身体,长大些也行,孩子的事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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