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陪他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可为何这么真实,连那些炽热的气息都能一清二楚,甚至还有痛感……
他身上的里衣被一点一点的剥开,肌肤上能感受到极高的烫意……
为什么?
触感很真实,可殿下明明在绥城。
江栩枳眼里闪过疑惑,他摸着自己里衣,穿得好好的,可梦中不是……
他能感觉到殿下险些失控,差点对他行了房事,最后约莫是顾及到他的身体才停下来。
江栩枳脸红的抱着被子,小脑袋埋进去,呼吸有些急促,许久,里面有声音传出来,“殿下……过分……”
可好像不是殿下过分,是他的梦过于放荡,才让殿下没忍住。
江栩枳的脑海中循环滑过昨晚的无数画面,他猛地掀开被子坐起来,一下子牵扯到腰,莫名的有点疼。
他没多想,又开始低头看着被褥发呆。
这些画面过于真实,很难让他认为这是自己的梦,可事实就是它是梦境,他在梦境中被殿下做了好多事。
江栩枳眼里闪过丝丝害羞,他抿唇捂了下脸,殿下待他这般好,他却梦境中亵渎殿下,实属不该。
但……
亵渎如神明般的殿下,他确实很开心,也只敢在梦境中做那样的事,面对真正的殿下他甚至会想躲起来,会害怕。
不过……
殿下这次从绥城回来他不会再退缩,他要给殿下说喜欢,像梦境中一样。
江栩枳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殿下……您要快些回来……栩枳想说喜欢您……”
江栩枳瞬间脸红心跳,等脸上的热度完全消失,才慢吞吞起床。
他收拾好后才开房门出去走动,没多久奚守便端着药过来,身后还跟端饭菜的下人。
奚守吩咐人将饭菜端进屋内,然后走到江栩枳身边,看着他眼神再次奇怪起来,侧君这嘴怎么跟之前似的,又被虫咬了?!
想归想,不过他这会儿没说,只道:“侧君,我们先进去吃点东西。”
“嗯。”江栩只点头,没察觉到他奇怪诡异的眼神,安静的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身子从不久前下床开始,就有些酸软难受,以至于脚上走的步伐很慢。
奚守跟在他身后,小眼神越看越奇怪,没忍住问出来,“侧君,您脚怎么了?”
“可是疼?要不奚守去请请医师?”
江栩枳缓缓摇头,“无事,可能是床榻有些硬,腰有点难受,休息会就好了,也不必去叫医师。
奚守:“……”
您的床榻是真的不硬……
奚守没说出这句话,静悄悄的陪着江栩枳慢慢走,走了好一会才回到房内。
见他把饭菜吃完,药喝完后,才将自己心中留存已久的问题问出来,“侧君,您又是被虫给咬了吗?”
“上次我们给您的药膏可以擦擦嘴,嘴一直这么肿着也不是办法。”
“先前不还有一次是您让我去买驱虫的药,那药好像还剩挺多的,等会您出去坐会,我先替您在这屋子四周撒点药。”
“可能是天儿热,这虫子很爱跑进来,我会多撒点,驱干净些,您住着也舒服。”
江栩枳手心有些发烫,微微抿唇,“奚守,不用撒药,屋内没虫。”
“而且我这次没被虫咬,只是睡一觉醒来就这样了,我也不知为何。”
他总不能和奚守说他做了那种梦,还是同殿下,之后醒来便是这样。
奚守正想说话,这时林大娘的声音传来打断他的话,“侧君。”
她是小跑着过来,手里拿着个类似于请柬的东西,喘了口气接着说,“三日后太傅家的小儿子黎郁会在府内举办赏花宴,邀请您过去。”
“殿下说过,要是您不喜这些场合,自然不用去。”
“如果您想去的话,请柬我先给您。”
说实话,江栩枳不想去,可作为殿下的侧君,他总不能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参加,他也想为殿下长脸面。
他笑了笑说,“去,林管事将请柬给本宫。”
闻言,林大娘有些高兴,毕竟这侧君总是温温吞吞的性子,在皇家之中必定会被吃得一点不剩,出去玩玩也好,说不定能改改。
除了皇夫让他去陪他说说话,侧君就整日在这府内哪儿不想去。
许是想殿下了……
林大娘暗自叹气,希望这侧君不要走皇夫的老路,但她相信殿下比陛下要可信得多。
她不希望侧君像皇夫一样,将一生的筹码都压在她们身上,毕竟皇家人,谁能知道这人何时变化呢。
当然,这些话她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说出来自然不太可能。
林大娘将请柬给江栩枳,嘱咐道,“侧君若是去了之后不喜欢,随便找个缘由回来便好。”
江栩枳接过请柬点头,他要是去了说不定能遇见挽雁,找他说说话也好。
绥城。
商意看着营帐外的暴雨,很快收回视线,最后落在商絮身上,“皇姐今日的心情挺好的。”
商絮漫不经心的笑道,“是挺好的。”亲了乖乖软软的小夫君心情怎么能不好,说不定他现在还以为自己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