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枳敛好思绪,“你们先下去,我自己待会。”
奚守、元零两人点头,许是殿下离开,侧君心里难受,他们退下等侧君自己一人静坐会也好。
于是,两人嘱咐几句话后便退下去,元零刚把房门合上,奚守就拉着他往往前直走,声音压得很低,“元零,我悄悄给你说件事。”
元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都不知道被拉到哪个角落,“你说。”
奚守咳了几声,靠近他的耳边道,“你瞧见侧君的嘴没,都肿了,一会儿我俩去准备点药膏给侧君,让他抹点药膏擦一下,这么肿着也不是一回事。”
“但我总觉得有点奇怪,可我又说不出是哪儿奇怪。”
“总而言之,就是很奇怪。”
元零憨笑的挠头,“我好像没怎么看出来,但是侧君的嘴肿了,我们是应该要备好药,等会拿给侧君。”
江栩枳这边,他喝完药后,拿出身上的荷包,里面装了很多糖,是殿下给他的,他很喜欢。
他盯着手中的荷包好半天才解开,接着拿出一个糖。
糖的包装精致好看,上面有些奇奇怪怪的字他看不懂,也不知道是哪国的语言。
江栩枳拆开糖纸,将糖递到嘴边,舌尖卷入嘴中,酸酸甜甜的味道弥漫整个口腔,在舌尖上跳跃,很好吃。
他抱着荷包趴在桌上,把荷包圈进最里面,慢慢收紧,视线一直望着门关,期待着那人的归来……
与此同时,皇宫内。
商绯看完所有的奏折,捏了捏眉心,起身往静心殿的方向走。
向卿正吃着糕点,宫人急匆匆的来通报说陛下来了,他拿着糕点的手微顿,不慌不忙的起身出殿门迎接,还未出去,商绯的身影便出现在他眼前,他一边行礼一边说:“参见陛下。”
商绯将人扶起来往殿里走,眉眼带着温柔,“阿卿近日可还好?”随后她看了周围低头的宫人一眼,“都先退下。”
众人尊敬道:“是,陛下 ”
向卿闻言指尖轻动几下,神色平淡,“陛下赏给臣侍的糕点还未吃完,吃着糕喝喝茶,日子倒也有些乐趣。”
商绯不喜欢他这副敬她的模样,把人摁在座椅上,然后坐在他的对面,语气不便情绪,“为何不来找朕,朕说过只要你想来看朕,随时都可以,可阿卿来的次数很少,整日待在这静心殿怕不是想忘了朕?”
向卿眉头一蹙,“陛下,臣侍没有。”随即他有些无奈道,“您别多想,只不过向卿想在在静心殿内待着。”
商绯手指紧住半分后又松开,她知道这些年他在怨她,心里有股怨气一直没发泄出来,“阿卿,你还在怨恨朕,对吗?”
向卿瞳孔骤缩几下后恢复平静,他摇头笑道,看起来真的像是不在意的模样,仿佛是一件与他无关的事情,“并未恨陛下,陛下也无需再提那件事。”
“这些年陛下待臣侍很好,臣侍已经很满足了。”
商绯心中艰涩,知道他在说谎,甚至不敢逼他说出心里话,怕他做出什么事情,只能慌乱的扯开话题,“今日是太女去绥城的时日,想必他们如今已经出了京城。”
“阿卿认为这水患大概多久能解决?”
向卿替她斟茶,“半月左右吧,不知臣侍这个猜想是否正确。”
“陛下尝尝,这茶是您赏赐的。”
商绯微点头,端起茶喝了几口,“若是喜欢,朕再送些过来。”
向卿挺喜欢这茶的,也没矫情着说不要。
商绯见他说喜欢后,继续说,“阿卿的猜想不错,太女现如今在朝堂上的表现比以前还要好,甚至有超过朕这个母亲的趋势。”
“不久前,朕说起娶正君这件事,那些个世家公子的画像放在她的眼前,她看都不看一眼,便出声阻止,还非只要那个侧君。”
“阿卿说朕做的是对还是错?”
向卿眼里闪过嘲讽,声音分不出喜怒,倒有些冷意,“陛下做的自然是对的,臣侍哪有资格去去说对错。”
“但臣侍挺喜欢那位侧君的,乖乖巧巧的,听话得很,想必过不久臣侍便能抱上孙女。”
“太女喜欢便好,臣侍自然不会阻止。”
他的女儿以后若是坐上帝位,有能力者何需联姻这种虚伪的事,她的选择他从始至终都接受尊重,何来的配不配得上一说。
商绯被她这冰冷的语气刺激得蓦然拽紧手,好久才吐出话,“朕没想逼她,她以后会是帝王,不能局限于儿女私情,阿卿……”
儿女私情……
向卿心中讥笑自己,他何尝不是在局限于儿女私情,陛下是成功的帝王,可她不是一个合格的妻主,他突兀的打断她的话,嗓音隐忍,“陛下,向卿这么多年不求您,今日就求您一件事,她的婚事让她自己做主。”
“你!”商绯眼眸微瞪,瞬间拍桌,“你这是在害她啊……”
向卿望着她眸色有些深,轻声道,“陛下,有能力者,便能成功一大步,身上不会有任何的束缚,这是您告诉给阿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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